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是一个不大的城市。这里地处中国东南部地区的临江省,气候宜人,数目常年葱翠碧绿。这里临海,空气里弥漫着海风的盐的气味,远远看去,海水呈现宝石般的深蓝色。
1975年4月18日,一个可爱的男孩在这里诞生。不幸的是,他的母亲是一家鞋匠老板,可在孩子3岁时就突发心梗去世了。3岁时,她的父亲也死于车祸。几经周折,这个可怜的孩子被京海市公安局局长安长林收养。安长林想着这孩子得随他的姓,于是给他起了个名字一一安欣。
当时,京海市公安局的另一位局长孟德海也想收养这个孩子,只是这孩子不愿意,原因是孟德海有个女儿,安欣不想和他做兄妹。
安长林把安欣抚养到18岁调他入京海市公安局工作。他就在这里做一名实习警察,师从经验丰富的警察曹闯。且说这安欣是个积极上进的人,对待每一项工作都认真负责,他逐渐成长,完全靠自己的能力进入了刑警队,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警察。
之前说过,京海是个沿海城市,不怎么发达,顶多算个小渔村,这里有很多人卖鱼为生,其中必须要提起的是一个做生意十分善良的,卖鱼的人,他由于父母早亡,家里穷困,在住的那片区域里饱受欺负。他叫高启强,有一个弟弟高启胜和一个妹妹高启兰。弟弟妹妹也不过十几岁,不怎么个懂事。他已20岁了,需要撑起这个家。
01 对待犯人十分善良
2000年,大年三十。
“你干嘛抢我们的摊位?”
“谁抢了?我本来就在这里卖鱼的,是你们两个后来的,不懂个先来后到吗?一个皮肤黝黑,老大三粗的年轻汉子厉声反问道。”
“但这里原来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这里离门口近,人一进来就能看到这里,近来生意兴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找揍呢?想抢我们生意,没门!”
“你们两个不讲理,没有这样的。”
正说着,那两个虎头虎脑的兄弟满脸怒气,拿着棍子就要抡他。他赶紧抱头逃窜。幸好周围一个大哥将棍子拦下了,接着又百般劝说,总算避免了冲突的发生。
“那两个还不罢休,又说:“既然这样,不如将你家那等离子电视视送我们,也好做个新年礼物赔礼道歉啊!”
“这个,可能不太行啊,我家只有的电视机一样贵重物品,还等着日后艰难了拿他卖钱嘞,要是把他送了,我们家就什么都没啦!”
“不行,谁叫你抢我们位置呢?把电视机交出来!今儿下午给我送到我们家门口,我们等着你。”
起了争执的这三位就住在蜗居厂区几十平的宿舍楼里,二层小楼里,他住二层,他俩住一层,这楼房破旧不堪,白色的漆已大块大块的剥蚀下来,在潮湿的海风侵蚀下,有了细密的裂痕,门窗框皆被漆成墨绿色。即使破旧,门上也贴上了大红福字,晾衣杆上挂上了红灯笼。有些家门口还贴了对联,洋溢着些许过年的气息。
门一拉吱呀一声开了,显出陈旧的年代感。
大型电视机在楼梯上蹭啊蹭,终于蹭到了一层,显得笨拙。“小龙、小虎,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年礼物怎么样?”高启强敲开了他俩的门。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个,我们都懒得办了这哪是什么高级电视机就是一蠢货!我们不要,拿去吧,抱着他滚回你家去!”哪知这两位一开门,却是对电视机一顿数落。
“哎呀,这是最高级的东西了,你们竟然不懂?唉一一”他又急又气,说着竞拿手捂住脸哀伤起来。
“你小子竟然还敢跟我们俩面前装可怜,信不信我们动真的整死你?”
说着,两人一块上阵,一个绑着他手,谁是他反手一巴掌打向唐小虎,又一巴掌抡向唐小龙。他们两个也不敢说,马上回手,打的高启强浑身疼痛,腿直发颤,脸上又多了几道疤痕。
下午三人都去海鲜市场卖鱼,在市场内又起了冲突。真不巧,被正好在巡查街道上商户的警官安欣和李响抓了个正着。
“里边闹啥呢?你们三个,没事的打什么架呀?”两位警官一走进来,只见三人口角正激烈,还时不时动两下手。
“警官,他们两个欺负我,您快救救我吧!”高启强央求道。
随即,他给两位警官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两位警官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错误在你这儿,是你先占人家摊位的,当然他们俩也有一定的问题,这样吧,你跟我们走一趟,到公安局去。”
“警官,这万万不得呀!你想今天大年30,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得回家给他们做俩菜,包个饺子才是呢,也让他们过个年啊。”
“这不行,你现在犯了寻衅滋事罪,得跟我们走一趟。”
已是傍晚时分,年三十的夜里,没有一家不合家团聚的。京海市公安局外传来,一阵阵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到处张灯结彩,挂上了大红灯笼,警察局的大门贴上了对联,上写:一帆风顺为人民,万事如意承忠心。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一位警官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要审讯的人,而那个满脸伤疤的人呢,只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那双散发着鱼腥味的手。
安欣旁边的李响说不出这种压抑的氛围,开口了,你们之间不管因为是什么纠纷,你先动的手,就是涉嫌违法了。
安欣,心里也烦躁,站起来背着手,来回徘徊。
“警官,你看这年30晚上了,我妹她是在外地上学的,她回来过寒假,我弟也在家,我能不能先回去就给他们做个年夜饭,他们吃上的时候我就……”
“这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他看看李响,又打量了一下高启强。
“诶,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接着走出了询问室。
漆黑的夜色里,安欣走到了警察局大门口,门外的高启胜和高启兰正在焦急等待。“警官,这是我们给他带的饺子,您帮忙带给他吧。”
其实按规定是不行的,但今天恰逢大年30,我就帮你们带给他,他只是犯了点小错,等他改过了,很快就能放他出来了。门外兄妹两人感激不已。”
高启强看到饺子时,感动的几乎要哭了,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连连感谢警官。安欣又接着询问高启强关于他家庭的事,高启强一一说了。
就这样,两人算是初相识,也结为了好朋友。
02 义无反顾投身扫黑除恶工作
高启强原本仅是一个底层的卖鱼小贩,因缺钱帮沙场老板白江波要债时出了意外,阴差阳错的误以为杀了当地黑帮老大徐江的儿子徐雷,从此他的人生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先是和弟弟高启胜开了一家小灵通店,后又结识了建工集团董事长陈泰,2000年5月联合陈金默杀掉了徐江,并取而代之。之后,高启强在陈舒婷的介绍下拜了陈太为干爹,进入建工集团担任建工集团总经理,又逐步取代了陈泰。后建立强盛集团,担任强盛集团董事长,成为了京海市最大的黑恶势力头目。
真可谓是一年之内,轻松完成身份三级跳跃。
只有安欣最了解高启强,他义无反顾的参与到扫黑除恶工作中来。两人之间的较量,是一场黑与白之间的较量。
03 与朋友并肩作战
安欣与李响两人,都是京海市公安局中的骨干,两人个性截然相反,却互为默契搭档、知己好友。
每次作战几乎都是两人一起出发,在过程中紧密配合,最终完成任务。
可最近,安欣发现,李响变了。
京海市市长赵立冬,他极具野心,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自己的权力欺压弱小群体。他滥用职权、杀人灭口、公报私囊,是京海市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李响为了收集犯罪证据,近来经常与他交往,处的如同挚友一般。赵立东请他吃饭,他从来不拒绝,还接受了赵立东送给他的各种贵重之物,比如古法秘制的陈年老酒、价值几万元的会员卡,他都一一收下。
这天晚上,李响又一次接受了赵立东的盛情邀请,在一家的豪华饭店吃完饭,两人肩搂着肩从楼里出来,赵立东送他出来,两人临走前又没完没了的聊起来。
只听李响奉承着:“这都无所谓,那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感谢。”
赵立东笑着说:“你帮我干的这些事儿,我都一一看在眼里了,也记在心里了。你以后就做我的手下吧。”
“好嘞,没问题!今儿就先聊到这吧,走啦!”
赵立东猛踩油门开车走了,李想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车离去。
不一会儿,身后开来一辆车,李响转过头去,看清了车里的人是谁,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不是别人,却是安欣来了。
安欣下了车,一步步走到理想跟前,厉声质问道:“你怎么跟那位领导混在一起了?
“我们一块吃个饭,喝个酒。”
“你现在可一点都不掩饰啊!”
“我是小组长,市领导叫吃饭,能不来吗?”
“所以难怪一天天在刑警队,见不到你人影。你真是闲啊,跑到这来,来跟领导搞关系!你是我认识的李响吗?”安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战友竟然天天和市领导混在一起,不务正业。
李响低下了头,看向地面。
李响问他:“你真了解我吗?”
安欣沉默不语。
李响从他身边绕过,后背倚在安心的车前盖上坐下,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以为我跟赵立东吃吃喝喝,就是拉拢关系吗?”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钱包从中掏出一摞各种各样的卡,一张一张的举起来给安心看,“购物卡,加油卡,会员卡……”
安欣打断他:“你要凭这些卡,把他搞下去,你疯了吗?”
李响急了,越发提高了嗓门:“光这些卡就几万块钱呢!”
安欣接着问:你缺这点钱吗?说着用手一巴掌打掉他手机的那一摞卡,那些卡刷的一下被打散开来,落了满地。
李响怒吼:“这是打掉他的入场券!”然后他赶紧弯下腰去一张一张捡起那些卡,“我帮他做的事越多,他才越能相信我,将来检举他的材料才能更多。你什么都不懂!”
安欣好言相劝:“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李响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大腿,一手支在地上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是,想做点好事。”
安欣蹲下来看着他,“你恰恰是应该是趁着现在去纪委检举揭发他,我可以给你作证。”
李响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拎起提包,醉醺醺地、一瘸一拐地走了。
安欣也站起身,看着他渐行渐远,也不能说什么了。
在一次任务中,李响为了抓捕高启盛,与他在一栋二层小楼上斗智斗勇,最后被高启盛推着一起跳楼。安欣开枪打中高启盛,对李响造成了擦伤。李响头着了地,生命危在旦夕。幸而周围人赶快叫来了救护车。
安欣看着奄奄一息的队友躺在救护车上,他冲上去搂住李响的肩膀,叫到:“响儿,响儿,看看我是谁!”随即泪水从眼角涌出,划过脸颊,一滴一滴地淌下来。
李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安欣,这是我给你的,收好。”
李响最终抢救无效身亡,安欣悲痛不已,拿出了李响给他的那封信,信中写道:
“安欣,你总要问我要拖到什么时候。现在时候到了,我把搜集到的关于赵立东的证据材料都写成了举报信寄到省里了,但是过了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回音。详细内容我都记在一个笔记本里,放在火车站304储物柜里,现在连钥匙一并寄给你,如果你收到这封信,那就表示后面要靠你一个人坚持下去了。
为了得到赵立东的信任,我不得不成为他的工具,赵立东借招商和开发中饱私囊留下的烂摊子都让我来处理,我不止一次拦截过上访的群众,所作所为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我对不起这身警服,对不起当年国徽下的誓言。赵立东共给我加油卡24张,购物卡57张,总计181000元都在这里了,一分没花。他十分谨慎,我的证据链始终无法完整,事实证明我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叫你战友了,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兄弟。兄弟,你不知道我踏入怎样一个深渊,这城市另一面的黑暗让我始料不及,支撑我坚持下去的是像你身上的执拗,就像黑暗里的萤火虫,如今这一缕光也熄灭了。安欣,我不奢望你能坚持下去,如果你不希望落得和我一样的境地,请马上离开京海。如果你看到这里,仍然选择坚持孤身奋战,那么祝福你,我的兄弟。”
虽然看了这封信,但是安欣还是决定一人孤身奋战下去。
安心,忠于理想;李响,终于安心。
04 为了扫黑工作抛弃爱情
漆黑的夜晚,公园里,水面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侣,正在亭子里开心地交谈着。
孟钰,开心极了,他已经和父母商议好和安欣举办婚礼的日子。
他盯着安欣,说道:“小安子,咱们马上就能结婚了,我已经想好我们的日期了。就定在11月6号吧,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日子吗?”
“是你生日。”
“那么,你得跟我去北京参加这场婚礼,想想都要请谁?我要请我的那群记者朋友们,你呢?你的同事,是不是都得叫上啊?”
安欣沉默不语,他最好的队友李响都殉职了,上哪去请啊。
“安欣,你高兴点,我知道这两天你那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你要开心起来呀。”
“哦,对了,这个是咱俩的结婚证以及婚礼的邀请函,给你一份。”说着便将安欣拉过来,将精致的小红卡片伸手塞入他衣襟的小兜里面。”
此时的安欣站起来,转过身去,看着远方的湖水,什么都没有说。脸上呈现出一副酸苦的神情,皱了皱眉头,心里如刀割一般,有种种的难受却说不出,他好像快要哭了。
他极力掩盖住这种情绪,装的开心一点,对孟钰说:“我们认识20年了,你不腻吗?”
孟钰回答:“腻啊,特别的腻,头两年我就已经腻了,那怎么办呢?就忍着呗。”
“六年没见,我真是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都在想你,只是呢,想来想去,我发现这个想有点不对劲。怎么不对劲?我也搞不清楚,然后就一直在思索,一直在反思总结,最后我发现这个想,就,就,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想,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此时的孟钰还不知道安欣在拒绝自己,她以为安欣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便站起来问他:“安欣,你犯什么病了?你发烧了,是不是?”
安欣郑重其事的回答:“我不爱你。”
“你这是婚前恐惧症犯了?”
“孟钰,你听清楚,我不爱你。我们两个之间不是爱情。”
两人盯着对方看了很久。
孟钰反驳:“这不是爱情是什么呀?安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孟钰凑到他跟前,眼里闪着光,跟他说:“这真的是爱情!”
安欣摇摇头,“我真的不爱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说这话时,安心也知道自己在违背自己,但他不得不这么说。
他劝孟钰:“找一个爱你的人,你们好好过日子,结婚,生孩子,只要你们幸福快乐,我就心甘情愿。”说完,安欣转身就走。
孟钰在后面叫他:“安欣,你别走,你先站住,咱把话说清楚了好不好?”
安欣哪里肯回头,只管走他的。
“安欣,你站住,”孟钰一边哭一边道,“你说那是友情,不是爱情,对不对?我跟你一样,我也这么想。”
安欣把铲除赵立东和高启强作为自己的使命,这也意味着风险。他明白高启强的狠毒,也许有一日会向自己下手,他不想孟钰再陪着自己置于险地。也许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他自己,到那时孟钰怎么办?他虽然爱孟钰,但是觉得自己不能再爱他,为了她的未来,为了她以后的幸福和安全,为了不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的羁绊,他做出了分手的决定。他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才会有更多的底气和勇气,坚守在那条正义的路上。
高启强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安欣调出刑警队,这样就能把安欣对他的威胁降到最低,所以他让赵立东在背后使力,将安欣调离了刑警队,使得他成了一名交警。
安欣站在路口指挥交通时,看到高启强的车驶了过来。
安欣满头银发,身着交警制服,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回想自己那么多年过往的执着,获得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陷入三观的自我质疑中。
高启强路过,坐在豪车后排,缓缓摇下车窗,看着崩溃的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以用卖鱼的身份安慰他,也可以用强盛集团的身份嘲讽他,犹豫片刻,却什么都没说出口,缓慢远去。
时隔六年,安欣再次与高启强站在十字路口。安欣内心情绪翻涌,即使伤痛万分,也不忘自身职责。高启强褪去平时的伪善笑容,阴狠的目光捉摸不透。善恶之间,天差地别。
安欣没有指挥而导致拥堵杂乱的车流,最终也慢慢褪去,停留下只剩一人的十字路口。
此后,安欣必定是一人孤身奋战。
作者阐述:本文是根据2023年1月热播的电视剧《狂飙》中男主角安欣撰写的同人文。内容基本忠于原作,在原有情节的基础上,将电视剧中表现的场景描写了出来。本文分为四个部分,从不同侧面展现安欣的人物性格,以及他所做的人生决定,所叙述的情节是电视剧中时间线索的前半部分,即安欣的青年时代。后续安欣中年时代孤身一人的扫黑除恶工作并没有继续写,只是停留在了他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处时。
安欣是一名刑警,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扫黑除恶工作,他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对待他人善良友爱,面对黑恶势力不退缩,和他们斗争到底,他用生命诠释了警察这份职业的责任与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