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最开始被蒙眼睛并不是很顺利。几乎是四五步之后,右小腿的前侧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家伙。它确实与我的小腿一般高,如果它变成了活玩意儿,比如一个一岁的宝宝,也许可以试试跳起来打我的膝盖?可能是个“小朋友”的缘故,它打得并不疼,只是恶作剧般的让我受了些惊吓。

闭上眼睛后,风便更肆意了。我知道我的碎发在飘逸比触摸树枝的摆动更清晰,我是从我自己这里获取到风的消息的。何况,我认识我的头发,可我却不认识那个扎手的东西。它是长条形的,像个扎人的肯德基薯条,但可惜的是,它没有炸土豆的香味。但它也更特别些,有四条棱,每条棱上似乎都有些硬硬的圆片。它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告诉我它是谁,然后让我说出来它的名字,就好像在夸耀它一样。但我现在不知道你,等我下次带着眼睛来认识你吧。

四五点钟的时候,自然产生的一束能量刚好能打到一米六的高度,于是在偶然的一次转身,它就直愣愣地透过双层防御,还是让我的瞳孔颤动了一下,因此我知道了明暗变化。

一些平面的触感是很不相同的。我的掌纹更能够感受到与它相似的东西——纹路、凸起。几乎都是凸起的却不割手的东西,摸起来无限延伸一般,有安全感,我能知道它的左边是它,它的右边也还是它。很容易就摸到空气又繁复的东西,方方正正的,内部有规律的塌陷,塌陷也是长条形。我能知道,它必然不是大自然的造物。探索很久却也只是空气的触感,然后仿佛突然出现来攻击我的,是个危险又有魅力的东西。对,的确是攻击我,用它那无尽小的尖端们,突然地刺我一下。而且尖端们也诡计多端的,或者它们并不是一个团结的大家族——它们的朝向不同。就好像知道你快掌握规律觉得自己可以避开时,再换个方向在你坦然的心上用手指尖戳一下。我想知道它不一样的一面,或许是柔软滑嫩,于是我继续探索。可我猜错了,它的另一面是粗糙、脆弱、低连结性,一碰即碎,没什么令人着迷的。可妈妈总会爱自己的孩子,于是土壤怜惜地收留了它们,我猜是这样。

在这个世界里,能让我没有一脚踏空并且飞起来的只有大地,结实的、柔软的土地。我的周遭都是虚无,仿佛一个领域,无边际的白色领域。领域饱含无数时间和空间,人类暂时无法通过某种方式穿透它们,但它们可以穿透人类。一切物体都在进行匀速直线运动。领域好像平静无波,又好像浪涛涌动。

引导者使透明的我站在物体的运动轨迹上,并让我伸出手,让它穿透我,我能感受到。可是为何我感受到的它是静止的?因为是不同的空间吧,它也许在它的领域内高速旋转瞬移,可是在我看来只是一个木头罢了。又或许它本身的领域够大,它的确在经过我。但那一刻,对我来说的几十秒,它在我眼前放了0.01倍速。像是两个擦肩重逢的故人,肩膀交错的时候,感官也定格了。在我的感官离开它之后,对于它来说刚刚的那一刹那只不过是眨了下眼般地远去了……它的路很长,也许会把我忘掉吧。

作者阐述:在宁静的深夜里,思绪像烟一样飘荡、延伸、与世界融合的时候,我的灵魂也跟着自由了。不知道它与哪条世界线碰撞了,染上了点除透明之外的颜色。于是以往看到的新奇玩意儿,也依附到我的灵魂上了。它与之前的它割裂,便不是它了。它是我的一部分。于是缠绕交融,我的灵魂颤动,脑电波抖动,它从手指尖流出来了,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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