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舞曲 新鲜的泥土(未未未未未未完成)

有一段时间了,考虑有一段时间了。渝一直在想,既然自己的左手没有了,那还要左臂干什么?干脆直接卸下来就好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有点血腥恐怖,所以还是就是,没有告诉过别人,只有自己在认真仔细思考这件事情。对,只有自己在思考,没有告诉过别人。甚至连“知己”也没有告诉。但是自己一个人真的很不好搞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呢?用锯子?估计会很疼。不管用什么工具想要把胳膊从身体上卸下来都会疼死吧。。。每天下午的两点左右,渝都会思考这件事情,托着腮,望着窗外。现在正好是秋季,就是想这种东西的,对,就是想这种东西的。

背着书包,提着空的奶茶袋,用运动鞋的鞋尖踢着路边的石头,听着自行车,电动车,机动车,公交车,有轨电车从耳边呼啸而过,脑子里还是这件事。到底怎么做才能不疼呢?难不成只能是死了之后再让别人把胳膊卸下来?红灯过后是绿灯,黄灯,最后变成红灯。好像突然出现了幻觉?三色的红绿灯好像出现了耀眼的蓝光?路中间好像又出现了一个人,好熟悉啊,好熟悉啊,这到底是谁?渝停在了人行道上。看不清那个人的脸。看起来和渝差不多高,没有长头发,身体修长,只能看到这些。莫名的既视感袭来,渝敢肯定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但是就是想不到这个场景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直站着,那个人也不动,渝也不动。一辆一辆的车挡住视线,驶出视线,那个人也没有动,甚至连略高的左肩也没有变过,还是比右肩高一点。人行道上看手机的行人不断地撞上渝,撞得眼镜歪斜。扶起眼镜扎好衣服之后骂骂咧咧的走掉的,拉着小孩迅速离开的都有不少。但是渝仿佛感受不到,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

红绿灯的蓝光越来越耀眼,连车仿佛也停止了行动。此刻,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席卷了整个身体,不知道怎么的,进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那个人终于抬手,抬到最高的时候,渝像解除了限制一样,慢慢的迈出右脚,走到了马路上。

突然,全世界都静止了。眼前一片空白,身体也没有办法动,连声音也停止了。渝的左胳膊突然传来一阵一阵强烈的刺痛。好痛啊,好痛啊,甚至自己的手断掉之后都没有这么痛。好像突然可以动了,渝眨了眨眼睛,动了动脑袋,这里不像是刚才站的地方,好像在大自然里。身边的事物慢慢明了起来。这,这里好像,好像是原来埋自己手的那个森林,瞬间来到了南半球,有点不可思议啊。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望向远方,无边的海洋波涛迭起,无一例外反射着,纯净的橘色。又是这个时间,像上次一样。爱啊,爱啊,美好的时光。山坡上起舞,一直转到夕阳落下,归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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