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从一岁到七岁期间的厨房,是最符合此次要求的。虽然此刻我情愿学龄前不是我的童年,我祈愿童年从九岁到十二岁。那就写写四次搬家以前的,距离我现在的家有十五里车程的,记忆里朦胧的十年前的厨房吧。
位于九十年代建成的塔楼回迁房住宅,某一个城市集中建设区边沿可以轻松亲近绿隔的地方。从一回家的过道里进入这个无窗的方方正正的厨房,三面半墙都被利用了起来。记忆中冰箱是那样的高大,绿色的整体橱柜从各个方面盯着我,里面是我一个人无法探知的新体验,或许有一天我“表现好”了,母亲会从其中拿出一种新奇的工业制成品,带来新的经验与感觉。
我可以亲近的有数个水池,永远流出冷水或温水的不同龙头。努力打开旁边的抽屉,里面总有写着很复杂的汉字或看不懂的符号的袋装物,我喜爱的咖喱就要仰仗这些东西。高台上面摆着各种液体瓶子,能给我这个在父母严格管制味觉刺激下度过学龄前的孩子带来味觉刺激,当时发自内心认定直接吸食调味料最美好。冰箱外顶部摆放了辣椒,是一种强烈的味觉刺激,一次我偷食后据说脖颈以上都变红了。我已经忘却了那事件中我的心情。
对灶台敬而远之,每次尝试接近都会被究治。虽然我没有被声称的危险伤害到过,但是看见年迈的它故障频发,有时在我心中全知全能的母亲也为之困扰,我也理解自己的确无知和不成熟。而那时的渴望成长成熟的心,那之后又在哪里呢?母亲曾提出一个名词“魔幻厨房”,意在教我习得一些做饭菜的本领,但我一直却消极应对,这个词的提起我也不再接受。现在后悔也回不到过去。
厨房也寄托着父亲的意志。被奸商欺骗后高价购得的低质茶具,实在不易使用又不愿丢弃,只得在某一个高高的柜子里面藏着。我每次看到,它们又被父母看到后,就会知道父母的叹息。为防止追求味觉刺激的我吸食菜肴盘底的酱汁,父亲总投掷卫生纸进入盘内,再端着它离去。我知道这里哭喊无用,所以此处不再斗争。
厨房里端出感冒时必须咽下去的整瓣蒜煮的蒜水,以至于我作为两个爱吃蒜的人的孩子至今难以接受整瓣的蒜,不是因为味道。每次发烧总会有滚烫的鸡蛋被专门煮出然后以爱的名义在我的皮肤上做或许有用的功,还不能浪费的被长辈食用了,曾对这种爱的牺牲感到愧疚,但实际伤的人或许只有我。某个二十一点我大闹要吃饺子,长辈偷偷去煮父母努力劝说,饺子煮好后我也没了兴致吃,幸好依然热爱饺子,我生命里屈指可数的几次浪费饺子。
曾热爱牛奶,直到有一天牛奶和麦片一起“强制买卖”后我抑制了自己的情感,奶锅也很少出现在厨房可见处。如果我早些学会正确的沟通方式,是否能多喝过一些牛奶,是否就有超过一百八十厘米的身高了呢?是否情感就可以舒畅的前进!是否现在就不会有某些晦涩的转义表达了呢……
小小的蚊子积聚在灯罩内,实现了自己的天性。我有时会觉得它们比我幸福。
作者阐述:
或许我夹带私货有点多?但是厨房的陈设真的只能记得模糊的,我的文字或许让画面生动起来了吧。
如果不是这次习作的机会我可能也不会想把这写出来,我相信写出来总是好的。
这样写的童年可以被接受吗?
感恩。
附课上记下的此文的关键词,很好的帮助几日后的我写出来。
很高的柜子,上头有鲜青辣椒
绿色的整体橱柜
很多水池 很多抽屉
进门右手的不好用的灶台
顶上昏暗的灯,里头总有蚊子
所谓高档的便宜紫砂壶 茶具
总是有很多的日本和香港的调料之类的
蒜水,微波炉鸡蛋,热水滚鸡蛋治感冒,夜里煮饺子。
浅尝辄止 菜谱 魔幻厨房
把餐巾纸扔进菜汤里面
干辣椒
总喝的牛奶
矩形,没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