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感受

走着走着，有个中间妇女声音的大妈问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同伴说是一个活动，有些尴尬。当时我正摸着一个扶手，堆满了岁月的尘土，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又会通向何方的斜坡。时常同伴不知道往哪去，或者单纯寻找远方的有趣去处，便会走在大路上，我先会唯唯诺诺，然后逐渐大步流星起来。不知这路究竟多大，不知边上是否有障碍——一次，边上是排排车辆，可以摸着试探，不走偏；也一次边上是栏杆……尤其印象深刻的，是这无所顾忌行走时，对着吹的风，摩擦着带走身上的热量，悄悄掀起头发。我忆起老师口中广场上的海风，但我觉得不像，思索再三，感觉是山谷中散发着石头气息的风，却不强烈。风乎舞雩，大抵是如此？一次次抚摸，总是有泥土，抑或是灰尘，粘在手上，或是附着原处，仿佛岁月之痕。一次经过广场，两位家长带着一个小朋友活动玩耍，小朋友意义不明的呼喊从左耳奔向右耳，全然无视了我们这怪人。家长们还说着赞扬小朋友的话，或许是“跑得真快”。一次去摸什么东西已经忘了，但路过一个路边的小坎，不确定地跨上，然而结束时候，却没有再下一个坎，心中总是不安定，同伴却说没有坎了。去抚摸灌木的枯叶，却没有完全干枯，摘下，将其掰开，揉捏，坚硬干瘪化为碎屑，沙粒，尘埃。然而另一株完全干枯的树叶，却无法揉成粉末，坚硬着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