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是一个圆形的月饼状蛋糕。确切来讲,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典型月饼,我所说的典型月饼,是中国的月饼,北方像一个大大的铁盘子,南方则小巧些。但是,我面前月饼,没有熟知的纹路和汉字,少些典雅精致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类似烧饼厚度和形状的蛋糕。这是我的新结论。这个姑且就叫月饼的东西,上面印着些纹路,深褐色,趋近于黑。一共三条,整齐的“摆在上面”。我认定他一定是一个流水线产品,在庞大的食品工厂,与他的兄弟姐妹们历经机械化的步骤,被塞到了包装里面。上面类似烤痕的,彰显他是一个标准化、现代而非手作月饼。我姑且认为他的味道应该不错,因为相较于手作月饼,流水线的产品确实更值得相信,至少不会口感很差。市场决定了他的味道和形状吧。
掰开他,变成两半。里面是椰蓉状的奶酪吧应该是。酥皮轻轻在四周翘起,碎屑在上面耷拉着。这是一个看着很松软的甜点。
其实撕开包装,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烤制甜点的味道,白糖?焦糖?大概都有吧。接着是一种,应该是奶酪的味道。突然想起,自己在地中海吃的五种奶酪拼盘的气息,这是一种欧洲,准确来说是法国南部海岸线的气息。和着一些海风的味道,微微的咸味,和甜腻的香气齐头并进。很典型,我们可以推测这个食物大概是西欧制品的。似乎又有一种五仁月饼的味道,难道是因为看着像?我总是喜欢五仁馅的各种食品,所以较为敏感。大概是跟早些年的经历有关。我们家在青岛,有时候,在零星散着星星的天空下,我和家人总会摆上小桌子,在市南老城区(也就是我家)的海边,听着海浪,吹着海风,静静地吃着五仁月饼。五仁对我来说,总是和海风在一起。我又想到自己在拉丁美洲的智利海岸,纽约太平洋港口,总是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买到五仁月饼。这是一种不参杂感情的好味道。
怎么定义这种味道,我觉得叫做海风五仁吧。
我上手摸了摸,软硬适中。滑滑的,有点油吧可能。毕竟是甜品,油会激发一个食材的潜能。其实如果在上面滑动,则又是有点粗糙的,文理质感比较重。拿在手里,重量用我们的话说,很“实诚”,说明食物的料用足了。捏一下,很快碎屑就掉了下来,散在了包装底部。月饼凉凉的,甚至说比学校加了冰的饮品还凉,让人丧失了些吃的兴趣。以中国人的观念来看,食物本应是热的,但我喜欢凉,让人吃完负担明显减少。
吃到了自己的月饼,咀嚼自己的月饼,有种牙在棉被上咬下去的感觉。很松软,也很有嚼劲。但是多嚼一会儿,牙齿会有些卸力,便产生了快点吞下去的愿望。其实入口,有一种奶酪浓重的味道,你会很快觉得甜气在向你的头上涌去。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痒痒的,有一种得了鼻炎的感觉。再吃一口,是椰蓉的味道,香气变淡了,稀稀拉拉的充盈着口腔。应该还有芝士,至少咽下去之后,会遗留一些生芝士的味道,香香的。都是我喜欢的口感和味道。其实第一层酥皮,第二层是奶酪馅,是一种典型的法国做法和模式。其实,在吃之后不自觉想喝一些葡萄酒制品,来平衡这相对甜腻的口感。
总之,我很享受这块法式月饼。

人物小记(偏向诗歌?)

在法国,有一个叫艾斯丽的姑娘。
她在怀念自己在法国的生活。
面对着摩洛哥的海洋。
弥漫着香氛的舞会,从来都不会停下的三步舞….
法国人到了北非,
北非的荒漠,碧蓝色的海水,绿色的浅岸。
摩洛哥变成了一座大宫殿,
草屋前面是是水晶吊灯。
后面是苦难的黑人。
她死在了摩洛哥,骨骼化成雄鹰,在大灯塔的残骸上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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