回忆录——思考

作者阐述:我放弃改“演出”那篇了……这篇是在看了之前同学写的评论想到的。就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其实我平时经常回忆也经常内省,但回忆录却写得缺很艰难,不管是选材还是写作过程。以及先说一个自己的问题,就是写得好直白……留给读者的思考空间是真的不太大……

“为什么你不能变回小时候那样?”小蓝倚着左心室的室间隔坐在“地面”上,抱着膝盖自言自语道。

“小时候那样有什么好的?”小绿躺在右心室里,漫不经心地说着,手里正拿着什么小玩意儿摆弄着,“你说的’小时候’,是指初一那种,晚五分钟完成计划就气到爆炸吗?也没记得那时候我学习有多好啊?”

“至少那个时候你学习态度很认真啊,如果你现在有小时候一半认真,成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啊!”

“说的就是这点!我尝试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找到过’一半’…….只有极度认真和极度懒散……小时候那种极度认真,我并不觉得有多好,你还记得吗——

初二夏天放学回家,走在地铁站到家之间那段林荫小路上,你又一次以那种令周围人诧异的慢动作速度走回家,几乎静止的速度中,有一个微小的念头终于站了出来,说’万一我以后真的疯了怎么办啊?”后来,这’小的念头’一点儿都不小,它像一片乌云笼盖在你大脑中,直到你看到那些画面,那些最可怕的电影里才出现的最疯狂的画面,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大口气,甩了甩头,继续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荡着,像流浪汉一样。而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那天地铁晚了三分钟,你就算从地铁站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家,也无法在五点之前到家,更不要提开始写作业了。所以你在失败找上你之前,就先把自己拱手交给了它……”

“不过,至少大方向上那会儿更好啊,现在的你怎么连考试成绩都不在乎了?”

“那…我就是不在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大概就是事实,你能怎么办?”

“你竟敢这么说?”小蓝突然跳了起来,摊开双手准备讲道理,“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负责么?”

“这怎么就不负责了?你听起来就像我妈!”

“你之所以不在乎,是因为你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到’不够刻苦’、’不够聪明’的责备,才不用承担家人的失望,不是吗?但它们还不够重要,最重要的是,只有“不在乎”,你自己才不会受到伤害。但你猜怎么着?内心深处你过于在意了。你……”

“闭嘴!”小绿脖子上的血管突然变绿了,红色送给了脸颊,冲着墙另一面大喊。

“你怎么连这点儿责任都承担不了?啊?”
“那你觉得,在街上犯神经就是负责任了?你之所以晚回家,是因为你觉得你晚了三分钟到家就没法儿写完作业了。你不愿意承担这个结果,所以你就故意走得急慢,在开始写作业之前就把所以希望摧毁掉,这样你就可以怪罪地铁了。我说的有错吗?”

“啊!好吧!这下好了,结果发现我们是两个不负责的人”小蓝冲着血红色的天花板冷眼笑了笑。

“你知道吗”,小绿歪了歪头,“其实也不是”,她耸耸肩,说道“你还记得六年级那会儿在民乐团演出吗?”她笑了笑,用手象征性地掸了掸土,双腿一弯靠着“墙壁”坐下来。“那不是我之前认识的你,不是那个在课上一言不发的文静的小姑娘,也不是跟别人一说点儿什么就紧张的小孩儿,在舞台上你那么自信……不!那远远不止自信……”小绿看着心中的一扇窗子傻兮兮地抬起嘴角做上白日梦,仿佛看到了指挥左手边的那个女孩,时不时抬眼看指挥,时不时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与乐队的配合中挥洒自如……“你很开心,因为你用眼神和指挥沟通,再用弓子引领整个二十多人的声部,丝毫没有犹豫,没有退缩。指挥和同学都把信任交给了你,你承担了好大的责任啊!”

“是的啊~不过我没事儿承担责任玩儿干嘛?还不是因为我知道我拥有的能力让我有义务承担那样的责任嘛!”小蓝软塌塌地贴在墙上,声音下降了一个八度说道“如果我在其他事情上也能像那样能够胜任的话,不就敢负责任了嘛……”

“可你我都知道那不是问题所在……”

“哎……可是,这是我们自己啊!我们对任何东西无法胜任,也得能够胜任自己吧!胜任自己之后,一切之间的平衡,也就很好控制了吧……”小蓝和小绿之间的那堵墙终于没有间隔它们的共识。

黑暗中我睁开了眼睛,拿手机一看已经快夜里一点了。糟糕!又被小绿小蓝夺走了早睡的权利!别想了别想了,今天到这儿必须停止了,什么“胜任自己”,什么玩意儿……见鬼,你们都脑子糊涂了!赶紧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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