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体验

蒙上眼之后,一股迷茫涌了上来。我只能回想起失去光明前最后的信息,然后确定一个方向,小步小步地踱步,向前走。

脚清楚地感觉到了地面的变换,由柏油路变到了草坪。左前方传来了打球与呼喊的声音,我向着那个方向奔去。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挥舞着,以求减少一点受到伤害的风险。然后摸到了一个表面粗糙不平的柱子——树。绕开之后,脚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于是我调整方向,两只脚分别在篮球场似乎是木制的地板和草坪上逐渐向前走去。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脚下与听到的事物——脚步声从身前掠过,似乎有人过去了。

然后换到了完全坚硬的路面上,继续前行。这一次放在空中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树叶。伴随着远处的脚步声,我调整方向,继续前行——然后摸到了或许是展柜的东西。那就用手扶着前行好了,即便会脏手。

展柜消失了,获取信息又只能靠触感与听觉了。随着前行,听到的声音愈来愈小,而风声占据了主要地位。直到这时,我才静下心来,去感受被风吹拂的感觉。似乎一路都很空旷,我便掉头走了几步,然后将周边都走了一遍,并回到心目中大概的起始点——迈步、旋转、起跳、落地,风声在耳边拂过。在此时正走倒走都无区别,那为何不倒着走两步呢?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自信放开步子,又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进入了金属的迷宫,双手在其中挥舞,墙壁与柱子传来回声,却心头一紧,踏入了坑中。脚碰到了台子,台子很低矮,那就将双手置于杠上,跳起、落下,坐在其上。继续在宽阔之地前进,直到碰壁,那就调转身体,继续走向未知。

手又触碰到了事物——栏杆,然后是脚——台阶。在一无所见的情况下小步地前进,直至摸到那记忆中的铁门。热浪打在身上,失去的风又重新回到了身边。毫无方向地前进,遇到了攀爬架,便登了上去,在更高处体验微风拂面之感。而后只听着球场呼声,慢慢前行。

终重见光明,然内心并无波澜,仅为未能完成这一奇妙旅行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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