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日志

你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的,灰绿色为底面的黑板。

我们先用白色的粉笔在上面拉过长长的一道,跟把一根针扎进泡沫里搅动是一个感觉。

画一个简易的房子吧。三角尖顶,下面接一个方块。

然后呢

没有人的房子只是建筑,但是我们都不会画人,于是我们圈了三个圆,两个大的,一个小的,下面接上大字。

接着,我们把粉笔狠狠戳在圆上,留下两个点。在戳小圆的点的时候,粉笔因为过大的力度,在白色与灰绿色的夹层上断掉了。

但粉笔永远都有新的。

橙色的粉笔很少见,在三角下面,圆圈上面,我们毫不犹豫地草草划下几笔,“如果房子是空的,比起加满稻草,不如来上一些光”。其中一笔不小心穿进了最高的大圈。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那多出来的一笔擦掉了。无所谓,那只是个平面的,我们5秒就能画出来的东西,它没有感觉,我们对它的所作所为伤害不到自己。

我们最后把粉笔小心翼翼地在槽里摆好,就大功告成了。

几年后我们回来了。也许是家旁荒芜的围墙和遍体透着白色的衰败的树让我们想到了以前的作画。估计这么久没有人管,那个黑板也和树一个颜色了吧。

房子和灯光都在。

那个被光穿过的圈还很清晰,另一个大圈却全是雨滴扫过的痕迹,雨水从圈的斜上方开始,一路滑过了一个白绿色的斜杠。

我拿起笔,在小圈下面的大字竖线右侧,画了一个叉。

我的头抵着小圈,正好完美遮住了它。没有画嘴巴和耳朵的圈,是不会动的。

我站着,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最开始是想,有不想直接写出来的东西要怎么办,决定用别的方法表达。可是写到一半,往往就忘了想写的那个玩意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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