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听见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问一个小朋友可不可以让姐姐抱抱,有些疑惑和无所释然,而后听见安心在我耳旁说,让我抱抱她。

我伸出手,好像是摸到了一些丝线样的东西,“是头发么”我心想。我并不是很敢上下的乱碰,小孩子是娇嫩的一朵花儿,轻轻一碰我便怕碰伤了。我犹疑着向下环绕,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而后轻微的收紧,怀里是一圈棉花糖,软软的,她似乎好像到我的胸口处,是三年级,四年级还是多大,我有些好奇。但无论我怎样睁眼,视线最多是从一种全黑变为深灰色,不透过一丝光线。我向上触摸,碰到了飘飘荡荡的几根碎发,好像还有一根不太长的马尾,发质是很柔顺的触觉,手中像滑走了一滩春雪。

而后我说再见,她似乎什么也没有说,有个大人含着笑意回了一句没事的,我猜测是小女孩儿妈妈。应该是为有些年轻,而又温和,充满活力的大人。我脑中似乎浮现出很洒脱的一片笑意,只是出乎意料的,那张面孔是山精。

 

抬脚从水泥的石板踏上了土地,有一点松软,踩上去还有嘎吱响的声音,似乎是“窸窸窣窣”的动静,也对,秋天有些失了水的干枯叶片自然的掉落,便该是这样有些脆的响声,是黄绿色的叶片,还是红棕色?想起了以前在学校,仲夏一场雨后落满操场的八重樱瓣,粉嫩的,然而又有些破碎,还有秋天掉落一地的银杏叶,有的落在棕色的木板上,杏黄和深棕配起来是极好看的,像是?思路有些卡顿,我也不知道怎么比喻,只是冥冥之中觉得好像一些什么,姜饼小人?还是什么,不过好像确实有一段时间做笔记喜欢用这种配色,并非是单纯的温暖,好像也不是沉静,初秋是怎样的呢?我好像回忆不出来。

所以这个叶片是什么样的?五边形,红褐色,还是扇形,黄绿色,又是在哪一处被踩折了,是慢慢回复原位了,还是在这个地方被折叠?他会怎么样,化作春泥更护花?但我觉得他可能还是更愿意做有生命的,挂在树梢上的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然后摸到了一支树干,实则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是树干,也有可能是条木棍,或是扫把尾,有些扎手,可能是小毛刺,或者是没有捆好的叶片。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我并不知道此时我朝向何方,我只是顺着它摸,小心翼翼的踏了好几步,却都在我手伸到最长时,还是碰不到尽头,脑海中是一个很长的栈道,用竹绳编了周围,底下是竹木的板子,或是是几根竹筒并排而成,就是最简单的竹筏那样。我仍顺着摸,时间突兀的变得很慢,我不知道是否需要下台阶,因此走的小心,只是一步一步的挪动。我现在竟然不记得究竟是否碰到了顶端,好像安心和我说再往前就是垃圾桶了?哦不对,我好像碰到了尽头,有一颗树。我并没有双手的环抱它,不过好像大概的触摸出来是一棵有些歪歪斜斜的老树。因此这是否是个长长的树干,可上面的叶子是全掉光了吗?现在的温度好像并不是很凉,甚至前几天的白天太阳照射下还热的很有些过分,因此初秋的影响会这么大吗?我还是不得而知。

 

入手是冰凉,四处乱摸,是一个很光滑的球体,“是石墩子吗”我想,脑海中蹦出来一个场景,是一个石墩子在过马路,好像是从前某段时间很火的一个视频,我觉得有些好笑,想坐下来,却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院子好像有这样圆球样的灯,就躺在草地里面,夏天的晚上会引来一些蚊虫绕着飞,我很希望那是萤火虫,却大多是蚊子。我讨厌蚊子,因为正正巧的手上被咬了一个包,很痒。因此在坐下来的前一刻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当,万一是个灯,被我压坏了怎么办,遂只是又开始四处乱摸。摸到球体的底下是一个长方体,并不像上面那样光滑,手指尖上沾上了尘土,是很细碎的颗粒感,手上出汗了,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我在裤子上胡乱的拍了一拍,又拉上安心的手,继续任由她牵着我走。

 

起风了。我却并不舒服。风里好像有尖椒炒肉的味道,有可乐鸡翅,还有炖猪蹄,可是我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压抑。可能是因为路走的太久了,老是觉得快要到尽头了,上前去的每一步都感觉自己会撞墙,很难受,感觉很逼仄。

为什么呢?我立在原地想。

好像是想起来六年级的时候,祖祖被安置在了离我们家隔了两栋楼的地方,她很老了,九十几岁,并不是一贯在回忆中和慈爱的那种老人,相反的,她对我很凶,操着一口我并不是很听得懂的方言,大部分见到我时,都没有笑,只是从鼻孔里哼出来几生气,然后拄着拐棍走,发出来踏踏踏的响声。她听力也很不好,有时如果我和妈妈在外面给她打电话,总是尴尬而且费劲。因此小时候的我并不盼望着这份亲情可以延续很久,那时母亲每天晚上带着我都要去看她,我总是很不情愿。那段路是灰黑色的水泥台阶,顶不太高,要供着腰走才能又一些安全感,不然总担心会被撞倒,好像也没有几扇窗户,没有什么日光透进来,因此每每在哪里,饭的香气和腐烂的味道都是共存的。

但是也是在我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准确一点说是在我毕业研学前的那一个周六,我在外面上补习,抑或是和朋友约了要一起玩。中午父母来接的时候,突兀的告诉我她走了。

我听到的时候没有哭,只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吹着比六月的外面要凉很多很多的空调,看着棺材里的她。突兀的想起来,好像曾经她也敲开过我关上的房门,递上来两个母亲给她买的点心。甜滋滋的,好像是香蕉味。母亲觉得我吃那个不太健康,不给我买,因此我也接过来,偷偷的掰下来一点一点吃。

到现在她究竟说过我什么我也不是很记得清楚,包括她皱眉的样子。可我总是不会忘那个糕点的样子,还有她极少的冲我在笑,皱纹里面绽出来了一朵畏缩的老花。

回忆像净化器,除了一朵皱巴的花和一些风,什么都没有。

 

安心让我坐下来。

我摸索着坐,也在猜想这是在哪里。小区里会有小亭子吗,还是长条的板凳。我向下摸,好像是水泥的触感,而且是实心的,并不如同我想象的浅棕色的长条木板,底部还是泥土,比之前的石墩子更多,我甚至可以预想到手心上变成了怎样的灰色,我没有拍,而是向四周摸索,我以为会有柱子,或者是一棵草,但是出乎意料的向何处都是空白。

好像一切东西倏忽隐形了,整个世界里只有黑暗和我。

并不安心。

 

作话:

还有好多想写的。

但是好累不想写了。

串不起来,全是记忆里面的小片段。

感觉也写的很流水账,无关的联想也特别多,写着写着就偏题了,不过真的很顺,全都是没有过脑子的东西,而且其实刚才校对了一遍,不然的话会发现全都是错别字。。。

不过,,,我也想摸一下山精awaaaaa

又看了一遍,真的好水()完全是未经雕琢的东西

 

avataravatar
订阅评论
提醒
4 评论
最久
最新 最赞
内联反馈
查看所有评论
4
0
希望看到您的想法,请发表评论。x
()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