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双性转校园pa
*腹黑女鬼宰×傲娇校花中
*⚠️双视角切换注意
*含多角色性转,为剧情需要,请自避雷
*架空世界观 私设如山 一切设定仅代表作者个人理解 重度ooc预警 请谨慎阅读
「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将五月宠爱的娇蕊作践,夏天出赁的期限未免太短;
太阳灼烈如神明遗落的一柄眼。」
(一)太宰治视角
第一次见到中原中也,是在开学时的校门前。大小姐从豪车上轻快跃下,亮橘色的长发在一侧高高扎起,裙褶翻动着青涩与朝气。她向为她拉开车门的司机随意挥手,阳光下笑得慵懒而耀眼,吸引无数目光驻足。
我想亲手杀了这个人——这是我看到她的第一想法。我握紧肩上破旧的书包带,低头穿过人群。
再次见她,是在教室里,靠窗最后一排。我把脸埋进臂弯,从垂落的黑色发丝间窥见那一抹亮橘,就在我的前方。
有些过于刺眼了,于我而言。
我是被饿醒的。斜阳拉的很长,教室已经半空——我一觉睡到了放学。前桌的女孩还坐在原处,低头认真写着什么。从她的日记本上,我瞥见几行意义不明的字,像是某首诗的片段。
“汚れっちまった悲しみは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なにのぞむなくねがうなく
(没有希求 不再祈望)
汚れっちまった悲しみは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懈怠のうちに死を梦む
(倦怠之时 幻想死亡)”
不似内容透出的低沉忧郁,她的字迹秀气、张扬,像一只披着美丽羽毛的鸟,伸展翅膀,企图飞出屏障。
我的视线在那行文字上停留了很久。当我反应过来时,本子的主人已经回头,与我目光相接。
那是一双平静的、不含欲望与杂念的,钴蓝色的眼睛。它们就那样安静地望着我,像初生的婴,又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海。
“抱歉,我……”我连忙解释,不知为何慌乱起来。却见她笑了,两颗虎牙透出与整洁仪表不相符的邪气。她合上本子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衣领,将我猛地拉近,鼻尖相隔几公分。我盯着她卷翘的睫毛,一种类似柑橘的香气侵入我的嗅觉,我屏住呼吸。
“你看到了什么?”少女轻盈的嗓音被刻意压低,在我耳旁响起。
“……一首诗?”我没有推开她,只是故作镇定地回答。
“废话。”她蹙眉,“我问你知不知道这诗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写的。”
“……”她叹了口气,松开我,退后一步。“抱歉,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
“太宰同学,”我听见她问,“你是Mafia孤儿院出来的吧?”
“……怎么看出来的?”
“那支笔,”她对我卫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钢笔抬了抬下巴,“那是Mafia的东西。没记错的话,按两下能变成小刀吧?我见过你们的人用。”
我眼皮跳了跳。 “……嗯。”
“既然是Mafia的人……”少女再次逼近,橘色发丝在我眼前轻晃,“那你知道荒霸吐吗?”
“荒霸吐?”我疑惑挑眉,“那是什么?”
“你真不知道?”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审讯。“不知道。”我毫不避讳地回望着她,那双蓝眸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沉默片刻,少女摇了摇头,退到自己桌边,弯腰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颗糖:“我看你睡了一天,没吃饭吧?小心低血糖哦。”我不习惯拿别人的东西,本想拒绝,可看到她那柔和起来的眉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她把糖放进我的掌心,包装纸很漂亮,是橘子味的。“……谢谢。”我垂眸,把它攥紧。
“对了,我是……”
“中原中也。”我打断她。“……在成绩榜上见过你,有照片。”看着对方忽闪的睫羽,我移开目光解释道。
其实是刚刚她合上本子时在封面上瞟见的——我从不看成绩榜。之所以编出这个理由,是根据她的大小姐身份和写诗的文笔字迹,推断出此人学习一定不错。
“喔……”中原中也努努嘴,似乎对这个解释有所不满。但随后不在意地笑笑,将桌上的东西扫进包里,对我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哦太宰同学——”忽然又压低声音,把食指举到唇边,挤了挤右眼,“我们刚刚的对话,不要告诉别人哦。”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了教室。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不经意地勾了勾唇。
“对,中原中也。”昏暗狭小的出租屋里,我蜷缩在硬板床上,两手飞快地摆弄着微型游戏机,肩膀夹着手机贴在耳朵上,“森先生知道她吗?”
“喔,听说过一点。”电话里传来成熟的男声,“她兄长是欧洲政府内部的谍报员,算得上家财万贯,但父母早亡,兄长又常年在国外,工作涉密原因跟她交流很少,我推测她对哥哥的事基本毫不知情,是个从小缺乏关心的孩子。”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又问,“她知道Mafia?我还以为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难道……”
“那您知道荒霸吐吗?”我放下显示着“Win”的游戏机,撩开长发,故作随意地问。“有点印象,但不能确定。”Mafia孤儿院院长森鸥外回答,“我记得好像跟横滨一中的校长兰堂有关。正好最近让你在一中上学,调查前院长的事,你可以顺便打听打听。”他顿了顿,低声道,“太宰,小心兰堂,他不太对劲。”
(二)中原中也视角
“对,就是那家,据说他们家的可丽饼特别好吃,今晚放学我和柚杏打算去买……”白濑不满地晃晃我的手,“中也酱——你在听吗?”
“喔。”我回过神,偏头看向她,“抱歉,你说什么?”
“真是的。”银发少女撇撇嘴,“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 “不会是看上谁了吧?”一旁的柚杏揽着她的胳膊,粉色的发髻随脚步一晃一晃,意味深长地笑着。
“乱说什么呢……”我刚抬手要拍她的头,口袋里有铃声响了起来。我皱眉拿出手机,看到显示的来电人时,心脏滞了一瞬。
“兄长?”
我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是我,魏尔伦。”清冷的男声传来,“中也,新学校怎么样,过的还习惯吗?” “还不错,环境挺好的,老朋友们也都在。”我轻声回答。“那就好。”兄长的语气依然毫无波澜,“我又给你打了几万,不够再要。替我向兰堂问好。”
“等等,哥!”预感他要挂电话,我连忙叫住他,“……你这两年还会回来吗?”
“怎么了?”魏尔伦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没什么,就是……”我犹豫着,“关于我们的身世,我还有一些不解……”
对面沉默了几秒。“你会知道的。”他最后说,“中也,有些事情,越晚知道越好。”他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衣兜,在心里叹了口气。“呦,大小姐家里又给打钱啦?”白濑玩笑般的语调里透出不易察觉的羡慕与阴阳怪气。“没有。”我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天台吹吹风。”
“?”白濑一脸疑惑,但由于我经常突发奇想做些奇怪的事,她也懒得多问,只挥挥手便拉着柚杏朝教室走去。我沿着楼梯向上,在兜里翻找着天台门的钥匙——身为团支书,我拥有老师们百分百的信任,其中包括一些学生禁入地点的通行管理权。可今天的门不知为何没有锁,虚掩着一条缝。推开它,夏日午后的烈阳照下,迫使我眯了眯眼。
一个人影坐在天台边缘,晃荡着小腿。黑色的长发从背后垂至腰间。
“……”我在原地愣了几秒。她在干什么?只是喜欢这么坐着,还是……
犹豫间,那人闻声回头,冲我翘起嘴角。
太宰治。
“你在做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地轻微颤抖,“过来,那里很危险。”
“我当然知道。”不远处的少女嗓音轻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坐在草坪的摇椅上,“大小姐没看出来吗?我在自杀啊。”
“?”我瞪大眼睛,一时说不上话,“……你认真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语气疑惑,脸上却笑意渐深,“因为我想死呗。”
“……我问你为什么想死。”
太宰治敛起笑容,看着我,平静地反问:“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对我,对你,对世界,有任何意义吗?”
“……”我沉默几秒,突然快步向她走去。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她诧异挑眉,想要起身。我却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揪住她胸前的校服——她夏天还穿着外套——迫使她跪起,与我贴近。
“真是个疯子。”我冷冷对视她那双鸢色的眼,一字一句地说。
她像是愣了一瞬,然后突然笑起来。她笑得全身一颤一颤,不顾身后就是万丈高空。我锁眉,将她往侧边用力一拽,她横倒在地上,轻嘶一声。“大小姐下手真是粗鲁呢……”少女懒洋洋的声线像不安分的猫,惹人心浮气躁。
“还有更粗鲁的,你想试试吗?”我倾身上前,跨坐在她的腰上,牢牢限制住她的动作。“……确定要这样吗?”太宰治眯起眼,指指身侧的楼顶边沿,“我现在一翻身,咱俩都得坠下去。”
“那你翻吧。”我丝毫不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正好,满足你自杀的心愿,还能拉个垫背的。
“要试试吗?”
她不吭声了,静静回望着我。那双眸像是黑洞,深不见底,我却看到里面隐隐泛起的血光。
是杀意吗?我不确定。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也可能是几百年——太宰治轻轻一哂,我感到身下她紧绷的腰腹卸了力。“你还真是有意思。”我听见她说,“好吧,托中也的福,我今天先不死了。”她拍拍我的腿,示意我起身。我犹疑着站起,却见她盯着我裙摆下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中也小姐,原谅我不合时宜地提醒你一句,”她抬眸看我,眼底闪动着狡黠的光,“穿这么短的裙子,就不要乱往人身上坐了吧。”
“……”我知她此话是故意戏弄,而我本因两人都是女生也没过多在意,却还是被这挑逗般的语气惹得耳根微烫,“要你管。”
“哦?这会倒是撇的干净,刚刚你拦我跳楼的时候可没见你少管闲事啊。”
“……我是团支书,为学校着想、提醒犯错学生是我的责任。”我不耐地蹙眉,“还有什么问题吗,太宰同学?天台是禁止学生随意进出的,没事的话,就赶紧跟我离开吧。”
“可你不是也进……”她话没说完,我耐心告罄,拽着她的胳膊大步向楼梯间走去。“哎哎——什么嘛,中也明明是个暴力怪,还非要装出一副正经好学生的模样……” “闭嘴。”我打断她,推开门,把人扔了进去,“自杀狂还说我。”
太宰治无辜地眨眼,像一只打碎了花瓶还装乖的黑猫。楼梯间昏暗狭小,我们挤在一起,听见彼此因打闹而略显急促的喘息。她比我高了半头多,我抬眼看着她凌乱的黑发,想到她刚刚关于‘活着’的话,突然气不起来了。只得叹了口气,上前推她:“已经上课半小时了,回班。”
她露出得逞般的笑容,我意识到,第一次,我好像拿一个人毫无办法了。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本来想码大长篇的发现根本写不完(期末周我跟你爆了)QwQ。寒假再继续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