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似乎发霉了的小东西,上面有灰的味

亚特兰蒂斯的电缆线松散了,出土后的海草被自然风干成了帕特农神庙门廊大理石柱的形体,两千年前,电子击穿了海水的魂灵,创造出喜马拉雅山脉,上面的化石怀抱氧气用两秒钟走过两百万年的光景,在太阳的意识中坍塌成如今的废墟。我有注意到上面琥珀的颜色,在高温下被拉扯成蜘蛛网的纹理,密密麻麻覆住那个潮湿的夏日午后,从天而来的积水遮住黄昏。木课桌上的书本在那种湿度下发出新鲜的霉菌味道,围墙渗出水来,天花板滴滴答答地跳,上午叠的纸飞机迫降在角落,在太阳落山前它一直呆在那。我去撕扯之后发现它不会叫,在我把它塞进嘴里后才能发现这个谬误,于是就将它腰斩,五马分尸的条件现在没有,我只能用我的两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变得暴力,现在它衣衫不整地瘫倒在地,纠缠不清的脑回路里塞满了杂草,生长成我头发的形状,身体下仍旧是它的身体,只有存在发生了说不清是否实在的变化。我开始嚼它,它呻吟,不激烈的反抗中不带有任何目的,只忠实地抵抗我的牙齿,用氯离子捅爆我的表皮细胞。它很扫兴地滑进我的食道,拒绝试图撕裂我的胃。睡前小故事,我没能杀死它,大海的气息一直在我的体内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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