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体的第二次对谈

跷二郎腿——形成肌肉记忆,喜欢把翘起来的那条腿掰到下面那条腿的后面,觉得很舒服,大概是从初二疫情在家期间之后就不做了,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持续性以同样一个姿势待久了终于麻了,但主要原因还是腿粗了掰不到后面了(笑哭

折大拇指——如果没有做过这个动作可能难以想象,具体体现为只动大拇指的指根,但是整根手指不动。发呆和紧张的时候都会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常做了。之前一直以为大家都会做这个动作,后来有朋友问我这个是怎么做的,才发现原来有人不会动这个关节,感觉还挺新奇的。

笑——听起来很平常,但是对于我来说“笑”可能算是一个时期的特征了。虽然我现在也会笑,但往往不是那时的开怀大笑,或者说毫无保留地笑。小时候笑点很低,似乎只要和人待在一起我都会笑。但是笑得最多的应该是在英语课外班上——不得不说那个外教真的有很多梗(感叹一些外国人夸张的表达能力)。

无意识哼歌——在周围没人或者很嘈杂的时候很喜欢哼歌,放学回家的路上尤甚,有时写作业也会这样,但是一哼歌效率就变低了,所以一般都强迫自己消音。哼歌让我精神放松,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开始播放原唱,如果是走路的话,手可能也会还是随之有些动作(主要是这首歌里的舞蹈动作)。

驼背——这是我从小到大无法摆脱的一个标签。小学在京剧团里老师总是单独提起我的驼背,无时无刻在喊“小聂,背打直了”,一开始不太适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霎时提神醒脑,后来对于这句话就脱敏了;此外,我妈也没少唠叨我驼背这件事。“驼背是无精打采、没气质、不自信的体现,如果是自信的人后背一定是挺拔的”。我对这句话持保留态度,我认为它说的没错,可是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总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反驳。之前也努力想通过主观能动性让后背挺直,但是无一例外都因为“忘了”或者“太累”而失败了。

把头发别到耳后——之前剪的刘海长长了,但长度不够梳到脑后,所以半长不短地挡在眼前,影响视野,只能时不时用手把它捋到耳后。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虽然现在刘海的长度已经更长了,但有的时候手依然会下意识从眼前滑到耳后,看起来很尴尬)

扶眼镜——虽然戴塑形镜,但也会有眼睛状态不好只能戴框架的时候。彼时我十分自然地就切换到了“推眼镜模式”,维持了多年的肌肉记忆一夕复苏,当我再摘下眼镜后,则需要几天时间切换回“不戴框架模式”,这几天里虽然眼睛上没架眼镜,但手还是习惯性扶鼻梁前或眼角不存在的镜框(和别头发类似

思前想后决定选择“笑”这个动词来总结。其实就像前面说的,我觉得“笑”完全能够体现我在不同时期的状态或者说性格。于我而言,“笑”不一定是积极的、向上的,我更倾向于它是个中性词。提到它,我关联的词是怀念、逃避和厌恶。是在怀念开怀的笑,也是在怀念曾经能够自然地跟陌生人搭话、没有任何社交障碍,在朋友印象中都是外向开朗的自己;是在逃避牵强的笑,也是在逃避假面,逃避一切僵硬的嘴角;是在厌恶笑无可笑的自己。

我并不清楚我大脑内部的结构和神经进行了怎样的转变,但是似乎从某一个早晨起,我开始不喜欢笑了。伴随其后的,似乎还有对于交谈的恐惧。我缝上了自己的嘴,缩进壳里,练就成了一个喜怒尽可能不形于色的木头。但我依然在笑,在无可避免和迎面而来的老师或主动向我打招呼的同学问候时,我尽可能做出一个微笑——希望没有太僵硬。在回答问题时,我依然不由自主地笑着,仿佛是在提前为我可能说出荒唐答案而道歉。我厌恶这些尴尬的笑容,似乎是它让我显得很不自信,很不真挚,好像是它让我变成了一个无趣的人。

可是笑是无辜的,一定是我的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而使原本美好的笑变得有些扭曲。我依然不能搞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所以在我搞清楚问题之前,怕是要维持现状了。

订阅评论
提醒
7 评论
最久
最新 最赞
内联反馈
查看所有评论
7
0
希望看到您的想法,请发表评论。x
()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