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野心家和偏执狂一起改写世界规则。
欢迎来到科罗拉多雪崩队*。
本冰球队适宜18～30岁的战斗者加入。满15岁但未满18岁有意向加入队伍的青少年，通过综合素质评价后进入青少年（预备）队，可通过考核直接进入主力队。
以下是战斗规则：
1 作战队由一名主攻手和一名副攻手组成。
2 战斗时驾驶球形作战武器“球杆”，“球杆”上可以发射子弹，但稳定性极差、命中率低，可能会导致“球杆”侧翻。主攻手和副攻手可以在战斗过程中将“球杆”分体为两个半球型，可以灵活包围敌人，缺点是易被敌人的子弹击中。
2.1 按下球杆上的撤离按钮可以进行撤离；但是在分体的情况下，只有对方的一半分体可以帮助你撤离。比如，Rxxx0只能帮Rxxx1撤离，但不能操纵自己撤离。记得和队友一起选择当勇士还是当懦夫。
3 作战积分制度：
3.1 抢到敌人的冰球并将冰球投入据点+1点数。冰球的位置每场比赛会随时刷新，而据点在每个世界的位置固定。不仅要抢到敌人的冰球，也要保护自己队代表色的冰球。
3.2敌人高举双臂握拳表示投降时，胜队+3点数。
3.3将敌人活捉+6个点数。
3.4在本队中将敌人杀死视为违反队规，非自卫情况下杀死敌人会被永久驱逐。冰球世界规定将敌人打死+5点数。
4 禁止携带除了“球杆”子弹以外的任何武器，包括管制刀具。
5 一旦有本球队队员死亡，全体在职人员需要前往礼堂合唱圣歌为他们送行。
祝选手们好运。
Chapter 1. Act like crazy
“Sh*t.”
James听到一句脏话后随即感到身上一阵湿黏。
抬起眼只看见一个粉头发的女孩把盘子打碎在他脚底，他新买的白t恤上全是冬阴功酱。
他不爽地抬眼。
“对不起。你的衣服是nike2019年夏季勒布朗篮球t恤，我会赔你一件新的。留个联系方式？”
James觉得有些恍惚。大概只是天气热的致命。他已经反复折磨着自己的美术功底将自己的短袖t恤剪的成好看的无袖，可是它依旧湿透了，和酱汁湿黏地贴在他的肋骨，或许正因如此他听到了放大的心跳声。
“小姐，我该如何称呼您？”他问，但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知道答案。
“5002号，Carley. ”对面怔了一下，随即抱着手臂答道。
一副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的架势。
其实本身James也不烦躁，只是想试试逗她一下会有什么反应。
“祝贺你，我偏偏很喜欢沾着冬阴功酱的衣服。”他耸耸肩，起身想倒掉餐盘。“一笔勾销，不劳烦你破费。”
“一笔勾销？还差个有来有回。”
“这位先生，你的名字是？”
这回Carley撑着桌子直勾勾地盯着James。
James只感觉荒谬，明明互相之间是朋友之间随意的谈话和动作，实际上他们才认识几秒钟。
他不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的人，却意外地没有感到不适。很割裂，好像他们生来就该这样。
“幸会，我是1014号James，LeBron的那个James，司职主攻手。那就劳烦你把新衣服送到男生宿舍置物架。”
Carley再回头看的时候只有James装作她不存在一样的背影。
好久不见。
训练场上James透过攒动的人头很轻易留意到了一颗粉色的脑袋。
其实James不能说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Carley。他盯着她远处在阳光下的侧脸。部队里少见的亚裔面孔，很漂亮，喜欢她的粉色头发。
像是北极星在天空中一样耀眼。
她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人群，刚好和盯着她失神的James对视。她笑了一下，用口型向他的方向说了一声hello。
James吐吐舌头权当回复。
“R405驾驶员，主攻手1014号James与副攻手5002号Carley。”
不熟悉的雪车，和只是一面之缘的队友。
Geppetto让她作为他的协攻手，这件事James是很崩溃的。
即使在上一次比赛中James被巨石砸中脑部受到重创而失忆，运动功能毫无损伤的他也不应该被搭配这样一位说话无厘头的副手。
即使她身体修复能力确实很强，只要不是伤到脑袋或者击中心脏，普通的骨折来说她轻而易举。
James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搞不定她。
“衣服没买到，这个给你。”
James用双手在身前接住随意的一抛。
约一拃长的尖利白色的锥状物体，盖着一个滑稽的黑色橡胶帽子。
“什么？”
“锥齿鲨牙*。我磨过了，可以当匕首用。”
”如果我不要这个呢？”
“五十刀和三千刀你选哪一个？”
James琢磨了一会，还是揣进了裤兜。
“在赛场上不用报方位，我看你的战斗中有这个习惯，我自己的感官还算敏锐。”
“可是Geppetto说我们要合作。”
“我的优势是听觉，你说话会影响我的发挥。有时候领导者的话也是值得质疑的，不是吗？”他皱了一下眉。
James依旧在发作着他的执拗，少年意气总是没法将自己的主见打入地底。外面的蝉鸣让他感觉自己变的毛躁。
“好啊，随便你。”
好像有什么被瞒住的事情。他抿起嘴露出左边的酒窝。
“检测到敌人宣战。请R405与R305前往第六世界进行任务。”
“看来我们没有磨合的时间了，”Carley从训练场边的长椅站起来。“合作愉快。
“集中注意，马上启航。”
“James，遇到危险可以直接抛下我的。”
弹射器弹射倒数。
Bull sh*t.
真是莫名其妙，我们熟到我不要命也要去救你？
他抖抖脑袋，Carley看着他的头发一根根落下归于整齐。
“你答应我。”
“我救你，是在你做梦。”
弹射出去的一瞬间，Carley的手抓住了他的腕骨。
冰凉和炽热分明的两片皮肤交织在一起。好想和低温的她指缝契合。我的掌心印有她的指纹，暧昧又奇妙。
James觉得自己更加莫名其妙了。
他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软软的睫毛和带上的蓝色美瞳。像是有一层雾看不清楚，带着夏日氤氲的余温，烫的。
就这样想一直靠近——
直到她松开紧扣的手对他竖了个中指。
疯子。
Chapter 2. He looks up, grinning like a devil
真他爹疼。Carley被扯着头发倒下去的时候不住想。
但是很快她就反制住对方的手腕，干脆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
能让部队派出James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对方又死死地抓住了她的大腿，Carley只觉得她意欲扒自己的裤子。
早知道不分体了，要不怎么会自己被抓住拖累队友。
和James一起死或者一起活都挺好的。
……
科罗拉多的大雪天真是恶心。本身就没有几滴降水，还都变成了雪片子。在这种天气下死掉可以保证尸体不腐，要是Carley的死亡和他的灵魂一同到来，那她对死亡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走神的时间肩膀被敌人狠狠压住了。掌心挠入对面的脖颈，只是没什么作用，对面还是将她狠狠压制在冰坨上。
“Hey bae, 我在咆哮山崖的山洞发现了落单的敌人，速来。”
Carley天真的以为这个陷入爱情的女孩会在与搭档通话时放松自己的力气，但很显然对方力气甚至更大到让她以为耳麦的那头是宿敌。
“Okay sweetheart, 在那等着我。”
欺负我对讲装置被她的高跟鞋踩碎了。
又或者James可能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先去偷晶体来让我们输的不这么难看。
不远处半架蓝色的雪车悠哉悠哉地来。
“她交给我，你把另外一个引到这儿来。”
这位Leo比女孩更不温柔了。他用军用尼龙绳把Carley像捆猪肉一样捆着带上了自己的半辆“球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活捉只多一个点数。Carley鄙视这样阴险的人，当然她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她的脑袋瓜转不出来这么精明的策略。
远处一个大大的A标在暴风雪中靠近。
傻子。
Carley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我跟你说好的。”
Carley用嘴型说。
快撤离啊。
James移开与她对视的眼神。开启敞篷，高举双拳。
“放开她，我跟你回部队。”
完完全全的蠢。
“怎么能表现出你的诚意？”
“你开枪。”
Leo操纵“球杆”朝他的右肩膀开了一枪。
鲜血顺着他的侧身淌下来，沾湿他的紧身训练衣，把他的右边腰身勾勒出好看的锋利轮廓。
练的真不错。Carley很诡异为什么她奇怪的审美在濒死边缘发作。
被血浸染的雪黑压压一片。
Leo向下掌掴Carley的头。
她的鼻子撞到了“球杆”尖锐的钥匙口，薄薄的皮肉被切开，看到里面花白的骨头。Carley疼到浑身的细胞都在喧嚣着。
Leo又一脚重重踢在Carley的后背上。
“这就晕了？”
“啪。”Leo又扇了她一巴掌。
她毫无生气地紧闭着眼睛。
不要死。
James感到没来由的心慌与害怕，这种无力感令他感到很陌生。
我没输过。
我只是想要赢，仅此而已。
人们常说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能看到之前的记忆的走马灯，
James眼前只是一片黑。
“胜算几成？”他脑海里有人低语。
和Carley的声音好相似。
“三成，轻松。”他自言自语地回答。
R4051的电量在联系不到R4050的情况下电量告急。
另一辆“球杆”的声音由远及近，捕猎者的本能让他觉得Leo的搭档要到了。
“1v2，这回几成？”
没有正面回答。
但是他准备好了。
3，2，1。
“踏板要踩到底。”
完美的漂移。
James驾驶R4051闪进了山洞，紧随其后的是Leo的“球杆”。
Carley, 该起床了。
他向山洞尽头开了一枪。
启动应急装置，拉操纵杆，方向盘打到最左。
风声被压缩进入山洞，发出呼呼的声音。鲨鱼鳍划动海水的声音。
油门转到最大。
“Carley, 趴下。”
Carley往外一转，离心力把她甩到了地上翻滚几圈。
她想，不算很蠢，还能看出来我在装死。
“噗呲——”
锥齿鲨咬碎血肉的声音。尖锐物品刺破“球杆”使它瓦解的声音。牙齿划过喉管的声音。
干脆，利落，最为诚实。
真正的答案是，超过一成就是十成。
雪色脸上溅满了鲜艳的血迹。高级丝绸上的扎染一样美丽。
锥齿鲨牙嗜血的本性，衬着它更为圣洁。
圣洁的像祭祀用的白布，浸染着神的旨意。
James抬起头，咧嘴笑了。
像恶魔一样。
Chapter 3. But with you name on my lips
“嘶——”
“疼吗？”
Carley将一瓶酒精浇到James的断臂创口。
要把我半边身子都烧掉了。他抿嘴，尝试用凹陷的酒窝告诉Carley他在隐忍。
偏偏下手更重，用棉花狠戾地刮着烧焦的组织，直到腐肉剥离。
“止疼剂用完了。”她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半蹲在伤员的座位旁，手上操作着剪刀剪开他的衣服，而后又在他断臂上涂了些黏腻的药水。“自己用左手撕开衣服。”
“刺啦——”
James感觉他裸露的身体点燃着他周围的温度。
但Carley手依旧是冰凉。
“呃……”
断臂接上的那一刻他还是疼到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却反复挤压着断裂处，带来细碎却频率极高的痛楚。
“不信守诺言的，代价。”
第一次听见骨缝摩擦的声音。
被钻心咒碾着心脏的感觉。在骨头上拧螺丝钉的感觉。抽掉他一切快乐基因的感觉。
他感到眼前发白，身体像是不受控制。
Carley只觉得肩头一重。
“疼。”
他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
牙齿和肌肤相贴，咬合。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疼。”他含糊说辞。
她手上的速度果然加快了，最后系紧缠在肩膀上纱布的死结。
“好了。”
他还是不起开，美其名曰药效依然在发作。
“还疼。”
他蹭蹭她的头。
她用手臂托着他的脑袋，五指插入发丝，像撸猫的脖颈毛一样轻抚。
恰到好处的湿润一吻。
管用且缠绵。
我的止痛药。
她哭了。紧到极致的窒息感像要把Carley淹没。
咸腥的大海，直到把皮肤泡的发白发皱。
心脏在单薄的肋骨里面冲撞，她忍不住怀疑已经在她的皮肤上撞出了轮廓。它想要冲破她，想要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想要像角斗场不羁的野兽一样凯旋——
只是当他脸颊沾到她的泪水时，James推开了她。
我怎么回事。
……
“James，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至少不是这样，Carley……拜托，我们才认识五天而已。”
将致命的错误归功于人本能的生理反应，这是James不败的秘诀。
虽然他五天后就意识到自己彻底的失败了。
正巧队里最帅气的亚裔Yongsin邀请她在平安夜派对上跳探戈舞。
如果说糟糕的心情一定需要一些什么东西刺激一下，
那么上舞台感受一下欢呼也不错。
棕榈油的味道，她最喜欢了。
刺鼻，温柔，有着致命的成瘾性，能让她在空气中尽情解放身体，和几个月前她吸烟吸到尼古丁中毒一样飘飘欲仙。
浑身的肌肉细胞令人激动地收缩放松。谜一样的朦胧。
扶着Yongsin精壮的小臂旋转，跳跃，
恍然看见触碰不到的James，模糊的James，
在聚光灯下也为我俯首称臣吧。
在经历去了一次天堂后倒在Yongsin温暖的怀抱里，
“可以亲你吗？”
“当然。”
唇印上脸颊的那一刻台下掌声雷动。
下台后被Yongsin牵着手走到了酒吧的后门，自然而然接过了他手里燃了半支的残烟，印上了自己的口红印。
他搂过她的肩膀。深冬的寒风不断刮擦她红肿的表皮细胞，将低温融进骨血，把暧昧封冻进泥土。
她胃里一阵泛酸，徘徊在嗓子口的腥甜在挣扎下终于咽下回胃里。只是大口吸着尼古丁掩盖自己的厌恶，和笼罩于心头的不甘。
直到她看见James飞扬着浅淡的眉毛。
被大力地扯开推走、一阵眩晕，后背撞上了檞寄生。
“同样留着泰国的血，老兄你少勾搭一点女孩子吧。”
“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你**上次在Jessie面前说已经与Amy断交再也不出轨的鬼话用你下三滥的嘴巴想想都没有蠢猪会信。”
她抱臂笑了，像平安夜的苹果一样绽放在黑夜里。
“你不知道我们在约会吗？你好像没有义务管搭档的私生活诶。”
指尖夹着从来不抽的男士香烟。
“你和这种货色约会？”
他手上不停撞击着敌人快要散架的身躯，青筋从手臂上生长蔓延爬上了额头。
健壮的一头锥齿鲨正在捕猎，将敌人的肉一点点啃噬殆尽。
Carley意识到他怒气滋长蔓延到极点的时候结束了游戏，捏着差一点燃尽的烟摁到James脖颈后跳动的血管旁。
Yongsin抓住机会蓄力踹了一下James的腿，在后者踉跄倒进Carley怀里时挣扎地逃走了。
“拜托，平静下来。你差点成为杀人犯。”Carley不留情面地推开他。
“Carley Park，这就是你的爱？”
“少管我，我们不是才认识十天吗？”
“看来和废物接吻很让你愉悦。”
汗湿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在冷厉的空气中夹杂着热浪裹挟着她。
他紧锢着她的头，用吻进行征服的战斗。
她发狠咬上他干涸的唇，连撕带咬下一块附着死皮的肉，他托着她的头更用力。
血水从她的下巴淌到仰起的喉结。
她仰头虔诚地看着他因为过于专注而紧闭的眼睛。
用目光度量着他的眉骨，用身体复制他的唇型，甚至他的兔牙。
在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全盘端起置到了窄小的床上。
他唇齿里度出酒精的余韵，和她身上尼古丁的淡香完美的契合。
该死的迷人。
“你认为我是废物？”
他的下颌骨靠近的要割伤她的脸颊，又在下巴上留下牙印。
“你看起来想要报复。看起来我该完蛋了。”
事实证明他不是废物，任何一方面的。
她使劲咬着他带着褐色凝固血块的嘴唇伤口。
“嘶——别咬伤口，痛。”
“这是你欠我的，James.”
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指纹描摹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的肉体上遍布着血痕，从腹肌到肩膀。
浅金色的它们从胸膛蔓延到颈后，像蜿蜒的小径。
锁骨上没有伤疤。
他则在缠绵中发出晦暗不明的轻喘。
“‘I love you’ ain‘t does the worst thing you ever heard?”
最后时刻相拥着倒在蒸腾着热气的被子里，他嘴里叹出冬日邈邈的薄雾。
“Maybe the best.”
Chapter 4. 同性相斥
Carley是个偏执狂。
第一名当然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直到她进了科罗拉多雪崩少年队。
“James ？这是谁？”
看着少年队榜他断层第一的数据出了神。
“我们队里最棒的主攻手，零撤离数据的队内记录保持者。”
胜率100%。
这有什么。
总有一天这个数据也会属于我。
……
“喂，交个朋友？”
15岁的Carley抱着臂站在17岁的James面前。
“你谁？”
James头都不抬地喝着冬阴功汤。
“5002号Carley，刚刚以第一名的成绩加入少年队，入队综合战斗力评价超过了所有男性队员包括曾经的你。打破全队记录。”
旁边Woochan语速飞快地补充道。
“Bingo.”
James只是抬头瞟了她一眼，握着勺子继续喝汤。
切，架子。Carley腹诽。
“James ，我想要跟你比试一下。”
他终于放下了勺子。
“你愿意放弃万圣节派对吗？”
“速度100odan，五分钟，谁射中的靶子多谁赢。”
圣诞节的钟声从渺远的东边响起。
……
“决斗结束，59:58。”Woochan按下计时器
“该死的。”Carley把头盔从自己的头上拔下来。
James紧抿着嘴。
“差一个，你表现的不错。”
毫无实战经验的菜鸟竟然和第一名只差一分。
恐怖如斯。
“幸会，我是1014号James ，LeBron的James，司职主攻手。”
James伸出手。
Bull sh*t.
女孩翻了个标准的白眼快步离开，James的手僵在半空良久。
……
他们在篮球场旁边打了一架。
理由很幼稚，James拒绝了Betty的表白。
Carley赶过去时只见Betty蹲在James脚边哭，而James冷漠地回到球场练三分球。
想起之前Betty说过她的crush每天都会为她送一支玫瑰花，
原来只暧昧不负责的人是这货。
Carley使劲一抡，一颗篮球不偏不倚地撞到了James的右臂。
然后在前者莫名其妙的时候一拳又抡上了他的鼻子。
那个瞬间直到她现在都记忆犹新，只是一只自由的锥齿鲨在捕获自己的猎物，只是不服上次的输，只是完完全全地征服。
征服抢走她位置的第一名。
用更暴力的方法。
什么闺蜜的情爱只是一并解决。
她揪掉一撮他刚刚染的银色头发，在他的脸颊狠力上留下淤痕。
Betty回过神的时候James鼻血已经在地上汇聚成小小一团。
“住手Carley!”
“少废话，”Carley杀红了眼，“我替你惩奸除恶。”
“不是，不是他，我喜欢的是Woochan，James只是替他拒绝我……”
What the freak.
Carley终于停了手，心虚地瞥了一眼James，随即拔腿跑出了篮球场。
“对不住。”Betty挂着眼泪说了一句抱歉，随即追上了Carley。
James摸摸他鹰钩鼻上不相称的深色块，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
第一次注意她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不自量力的疯子。
比自己还要深爱着“第一名”这个位置的疯子。
比如说，在入队第一天就向第一名宣战。
比如说，他在仅剩两个人的练习仓鼓捣到凌晨两点后发现另一个人竟然是她。
比如说甚至在他排到她后面时故意把所有的鸡腿都加进碗里，让他扑了个空。最后拼尽全力都吃完，训练时因为消化不良进了医疗翼。
比如说，他在楼道听到抽噎声，竟然是因为她发着烧参加模拟战斗的时候体力不支撤离，导致排行榜第二的她变成了第三。
比如说，第二天她就恢复的像个没事人，替朋友出头打了他一顿，用另一种手段想压他一头。他竟然因为前一晚她的眼泪浇灭了胜负欲而满脑子都是她抽噎无助的神情。
甚至不敢还手。
James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疯子。
那又怎么样，突然变得全世界都有了她的身影。
James此前一直认为在吃饭的时候分心是对事物的不尊重，
但是每次都能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在角落里的她亮亮的眼睛。
独来独往的野心家在Carley拧不开汽水瓶盖时过去搭把手，
即使她好像并不希望见到他，孤零零的汽水随着她座位的更换被故意遗忘在桌子上。
这次在平安夜，他又注意到她抱着一本破旧的书蜷缩在只有一个人的女生休息室门口的沙发上不住抽泣。
靠在门板上拌着月光看着她窸窣的侧影，
粉色头发垂在耳侧、变得萎靡又黯淡。
明明上午训练的时候还发着光。
我得管管她。James如是想着，让她伤心过度生病了她会耽误训练的。
或许为此还会多找我茬。
他起了一瓶白兰地。
“‘克隆人会在特定的刺激下想起被克隆人的部分记忆；遗忘咒以歌曲的形式进行，不过效果只有在对象完全信服且参与跟唱时达到稳定，否则只能清除部分记忆……‘”他晃晃手里的酒，液体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你看这些干嘛？”
她如梦初醒般地吓得一激灵，欲盖弥彰地把书扔到一旁。
“行李箱里压着的科普杂志，好像是小时候定的。闲的没事拿来看看。”
“要不要来一口？”他在纸杯里倒了一个底儿，伸手递过去。
她抬头，月光把她脸上的钻石揉碎了。
“我向着Geppetto发誓，我不会和别人说出去的，十五岁。”他真诚地暴露出左脸的酒窝。
“我今天十六了——”
“喝酒不违法了。”James笑着接了下半句。
……
Carley太清楚他们精神内核的匹配。
不希望局限于此的张扬，和恣意释放出的天赋太过契合。
偏偏同性相斥。
但他让我明白，胜者更加需要逃跑。
“现在前往草原世界。”
弹射抒发肾上腺素。
“James——”
他闻声揽过她的肩膀。
“我——们——这——样——会——被——关——禁——闭——的————”
她指着远处只有一个小点的基地放肆地喊。
喊到快呕吐，扶着胸口止不住地咳嗽。
James过去拍她的后背：“谁在乎。”
“Carley，我们玩一个游戏——”
“我说一件事，你都要说好并且照做，做不到就喝酒，好不好？”
“喝多了明天没法训练。”Carley倚在“球杆”的靠背上转着钥匙扣。
他的眼睛在说“答应我，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
却又说“相信我，我绝对真诚地陪伴你。”
“好不好？”James再问。
它的下半句是，说出一个好，游戏就开始。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是了，Carley认为自己所向披靡。
“你说出你为什么哭，好不好？”
“好。我要转副攻手了。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Carley从他略带醉意的眼里读出太多。
不甘，悲伤，眷恋，恨。
没有同情，没有可怜。
“我想成为最杰出的战士，和Geppetto一样的主攻手。所以拼了命来到这里。”
“我养母今天凌晨去世了。她逼着我签下转为副攻手的承诺书。”
“因为她厌恶我像她主攻手前夫的样子。”
“我不能让她含恨死去。”
良久的沉默。
沉默到Carley身体里一根线被绷紧，穿过左心房和右心室缝合，麻痒连成线，一针一针不断反复。
而后他捂住她的眼睛。
像两半“球杆”分体再合体一样，磁场推着他们靠近，身体彼此镶嵌。
这次针线也藏进James的心循环，
将痛觉和爱情带来的极速分泌的荷尔蒙紧紧联结。
你能听见她的心跳吗？要撑破针线的桎梏。
Carley将她的指纹印他脖颈上浅金色的血痕。
原来故意挑战是因为羡慕，有意挑衅是因为想引起注意，刻意回避是因为更想靠近。
“我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只是为了留住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说。
“好。”
“让我陪你逃出你的偏执，好不好？”
“好。”
她又哭了，在阴翕里低下头。
“理解我的家庭背景，理解我痛苦的根源，理解我讨厌你的原因，然后原谅我——好不好？”
她想：拜托，别让他再喝到酒。
“好。”如她所愿，他给了她最渴望的答复。
Carley心跳的快要窒息，偏偏在晕乎乎的时刻获得没来由的安全感。
手心里握住一个冰冷的锥体。
“锥齿鲨牙，生日礼物，也是圣诞礼物。”
“这很贵吧。哪来的？”
“我妈送给我的。我用它砸晕了我爸，才逃到了这里，被Geppetto收留——”
“你需要用它保护自己。我不在的时候。毕竟在作战里，你的队友还不是我。”
余光瞟到James松垮无袖透出锁骨上一道肉粉色的狰狞疤痕，像魔鬼对着Carley微笑。
像是注意到她灼灼的目光，他往上扯了扯领口。
“我爸嗑上头了，拿啤酒瓶碎片差点杀了我。”
“Carley，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但是乖乖地照做。
也没有再提出更多要求，只是心里希望她能原谅他的莽撞——
黑夜里温热的唇齿相接。
我的枷锁结束了。
只有同类才能理解，
我们是两头锥齿鲨。
Chapter 5. Merry Christmas, James
“别来救我，Carley——”
Carley把耳麦摘下扯到一边。
极速向前。撞击。爆炸。
她的手臂被敌人撞断了，汩汩地流着鲜血。她只能揪着断臂退后到安全位置。
敌人知道她是射击手，还是死活不分体。
炮筒紧贴着R4051的头部。
一下就能崩掉James的脑袋，连个渣都不剩。
可是敌人很贪心，想活捉两个。于是就这么对峙着，以再上前一步就进入了射程的距离——
“监测到R4051辅助R4050按下撤离按钮。”
“你疯了James，你到底要干嘛！？”她按着按钮。
“监测到R4051发射子弹。”
“来不及了。把我留在这里吧。”
“停下！！！不要发射！！！你还活不活了！！！！！”
“警告！警告！射程极近，会引起‘球杆’自毁。请R4051再次确定是否发射。”
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什么也做不了。撤离系统把她固定在原地，等待撤离通道响应。
“不要不要不要，我们能一起走的，我们能一起走的……”
她只能拼命按停撤离按钮，但是它一经启动不能后悔，啸叫个不停。
“James你敢发射，我会把你打进医疗翼一辈子出不来，我还要让Geppetto给你施遗忘咒让你变成五岁小——”
身体慢慢变透明，按到按钮的时候从她的指腹指甲穿过去。
为时已晚。
“你很吵，Carley。下辈子少说点话吧，即使我还会爱你。”
“确定发射。”他说。
“砰！”
Carley一阵耳鸣，被压进了一片黑暗里。
天旋地转。
她看着他燃烧。
他沾着她洗发水味道的发丝在燃烧，干涸的嘴唇在燃烧，苍白的耳廓在燃烧，疤痕融化在锁骨上燃烧。
她不知怎么的恍惚走到礼堂。
“拜托，Carley，张嘴唱一唱圣歌，你这样会被Filch惩罚的，Geppetto也救不了你……”
“拜托，Carley振作起来，你这样我怎么敢让你去战斗……”
人都死了，唱圣歌是徒劳。
因为唱圣歌只对口型我没少受罚。在鞭刑中让自己的锁骨也染上了伤疤，在血肉模糊的时候依赖尼古丁，学着James烟抽到尼古丁中毒在医疗翼躺了一个月。
醒来第一个念头是，James，只有我不想再让你死。
“Carley，你在哭什么？”
“Carley，James是谁？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Betty，Betty。前一天晚上我抱着哭的也是她，今天装作不认识James的也是她。
不仅是Betty。所有人都装作不认识James。
他们说Woochan在和我分别在主攻手和副攻手榜上第一已经一两年了。
他们怎么可能不记得James？
就连医疗翼的医生都说我是尼古丁中毒产生了幻觉。
骗子，骗子，骗子。
“呼。”她一个激灵从床上惊醒。又梦到过去了。
她轻抚他温热的脸。但是他这样真实地存在在我身边，至少现在是。
“怎么突然醒了。”
美式卷舌音在没睡醒时更黏腻，同时他扯着她肩膀的衣服把坐直的她往下拽。
Carley把他拽落的t恤拉回肩膀，倒在James怀里的时候右眼皮重重地跳了跳。
“我做噩梦。”
她缩回James怀里。
“什么内容？”
她迷信地看了看窗边，冒出一缕微弱的阳光。
“我梦见你死了。”
“啊……怎么会呢，不要担心。”他将他搂紧了些。
“下次别再冒险救我了。”
“你做梦。”
“你最好是真的。”Carley扯扯嘴角。
“我承诺的内容是，我发誓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你，除非我被雷劈死。”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James抚着她的发丝。
……
“James，我在咆哮山崖的山洞发现敌方据点。你先去找冰球再找我在山洞汇合。”
我可以的。我可以自己解决。
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对手是他。
Hitman.
Carley分体后独自遇上了Hitman.
世界上唯一一辆可以暴力破坏障碍物、达到畅通无阻效果的金色“球杆”。销声匿迹多年的不败神话。或者说，没有一个人从祂手下活着回来的，恶魔。
但我能让James活下来，我发誓。
首先先让James远离这儿，不要来。
Carley手冰冷地贴在操纵杆上，加速，转弯，掉头。
“*，怎么甩不掉。”Carley大骂一声。
只能发射了。
“砰——”
很遗憾，没有打中。
随着子弹失控地飞向远处，冷意从神经末梢蔓延全身。
“监测到R4050发射子弹。”
“怎么了Carley？你怎么发射子弹了？”
“没关系James，我只是击落一个碎石，它……它马上就要砸到我了。我真的没事。”
“你有事，Carley，你不会撒谎。你在哪？”
偏要这时候还带着讽刺意味地反驳回去。“你别急啊，谁还不像你一样是第一名。”
“我再说一遍，你在哪？”
“……”
“监测到R4051辅助R4050按下撤离按钮。”
“系统故障，撤离无效。为了补偿您，已为您显示R4050和敌人位置。”
“Carley Park，等我，不管遇到什么事，在咆哮山崖等我。”音节随着细细的电流声爬进了Carley的耳蜗，像沙粒与耳道里的绒毛摩擦。不想听。
要加快速度了，她想。
在James到达之前——
Carley前面出现了天空。
遥远的天空，像是要延伸到天堂彼岸。
但是掉下去会下地狱。
——赢下这场比赛。
哪怕是要和Hitman同归于尽。
欢迎来到咆哮山崖主崖，多少人幻想中的乌托邦。
世界的尽头。
“监测到敌人正在靠近，监测到敌人正在靠近……”
好冰冷的语气。从来没人敢这一对我说话。
Carley手腕一扭，手肘撞上了右手侧的烟灰缸。
她之前从来没打开过它，不知道它的烟灰里藏着一只锥齿鲨牙。
没时间怀疑James是什么时候偷偷把锥齿鲨牙放到她身边的了。
既然它可以刺破“球杆”，那我就要试试。
我听见了Hitman的引擎声。
又看见一抹金色。
“Carley，它来了，我到崖底了，记得找到掩体把自己保护好，我马上就来———”
“你真啰嗦。难道是怕我干掉他之后你第一名的位置被一位副攻手超了？”
“不，不，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行动包夹它好不好？你不要自己——”
“没时间了。我一定要死的，James，它是Hitman。这次敌人是Hitman。”
她向石壁旁发射碎石，它们跌落在Hitman“球杆”的顶部。意料之中地，碎石的不断撞击对他来说就像淋着毛毛雨。
毫发无损。
毫无招架之力的Carley即将进入射程。
金色“球杆”的炮筒黑洞洞地指着她，宣告着死刑判决书。
“再等我几秒钟，我们一起战斗，就谁都不会有事的好不好？等等我，等等我……”
她调转R4050，将自己暴露在炮筒前，同时用尽全力将手里的鲨牙扔向金色“球杆”——
“喂，Carley，你会玩儿飞镖吗？”
学着记忆里那个叼着万宝路轻轻一掷的James。
瞄准、指尖绷紧。
“噗呲——”
十环。
扔到了。尖利的刺深深地扎进金色“球杆”。
它剧烈地抖动起来，金色的表壳像皮屑一样簌簌抖落一地。
同时发射出的子弹腾上天空，将天空染成了血色。
雪崩队A徽标的红色。
一辆R4。
Carley的瞳孔急剧收缩。
专属于科罗拉多雪崩。
里面掩藏着我的队友。和我朝夕相处的队友，和我出生入死的队友，想置我于死地的队友。
如果它能说话，或许她早就听见了“球杆”恼羞成怒的声音。
她没有时间再去猜测Hitman是谁，立刻回神不断躲避子弹。
没躲过。旋转着夹杂着热气腾腾的漩涡。
原来被打中是这种感觉。
只是击中了“球杆”的背后，推着她撞上了两侧的石壁。
“唔。”Carley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我来了。”恍惚听见James在耳边说。
“James，求你了，别过来。”
Geppetto保佑他。她默默祈祷。
James不再回答，下一秒就又听见R4系列的引擎声。
不能再让他面对危险。
“监测到R4051靠近，是否合体？”
她把“球杆”开到Hitman面前。
后背又挨了一炮。
“球杆”除了底座和操作台完全碎了，现在她孑然一身地将挺直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瘦削地像即将消亡的风蚀蘑菇。
Hitman半报废的机器因剧烈颤动，如同垂死的病人拉风箱般地气喘着。
她抬起被削掉一半的炮筒。
准备。瞄准锥齿鲨牙刺出的伤口。
像很多次他们一起练过的那样，
心跳紧扣，指纹纠缠，
每一次James握着Carley的手按下发射键。
“砰——”
打中了。
Hitman的“球杆”不再屹立不倒。
它痛苦地发出嚎叫，以极快的、压倒一切的高速靠近R4500——
“监测到R4050引擎受损——监测到R4501引擎受损——”
她拼命拽动操纵杆，可是“球杆”依旧纹丝不动。
但她庆幸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Carley，躲啊！”James连发了几发子弹，可是对Hitman并没有停下来。
远处的麻雀激起涟漪。
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而来的是失重感。
我要下地狱了啊。
她这样想着，看见随着Hitman坠落而挂在灌木丛枝头的一副黑色眼镜。
随即看见一副在半山腰上狰狞的尸体。Carley通过庞大的身形，脑海中瞬间闪过了Geppetto和蔼的脸。
不……
Hitman，就是Geppetto。
为什么要杀了我？
仁爱的Geppetto……
拯救苍生的Geppetto……
神圣的Geppetto……
告诉我，我们只是棋子吗？
她没有答案，只是下坠。
“幸会，我是1014号James ，司职主攻手。”
“‘克隆人会在特定的刺激下想起被克隆人的部分记忆；遗忘咒以歌曲的形式进行，不过效果只有在对象完全信服且参与跟唱时达到稳定，否则只能清除部分记忆……‘你看这些干嘛？”
“我向着Geppetto发誓，我不会和别人说出去的，十五岁。”
再坠。
“Carley, 趴下。”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疼。”
“至少不是这样，Carley……拜托，我们才认识五天而已。”
“Maybe the best.”
恍然间好像在血腥气里看见他的脸。
“我承诺的内容是，我发誓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你，除非我被雷劈死。”
抚摸他耳朵的褶皱，耸起的鼻骨，把他的轮廓刻在心底。
“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
好。
下辈子也会这样回答吧。
James，圣诞快乐。
“近日，丹佛突发雪崩。据报道，发生雪崩的原因是在「科罗拉多雪崩」角斗场一只男性亚裔克隆人自我意识觉醒，制造了此次雪崩，并在雪崩后破坏了监控设备。和他同队的女性克隆人与其一同失踪。
对于在雪崩中发现「科罗拉多雪崩」角斗场负责人Geppetto*的遗体，我们深表遗憾。
目前角斗场正在全力追捕下落不明的两只克隆人，请大家保持警惕。
本台记者朽钟报道。”
正文完
作者注：
*「Colorado Avalanche」科罗拉多雪崩队是位于美国丹佛的国家冰球联盟(NHL)队伍﹐隶属于西部中央赛区
*「Carcharias taurus」锥齿鲨，攻击性强，会攻击同类。意象解释和意象灵感均来源于此
*「Geppetto」皮帕诺，木偶奇遇记中制造匹诺曹的木匠
贴个思考再三并未放进正文的小番外。
“LeBron hits a three pointer！”
一阵嘈杂的声音。
手机里NBA直播大剌剌地在Carley耳边叫嚣着。
“带你看免费湖人。”James这么说着，手架着脑袋躺在草坪上，翘起了二郎腿。
“到圣诞了还不下雪，搞得我还有点怀念。”
她摊开手挡住James的眼睛，睫毛轻扫掌心带来一阵痒。
……
“我爱你，Carley.”James无厘头地说。
“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但一直都清楚对方的答案。
于是他们在好莱坞无边的落日里消磨青春，同洛杉矶肆意洒落的阳光、野蛮滋长的爱意。
“Carley，生日快乐。”
他失真的祝福夹杂着电流声，从蒙着雾气的的破旧留声机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