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考古学家们

就像考古学家一样,头顶探照灯,手握手电筒,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这片心灵的断壁残垣,从中窥探,那被埋藏的秘密……

这幅遗迹之景,究竟是如何被留了下来呢?想必所有人都知道,这与那最初的模样,那完整的文明迹象,是相差甚远的。受到条件限制,只有这些被留了下来。它们可能有什么价值,也可能没有什么价值。但它们在这里,就在这里。你是否,想要试图还原,那时的原貌呢?

 

 

不理解。

那是从什么事情开始的呢?是当他看到那无穷无尽的知识后,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之后,从那痛苦当中诞生的吗?那庞大的数量,使他产生了,对自己能力成就以及愿望的怀疑?

是在看到了自己如今已然如此艰难,却又有,又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麻烦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对未来产生了怀疑吗?

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的,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我不理解,为什么呀!明明之前觉得还挺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为什么现在觉得这种东西,好像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关于它,我什么都不了解,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啊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认识到,这是那所谓的“荒诞”。

然而,他却只能停滞在那荒诞之中。似乎还找不到任何出路。

他想到,当时在阅读笛卡尔沉思集的时候,第一章和第二章,似乎也是十分拖沓,不知在讲什么,只在第三章,似乎“豁然开朗”。

耳边播放的音乐逐渐使他安静了下来。

那是钢琴吗?轻灵地点缀,如十指撕开那扒在耳旁的纺织布。那布似乎犹如面团一般,那样,被撕开了。

他尚有些执着,想要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其实他还挺喜欢那样疯狂的感觉的不是吗,不知为何,似乎不止是那音乐的原因,那狂躁与迷茫,与他玩起了捉迷藏,就这样,消失了,他即便四处张望,想要用那迫切的眼神望穿一切,却也无济于事。那份情绪的气味,留下的丝毫痕迹,也让他无从把握……

他是是否需要一个地方,去倾泻自己心中的那种情绪呢?

厌恶,恶心,厌恶,恶心,讨厌的,为什么讨厌呢?因为……

因为喜欢所以讨厌,因为喜欢,但却得不到,所以讨厌。因为又有喜欢,又有讨厌,所以愈发讨厌。

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默默地呆着,等待时间过去,如果那默默里没有无聊的话,他会更想那样做。

我为什么什么也不想做呢?他知道,这样的问题能够被提出来,是因为他经历了重复的这样的过程。他曾经历过这样的无趣,曾经历过这样什么也不想做的状态,很多很多次。

似乎是因为做了之后得不到什么吗?为什么呢?因为他失去了理性控制身体的能力吗?加缪说得,在感性的呼喊当中,理性是显得那么无力……

他似乎有些理解,但又不愿意那样理解。我可能只是……把某些事情一味地归结于错误的,来试图为自己的状态寻找一个自己视线能够到达的理由。这样是不对的吧?我不能这样吧?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啊?!

他是谁?我是谁?他所对的我是谁?谁?

我爱你,却也不过是心理为摆脱无聊所扔出的打趣之语。试图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当中,抓出那一个名为“心”的东西,将它攥得紧一些,好不让它再那样居无定所地飘忽。

爱,爱,爱,爱,爱!呼吁吧!是否有些波动呢?就像蚊子的口器对着平静的湖面,纵然吸爆了身体,又能如何呢?那渺小的肉体又分裂成更加渺小的肉条,落在湖面上,掀得起什么波澜呢?

心中没有波。那顶住肋骨的,身体当中的湖,似乎并没有什么能量。似乎也是有能量的,只不过,那是维系这湖以其形式存在的,温度罢了。他能想像波的形状,哇呜哇呜地上下起伏,但那想像纵然再真实生动,又能怎样呢?实际上,也没有波在那湖面上出现。

啊,其实还挺想感受一下的。

那湖面的图象变得浑沌。纵然那湖是在你心里的,你却也仍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观看它。何尝,有时,连你也看不透那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谁?我。是我,没有错,谁?什么?爱?唉?哀?暧?霭……

便是遗忘吧。能够遗忘吗?遗忘了会怎么样?为什么要遗忘?

水到渠成,随波逐流,随遇而安,船到桥头自然直……便是随之起舞吧!柯瑟拉瑟拉,来起舞吧!为何不让这具身体,来掌握这具身体?

埃……很爱这个音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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