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作品终稿——她

愿我所爱的每一个人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1.
安排在八月中旬的军训时光是最难熬的,烈日当头,放射出的每寸光芒都拥有最炙热的温度,挥汗如雨对我来说已是最仁慈的形容——脖颈、咽喉、腹部乃至脚心都是不约而同的疼痛,神经组织贯穿身体的每一寸,在这最精密的仪器稍有异常时就互相牵引,发出最为激烈的警报。
即使是女孩子,在一间不算多大的宿舍里住满二十四人,还是有些勉为其难。
在白炽灯下汗水伴随喘息声悄然从皮肤表皮划过,已经朦胧的双眼却捕捉到新奇的每一细微的变化。
我与其他宿友相谈甚欢时她并不常发言,偶尔谈到她所接触的话题才会积极起来。但是却总是能听到她为我们这些漫无边际的海聊而欢笑,这样的笑很熟悉,像是回忆中每个美好的笑容被甜蜜融化开又粘在一起,像是裹在山楂上的那层糖衣。
我有意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希望看到更多人为我的话而露出笑容,但却很容易察觉到如此特别的一份。
在我站军姿时这样的笑容偶尔会从我已经融化成一片的混沌的思绪中闪过,分明觉得舌尖上蜜意缓缓地趟过。
2.开学后我隐隐期待着与她可以有更多的交流,令人感到幸运的是,我们被分到一个班,我和她渐渐熟络起来。
我们从最初的简单交谈开始彼此熟悉。
“请问能借一下您的记号笔吗?”
我生涩的憋出第一句尴尬的请求。
“可以的,拿吧。”
她似乎是这么回答道,我被夹在幻想与现实之间,在开学第一天恍惚着。
我曾经在夕阳在窗口探进来头时悄悄观察她的侧颜,柔和的面部线条勾勒出她干净圆润的脸庞,阳光和阴影形成鲜明的分界线,使她的五官更为立体,与几千年前古希腊或是罗马的雕像,亦或是文艺复兴时代的画卷重叠,使我竟生出一种虔诚的情绪。
我近到足以看清她脸颊上细腻的被镀上金色的绒毛,她睫毛轻微的颤动。
她有一双聚集了宇宙间无数星系的眼睛,璀璨不足以去概括。
把世间一切颜色倾倒在水中扩散开的那一瞬间,绚烂的焰火在茫茫黑夜中绽放,升腾起巨大却轻盈的烟云,如同无数生灵在怒放它们的生命,视网膜所连接的视神经可以将扑面而来的色彩冲击忠实地传递于中枢,却足以惊艳到尘世。
透彻而极彩色的眼睛,不愧是心灵之窗。
我凝视着她时仿佛在拥抱冬日的暖阳,柔软而温热的手心总能抚平我心中的不安。
有时我觉得她的笑声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带动着勾起嘴角。
3.她的房间分明是独属女孩的秘密基地,书有些零散却并不让人觉得杂乱无章,柠檬色的灯光可以照亮整个新装修好的小房间。
看着整齐码放在各个格中的花花绿绿的书籍,牵引起我沉睡的回忆。
她很用功吧,尽管她经常表示对自己的学习感到有时的作业由我和她一起分组合作完成,那次她神色有些焦急地对我说,我们的实验数据测量的结果有些问题,需要找时间重新测量。
我有些烦闷,枯燥乏味的实验过程着实让我不想到那个灯光昏暗的地下室再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
于是我不置可否地宽慰她说:“还不如网上查一查正确的实验数据呢,有什么关系。”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不太好吧。”
后来的记忆略有模糊,但我觉得那时我的心受到了或大或小的震撼,我和她成绩的差距也足以说明一切。
她对待各种各样谎言的冷漠与不屑——有街头上不知真假的请求,或者是关于完成作业的怠惰…和她平日里的微笑,真情外露的夸赞糅合在一起,沉积了回忆的碎片,相互挤压,却又并不矛盾。
或许我和她之间,她才是那个读懂人情世故,更善于与人结交深厚友谊的女孩?
又或者说,矛盾才能构造人的迷人之处?我并不相信神灵的存在,但此时此刻我感受到世界创造的人类是所有物质间绝妙的艺术品——这样的魅力,让我在一个相处时间并不长的女孩身上确切地感受到。
她啊,是再温柔不过的那片云絮.她背后是连接着天地之间盛开的花海,每一片花瓣都紧密地拼凑在一起组成一段平滑斑斓的布锦.云不过只是几万亿个细小水蒸气一点一点挨挤聚集最后连接成一个有着最干净颜色的梦境降临于我身边…
像是孩童钟爱的罐子底端的糖果,融化在舌尖,渗透进心的甘甜。甜蜜会通过湿润的口腔,化作葡萄糖在血管中里穿梭,最终会到达我的心房。

初稿待会补,之前在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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