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林站在队列中的后排，她手里掉漆的保温杯坠着手指，后面站着同学，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没来由地让人安心。她看向旁边的人，他们都看向前方面无表情，于是林也面向前方站好，她握住了手中冰凉的保温杯，盯着老师的身影通过一个个同学之间的缝隙，听着慢慢的脚步声向后移动，脚步声停住了。
“你，出来。”林的胳膊被拽住了，她踉跄了一下，迟缓地迈出队伍，站在老师面前。“知道自己哪错了吗？”“···”林沉默着，她回忆着上午做过的事情，上午有什么课···数学，英语，语文，语文，语文课上被老师把书抢走了，昨天呢···说什么了吗，语文课···好像也没有，那就再以前？练习册的期限好像还有两天，默写也写完了，还有吗···“说话呀，不说话算个什么劲儿啊，说话！”胸口被狠戳了一下，林向后退了一小步，她盯着地面上白色方正的瓷砖，快要上音乐课了。“你咋不说话呢，说话！”又戳了一下。“不知道，”林说，她盯着地面，能走了吗，快上课了。“老师我哪里错了啊。”“上课看书你还有理了你，给你脸了啊你，啊？”林沉默着，要上课了。“当时没说你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能了啊，翅膀硬了啊，我看你挺能的，咋不说话了呢啊？说话！”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同学们的眼光沉默而冰冷，“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管你吃不了兜着走。”哒哒哒的脚步声离去，林安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同学们沉默地让出道路，排好队的学生安静地向楼上走去。
音乐课的老师站在门外礼貌地开门请她们进去，林把自己的情绪留在门外，笑着跳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