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的故事

(乱入*3)

身体最放松的经历:
应该是五年级上学期,当时每周都和同学去学校附近的攀岩馆攀岩。那次穿了不合脚的攀岩鞋,本来攀岩鞋就是有点硬并且挤脚的,那双鞋让脚蜷缩的疼痛越发严重了。当时心思全在攀登上,结束了才感到脚上一阵阵的疼,穿上原本的鞋之后才终于舒展开来。回去的时候我坐在爸爸的车后座上,天色已晚,迎面的秋风让手上的茧和水泡疼起来,但腿和脚感到很轻松,有一瞬间它们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身体最紧张的经历:
两周前上网课的时候。那节是数学,老师正在讲一道练习题。我不在台上,老师却突然点了我的名字,并把我拖上了台。我一个激灵,好像要心梗了。回答的时候声线都是颤抖的,那个声音仿佛不是我的。直到下台,我的心还是在狂跳。那道题我明明会做,但当时就是超乎寻常的紧张。

身体在最喜爱的运动中的状态:
从小我就特别喜欢爬云梯,是那种横着的。来来回回的荡累了,我就会坐到上面去,在那里俯视整个操场,感受晚风的吹拂。真的有种在云层之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虽然从未失手过,但我在上面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紧张,腿紧紧地勾住横杠,生怕掉下去。除此之外,剩下的便只有无边无际的轻盈。

一次疼痛的经历:
疼痛的话,真的很多。从每个月都要来拜访的诡异生长痛(留给后文)到五六年级时常折磨我的口疮,还有某个奇怪的穴位的疼……这次写一下【自残】的疼。
嗯……这个还没那么严重,要分析动机的话大概属于“焦虑转嫁”。就是用肉体的疼来代替精神的痛苦。原因不多说了。
指甲划过大腿,带来好似在砂纸上用力摩擦了一下的划蹭的痛,并不强烈。但腿上浮现的并不是预期中会慢慢变红的白痕,而是些许皮肉被刮破的那一道血的纹路。原来如此,指甲忘记修剪了。压抑的时间过去,鲜血伴着抓挠的疼出现,一遍又一遍。这时,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舔舐了那道伤口。舌头伴着血腥味回到口中,腿上的疼被压抑了一会儿,转而更加严重。但毕竟只是疼而已,我就没有理会。一周以后它结了痂,痂掉落后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一次生病的经历:
应该是17年的冬天晚上,我在老家卧房里写着英语作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头晕。五感都变得迟钝了,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只剩寒气从袖口往身体里钻的感觉。我强打精神去读阅读理解,但好像突然不认识那些单词了。然后就是更剧烈的晕眩和头疼。我向后躺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你(的身体)怎么这么没用”“不能让别人看见”“不能添麻烦”这些念头。过了好久才稍微缓解一点。

身体被奇妙使用的经历:
某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不停的在想事情,从一个词跳到另一个词,彼此之间毫无关联。当时我能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但只要一变换姿势,就忘了刚才在想什么。有时甚至清楚的知道“一动弹就忘了”,所以刻意地去记住那些词,然后就发现那些本以为很通畅的句子其实都没什么意义。

故事:
是夜。
异样。
又来了……果不其然,这次又是踝关节呢。
由内而外的钝痛,似在筋骨,又影响了皮肉。行走的时候会更严重。
若是伸手捂住疼痛的部位,痛觉便会游走,转移到脚背或是小腿。
这样有多久了呢?起码数年了吧。
这几年,脚背、踝关节、小腿、膝盖、大腿、肩膀、手臂、手腕……都被它踏足了。时间不定,夜晚居多。而夜晚又以踝关节的疼痛为多数,扰得我不能安眠。
它来拜访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受寒了,也可能是生长痛。谁知道呢。
也许你想听听我是怎么对付它的?
可以压一下韧带,以痛止痛。或者绷紧疼痛的部位,放松下来之后痛感便会减弱不少。
不过有两个办法最有效:热敷和忘记。
先说忘记。顾名思义,就是忘了身体的疼痛。等到再把它想起来,它可能已经消失良久了。虽然效果显著,但是挺难的。如果是白天还好说,但白天我不一定要消除它——它有时能防止我在数学课上走神。而且白天要做的事很多,常常可以把它忽略。但是晚上就是难题了。夜晚一切平静下来,难免不把注意力放到关节的疼痛上去。越琢磨它,就疼的越厉害。
这种时候就需要热敷。家里常备着热贴,一部分原因也是我这个毛病。取一片贴在痛处,随着热量的散发,疼痛也会逐渐消失。但取热贴是个麻烦事,所以如果不是实在难以忍受,我一般就用手捂着痛处,等它慢慢散去。
置之不理的话……
有一次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右腿膝盖隐隐作痛,但没去理会。于是它直接让我疼了一天。早上在大腿处,中午又跑到了小腿,最终在脚踝处安了家。还有一天晚上我昏昏沉沉的伴着它睡着了,结果半夜三点它又把我疼醒,我只得去拿了个热贴。
没错,它很烦。但如果相安无事,未必不可长存。

作者阐述:这次不是她们,只是我自己,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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