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的故事三则

某天晚上睡不着想出来的傻故事。相信读者们能从里面看出来起码20个著名童话、寓言、神话、小说、游戏、漫画、影视、科普作品的影子,希望不算抄袭吧。虽然故事很烂,但是既然都失眠了,少睡的几个小时不能白少睡了,还是记下来吧。

 

(一)蝉

蝉在地下的时候,遇见了一颗种子。种子说:“我就要发芽了,会在地面上开出美丽的花儿来!可惜你在地底下看不见。”

“正巧我也马上就要到地面上去,到时候我也会长出漂亮的翅膀来飞行,还能唱歌。”蝉回答。于是它们就说好了,到地面上再相见,看彼此的新模样。

蝉在地下爬来爬去,到处寻找食物,再没回到过种子那里。终于,它积蓄了足够的能量,钻出地表,爬上树干,蜕去外壳,露出漂亮的翅膀来。它耐心等柔软的翅膀晒干变硬,就可以飞来飞去了。

“花儿,花儿,你在哪里?”蝉大声呼喊道,却没有回应。它飞累了,又停在一棵树上。树上的蚂蚁便告诉它:“现在是夏天,你上哪里去找花儿呀?花儿都是春天开放的嘛!”

“夏天?春天?这是什么意思?”蝉问。“夏天就是现在,是最热的季节。夏天之后是秋天,叶子会落下,天气也会变冷,之后就到了冬天。冬天是最冷的季节,还会下雪。但是温度还会再变暖,叶子发芽,花儿开放,春天来临。等花儿凋谢,天气变得更热,就又进入了夏天。”蚂蚁向它解释道。

“这么说来,季节都是循环的。我在地下虽然见不到叶子、花儿和雪,但是也知道温度的变化。这样的循环我已见过许多个。只要再等到春天来临,就可以看见花儿了!”蝉明白了,开心地说。

于是在夏天剩下的日子里,蝉每天都快乐地飞来飞去,放声歌唱。可是到了夏末,蝉却渐渐感觉自己没了力气,飞不动也唱不动了。终于,当寒冷的秋风刮来时,蝉再也抓不住树干,“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死去了。

蚂蚁们爬过来,把它那曾经漂亮的翅膀,曾经强健有力的六条腿,曾经圆润的三节身体与大大的眼睛都通通拆解成小块,运回巢穴里储存起来准备过冬。

“糊涂啊,”蚂蚁感叹道,“在地下生活就可以度过许多个冬天,到了地面上却只能活一个夏天。蝉为什么非要到地面上来呢?”

“或许是因为,再多个生活在地下的冬天,也抵不上一个能够飞行与歌唱的夏天吧。”鸟儿这样想着,吃着种子、蝉和蚂蚁,贴秋膘准备过冬。

 

(二)狼、蝙蝠、刺猬、人

狼在一个很深的洞穴里迷了路。它遇见了一只蝙蝠,便祈求道:“蝙蝠啊,请你向我指明离开洞穴回到森林的路吧!”

“我可以给你带路,”蝙蝠回答,“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会满足我的一个愿望。”狼同意了,于是蝙蝠带着它走出了洞穴,回到了狼熟悉的森林。

之后的岁月里,它们成为了朋友,蝙蝠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约定。狼逐渐老去,蝙蝠却没什么变化。直到有一天,衰老的狼将要死去,蝙蝠来到了它的身边。

“狼,我的朋友,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满足我的愿望吧:我愿你不要死,愿你重新年轻,愿你拥有和我一样漫长的寿命。”蝙蝠说。

“这可不止我们说好的一个愿望,”狼说,“我实现不了。但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曾经有过一个刺猬朋友,它的寿命比我还要短上不少。它去世时告诉我,它就像一条小河,小水沟,不能长久存在,很快就会干涸。而我就像一条大河,有许多小河注入其中。或许有些小河干旱了,但并不要紧,还会有别的小河,新的小河,来注入这条大河,因而大河能够长久存在。”

“我确实也在它死后找到了许多新的朋友,就像新的小河。但看来我这条大河也有干涸的一天。而你并不是一条小河,我的蝙蝠朋友,你比我这条大河的寿命还要长久。你是什么呢?”狼问完这个问题后蝙蝠久久不能回答。直到狼死去,它也没有找到答案。

直到后来,蝙蝠知道了河流注入大海,而河流终会干涸,大海却长久存在。我或许就是大海吧,蝙蝠想。可是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它后来又认识了人类朋友,得知人类的寿命还要更加长久。那么人类又是什么呢?它想不出来,便问它的人类朋友。

听完整个故事,人类说:“寿命的长短都是相对的,相对于你来说狼是河流,你是大海,而相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河流,我是大海。这只是个比喻罢了,能传达到精神就好,何必那么纠结喻体呢?”

 

(三)小松鼠最珍贵的东西

小松鼠掉进河里爬不上来。眼看就快要淹死了的时候,它看见岸上站着一只狐狸,便求助道:“狐狸啊,请你救救我吧!”

狐狸心想,这下午餐有着落了,便把它捞了上来。可捞上来一看,松鼠小得可怜,还不够狐狸塞牙缝的呢。于是狐狸便有了个主意。

“我救你可不是白救的,”狐狸说,“你要拿出你最珍贵的东西来回报我。”

“我最珍贵的东西?”小松鼠问,“我宝贝的东西无非一些坚果,对你有什么用呢?干脆我带你到我家看看,你随便挑吧。”于是它就带着狐狸回了家。

好巧不巧,小松鼠的朋友兔子正在小松鼠的家门口。“啊,小松鼠,你这么久没回来,我都担心了!”

狐狸见状,自觉秒计算中,便指向兔子,对小松鼠说:“你的朋友难道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吗?把小兔子给我吧!”

”它才不是我最珍贵的朋友呢!幸好今天我最好的朋友不在,”小松鼠说,“我最好的朋友可比兔子要胖多了,身上都是肥肉,要是和狐狸撞见了,那可惨了。”

狐狸听见了小松鼠的话,馋得直流口水,便说:“我说的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可不管今天撞没撞见!快去给我把你那个肉更多的朋友叫来,我要吃它!不然,我就把你和兔子全都吃掉!”

“兔子比我跑的快多了,让它去叫吧!”小松鼠说。狐狸点头答应,于是小松鼠在兔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兔子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很快,兔子就带着一头大熊回来了。“看,我这个朋友的肉够多吧!”小松鼠说。狐狸吓坏了,大熊没两下就把狐狸给打跑了。

尘埃落定,三个好朋友坐在一起吃饭。小松鼠吃坚果,兔子吃草,大熊吃浆果。小兔子便问起来:“所以,小松鼠,如果不是为了赶走狐狸,你说实话,我和大熊究竟谁对你来说最珍贵?”

“我最珍贵的东西,当然还是坚果啊!”小松鼠啃着坚果答道。

 

 

后记:

我小时候一度很讨厌这种以小动物作为角色的童话和寓言故事,可能是因为科普书看得比较多吧,觉得这些故事太不科学了,一点也不符合动物们的真实习性,强行给动物们赋予人类的情感与性格,传达作者的精神。现在突然忍不住想写这样的故事,试试做自己曾经讨厌的事。虽然还是给它们赋予了人类的思维与情感,莫名其妙的寓意,离谱的跨物种对话能力等等要素,但还是倔强的尽量让大家的习性贴合自然以及穿插科普了。比如不完全列举如下:

蝉(昆虫)有三节身体和六条腿(文中没有提到,但是六条腿都长在中间那节身体上);

刺猬、狼、蝙蝠、人类,这四个物种的寿命确实是依次递增的(巧的是,在游戏巫师3及原著猎魔人系列小说中,刺猬、狼、蝙蝠这三个动物所象征的三个角色的寿命也是依次递增的,这也是我选择这些物种的灵感来源);

与常识不同,其实兔子比起胡萝卜更爱吃草,而熊是杂食动物,比起肉反而吃浆果更多(同时其实狐狸也爱吃浆果,但需要一个寓言故事中的经典反派来撑场子)。

 

写完才想到,或许第二个故事结尾人类说的话就是我纠结之后的结论吧:故事里的动物等自然现象只是载体,传达到精神就好,不要太过于纠结载体本身,那当然动物不会说话啦……不过科普也还是很重要的,在科研和动物保护领域很忌讳把人类的情感和性格贴在动物身上“脸谱化”动物,比如觉得狐狸奸诈狡猾。分清故事和现实啊!所以我写的这玩意也别当真,多去看点儿正经科普才对!

 

2024.6.24

决定把这玩意儿投进奇点杯来。原文写成并发布于2024年2月8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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