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闭着眼睛站在树前,一种熟悉与亲切感朝我扑面而来,仿佛它生来就是我的树。我冲上去拥抱它,韵律感刺激着手掌上的每一块肌肉。手的感觉是非常灵敏的,它就以千变万化也来拥抱我指尖上的每一寸。时而平顺,但不是一马平川;时而滞涩,但也不至于扎手。树皮冰冷,但我的手更冰冷,所以反而感到一丝暖意。我在拥抱它的时候,感受到它在偏上的位置有一处凸起,纹路突然间变得粗犷;除此之外,其余的地方纹路都很有条理。这就像我们每一个人——特色也罢、缺点也罢,总是有点凹凸不平。

我的手无法合抱整棵树,但是差的并不多——这给人带来一种无限的可能与宽广感,我感到自己可以放心的依靠在他身上。我不仅在拥抱它,我在拥抱全世界。它的枝条蔓延的很广,末段指向旁边的草坪,那块承载着我银杏节初印象的草坪。它永远张开它的臂膀,好让一缕温情顺着枝头的萌芽流淌,遍布整个校园。

我为这棵亲爱的树起名叫“韵”。它的皮肤让人在规律与平淡之中感到节奏和韵律的美妙,这种韵不只停留于指尖,还荡漾在心头,展现着它独特的风韵。它是几棵树中最笔直、挺拔的,是树枝绵延最广却最不显招摇的。数不清的人们每天从它身边经过,毫不在意,可它恰恰不需要别人的驻足观赏或是赞美,而是自成风格。“韵”与“蕴”交错相生,更是凸显出如渊深厚的蕴藏。能在校园里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树,是幸运的;而能以相同的理由为彼此选择同一棵树,可谓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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