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看完正文再来看番外!否则会被剧透/不知道这群人在干什么
丢一个代餐歌单
分享歌单: 那个夏日已然饱和。 等待着某件事情的发生吗 https://music.163.com/m/playlist?id=12839428506&creatorId=1784831656
番外一-SUMMER GHOST
番外二-亲手撕开承担不住永恒的梦
“昨天人家在校园论坛上看到有人说,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对方的衣服上,不管是恋人还是朋友,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哦!”
“欸——请在我的衣服上写满’桥本美穗’吧!”
“可是人家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小早苗永远做朋友呢~倒是可以考虑对旭君这么做~”
“好伤人啊!如果我不知道美穗你本性就是这样重色轻友的人的话早就和你绝交了!”
神崎可可急匆匆路过扮鬼脸的短发女生和捂嘴笑的双马尾女孩,斜挎着的网球拍随步伐乱颤,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晚上好啊。”短发女生注意到满头是汗的可可,“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我们学生会的会议都结束了。”
“呀,是佐藤呀。”可可停下脚步,眉头稍稍舒展,“网球部加训来着,我……有东西落在教室了来着。”说这句话时她吞吞吐吐,目光躲闪。叫桥本的双马尾女孩露出一副“不对劲哦”的表情,没有作声。
“是这样啊。”佐藤挥挥手,“那我们先走了。”
“拜拜!”可可迈着大步走开,消失在转角处。
“她不是D班的嘛。”桥本若有所思地望着可可的背影,突然开口,佐藤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干嘛往反方向走呢?”
可可猛地推开一年B班教室的门,惊醒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命。可可顿时松了一口气,打开灯,冲到命面前。
“啊……”命因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和被吵醒的不满皱起眉头,看清是可可,条件反射般地笑了“去吃蛋糕吗?”
“什么蛋糕不蛋糕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呀!”可可跺着脚把手机举到命眼前,赫然显示19:37,距离命所在的美术部活动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刚到家,连球拍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来找你,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手机一直开着静音模式……之前说过的。”最后半句声音骤然减小为呢喃,可可专心致志地点着手机屏幕,没听见。“……你昨天放学时不是说今天去新开那家咖啡厅吃蛋糕吗?”
可可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说过。但那种情况怎么想都是聊天时不经意提起的话题,根本算不上约定,换做别人一定就那么过去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呀!何况,你不是知道网球部每周四有加训嘛?”
“我以为你会请假。”
“谁会为了吃蛋糕而请假社团活动呀。”可可飞快地打字,头也不抬,“没见到我,你直接回家不就好了呀。”
命咬紧嘴唇。“我一直在等你……”她瞥见天色已经黑下来,终于直观感受到时间瞒着自己偷偷走了多远,又想起家里还有一位联系不上外孙女的老人,“啊,一定要快点告诉外婆!”她焦急地掏出手机,点开备注为伯母——可可的妈妈——的聊天框。
“什么叫一直在等我呀?!”可可突然不耐烦地放下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命。
“……欸?”命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手指尴尬地悬在半空,“呃,就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是为了让我感到愧疚吗?!又不是我叫你留下来的呀!”
“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错愕如闪电在命眼中跑过,脸颊映得茫然而苍白。她很快像刺猬一样低下头,百褶裙的裙边攥出混乱的褶皱。可可自觉失言,扭头望向窗外。片刻凝滞。
“我已经向我……家里人报平安了。”
树丛的轮廓在深蓝夜空中依稀可辨,严丝合缝地按窗沿边缘生长,和暖黄灯光的室内宛如两个世界。因为背对着,可可的声音传到命耳朵里变得闷声闷气。
“……嗯。”
路灯已经亮起,街道不复刚放学时的吵闹。命和可可沉默地走在曾无数次经过的坡道上,可可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在夜的幕布划出不大却鲜明的声响。命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看见埋头赌气的可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跨过铁轨,路过平日逗流浪猫的矮墙,本该愉快的路程被抻成令人无法忍受的长度。
不过马上就要到尽头了。在距离家几十米的转角处,命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可可。
“干嘛。”可可终于说话了。虽说是疑问,句尾却落在无动于衷的句号上。远处传来火车开过的声响。
“可可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可可刻意维持的冷漠表情僵住了。
“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命的脸隐在路灯的阴影中,表情暧昧不清。“……可以和我交往吗?”*
可可低头盯着沥青路面颠簸不平的疙瘩,许久之后抬起头,双手抱胸,为难地皱起眉头。
“这个呀……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果然是不可以的吧,那种事情。”她目光刻意躲开横亘前方的命,“我要走了,不然妈妈该担心了。呃,明天见?”
可可没等命回答就仓皇地大步绕过她,留给她一个挥手慢半拍的背影。
*命的原话为「ココちゃんは私の一番大事な人だから……付き合ってくれるか?」
可可错把“最重要”(大事 daiji)听成了“最喜欢”(大好きdaisuki)
「付き合ってくれるか」在日语里有“可以陪我一下吗”和“可以和我交往吗”的意思。
“然后呢然后呢?”
“我本来想和她保持距离来着,可是妈妈硬要叫我和她一起去上学,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啊啊啊啊真是尴尬死了呀!”
“欸——可可你好惨喔。”
“还有更惨的呀!她在路上说要借用我的体操服,我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就拒绝了。没想到她直接去找我妈妈,我不得不借给她了。”
“找家长也太逊了吧!”
“第二天下午她把衣服还给我,我到体育课时拿出来看都惊呆了呀!”
“什么什么?”“哎呀你快说!”
绑着蝴蝶结发圈的女孩坐在人群中央展示一张照片,周围的女生一瞬如寒蝉般噤声,立即像夏夜的烟火一样喧哗起来。
“好恶心……”“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不会是在下诅咒吧?!”
神崎可可情绪有些激动。“她明明知道我很相信妖魔鬼怪之类的传说,这样做是想干什么呀!肯定是故意报复吧!”
“要是我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就好了!”
所以你是为了报复神崎吗?
才不是呢!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别看我这么善良,如果要报复别人的话,肯定会选择更恶毒的方式哦。
……开玩笑的啦。
一点都不有趣好吗。
其实是因为校园传说……没什么。
番外三-因为答案总是被吞噬然后遗忘
*时间线为正文的一周前
外婆死了。
她躺在棺木里,面容宁静。我静静地用目光描摹她脸上的皱纹,它们曾无数次折叠出温柔的微笑,现在只是僵在那里,不上不下。
我觉得好奇怪,于是揉揉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再揉一揉,温热蹭到手背上又很快变得冰冷。原来我哭了啊,怪不得呢。
以后再也吃不到她亲手炸的天妇罗了,再也听不到她明亮红润的咳嗽声了,再也没有人这样爱我了。
我只有自己了。
想到这里,冷意浸透四肢百骸。
我去找妈妈的那天好像也是这样冷。耳朵失去知觉,鼻腔湿漉漉的,像砂纸磨过,非常粗砺的痛。
敲门时的心情我已经忘记了,想来是忐忑和期待交织打鼓。只记得妈妈打开门时我内心充斥的惊讶——
这个围裙上满是油污,消瘦憔悴的女人,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甚至短暂忽略了她厌恶的神情。
我晕头转向地晃进屋内,被沙发上方巨大的全家福夺去视线。画面左边的男人身着西装,表情严肃。中间的小男孩也是同样打扮,傻气地笑。最右边是我的——他的妈妈,笑得温婉又疲惫。
她端来四副碗筷,我注意到她手臂外侧的淤青。今天我们家吃稻荷寿司,她说。她知道我对豆制品过敏。没关系,我不在乎。
只有三把椅子。我局促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坐下。即使屋里有暖气,我还是耸肩缩脖,使劲吸鼻子,发出很大的声音,期待她递给我一张纸。哪怕只是流露一丝心疼,甚至责骂我矫情也好。
可是只有漠然。无论是缺少的椅子还是假装发抖的我,她什么都没注意到。
然后那个男人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我说过多少次筷子不能朝着人放!你他妈到底长没长脑子?”男人没注意到妈妈身后的我,怒骂两句,“本来娶你就够丢脸了,天天吃我的用我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后退两步,男人终于看到我,错愕地睁大眼睛。我在他开口之前近乎逃跑地夺门而出,因为再不快一点就要当着他们的面笑出声了。
蜷缩在胶囊旅馆冰冷的床上,陷入沉睡前的那些想法实在太可怕,第二天怎么也想不起来,也许被我故意丢到不见天日的潜意识角落了。直到葬礼上看见外婆沉睡的脸,它们才像突然敲下回车键一样贯穿我。
即使那个家也没好到哪儿去,仍然觉得当初抛弃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
因为你终于可以丢掉未婚先孕单身母亲的标签,拍一张三个人的全家福,像任何正常的家庭一样。或者你只是单纯地恨我,因为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一个拖油瓶,你悲惨生活里唯一的希望和最大的绝望。
你会不会无数次梦见掐死我。你会不会在读到和我名字同音的词语时无意识地战栗。你会不会报复般地摄入豆制品直到吐,弥补以前因我的过敏而错过的那些份。
那个男人常常羞辱你吧。不管再怎么否认,你一定还是无法摆脱已经发生的事实,比如我,对吗?
妈妈,抛弃我并没有让你获得幸福。
你好可怜啊。
番外四-在你眼中能够看到我吗?
分享wowaka/初音ミク的单曲《アンノウン・マザーグース (不为人知的鹅妈妈童谣(Unknown Mother-Goose))》: http://163cn.tv/y1ShXFa (来自@网易云音乐)
贴一下选段歌词&翻译(来自网易云)
誰も知らぬ物語 思うばかり
光是想着谁也不知道的故事
壊れそうなくらいに 抱き締めて泣き踊った
快要坏掉一般紧拥着哭泣着踊起舞姿
見境無い感情論 許されるのならば
无法分辨的感性论也能被允许的话
泣き出すことすらできないまま 呑み込んでった
就保持这连哭出来也办不到的样子 全都咽下去吧
張り裂けてしまいそうな心があるってこと、
抱有着快要碎裂掉的心脏的事情
叫ばせて!
让我大叫出来吧!
世界があたしを拒んでも 今、愛の唄 歌わせてくれないかな
即使世界将我拒绝 至少此刻、能否让我唱起爱的歌谣?
もう一回 誰も知らないその想い
再一次 将那谁也不知道的思念
この声に預けてみてもいいかな
试着寄托于这声音中也可以吗
あなたには僕が見えるか?
在你眼中能够看见我吗?
あなたには僕が見えるか?
在你眼中能够看见我吗?
ガラクタばかり 投げつけられてきたその背中
总是被投掷着无用杂物的那个背影
それでも好きと言えたなら
即使那样也能说出喜欢的话
それでも好きを願えたら
即使那样也能想要喜欢的话
ああ、あたしの全部に その意味はあると――
啊啊、那我的一切 就都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