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南方的苍穹

 

阅前警告:

本作者没有文采,不会构思,本文段主线模糊,中心不明,内容跳跃,不存在合理性,不包含任何小说要素。

本作者已江郎才尽,本作依托构思。

本作者已江郎才尽,本作依托构思。

本作者已江郎才尽,本作依托构思。

 

 

 

 

 

 

 

 

 

 

 

 

 

 

 

吊坠上,铜绿斑驳,那是蒸汽与岁月交织的印记。翅膀轮廓虽已圆润,但天空的色彩仍在其上流转。

 

“就当是为了您,父亲。”他轻声低语,站在艇身外的走廊上,手握吊坠,眼神坚定。他伸过护栏,轻轻松开手指。

 

“去吧!”他展开手掌,吊坠随风而起,在空中突然反射出光泽,然后向下,张开,泛黄的照片飘出。他紧紧盯着照片,父亲的容貌在这一刻竟如此清晰,然后飘荡着,飞舞着,坠入层云之下,蔚蓝色大海。

 

转身,他回到驾驶室,五点式安全带在“咔嚓”声中扣紧。

 

“进入云层,准备!”

 

这是已知向着极南之地进发的最后的屏障——南纬60度上的,永远持续着、不停息的风暴。

高耸的积雨云,近乎笔直的边缘,是碧空之下,洁白的高墙,之后,是阻隔一切的雷鸣电闪于怒号的狂风巨浪。

他手套下紧握控制杆的手心浸出了汗水,身旁的助手在对照检查单急切的做最后的准备。

 

“3!“

“2!“

“1!“

 

卷云点缀的碧蓝晴空消失了,遁入黑暗,没有半点阳光能够透射而下,无法看到天空的尽头,也无法看到海面的波涛,只有袭人背脊的寒意。乱流陡然加强,风向标猛地向东偏去,地平仪上的蓝色从左上方瞬间侵占着表盘,空速表指针随着机身颤抖。唯一的头灯照射下,密集的银丝,从不可见的地平线正中央,辐射延展,迎面扑来,如矛,如箭,或逆着航向擦身而过,或击打在舷窗上,顺着气流,留下风吹过的痕迹;电加热的挡风玻璃前方,焦急工作着的雨刮器,依然无法清理出视野;刺耳的碰撞声,尖锐的摩擦声此起彼伏,是冰雹或雨滴击中铝制蒙皮的声音,是狂风吹拂下金属桁架颤动的声音,呼啸而过的气流撕裂空气,隔着双层舱壁,依然瘆人心凉,仿佛死神低语。

 

黑暗的舱身内只有警示灯暗淡的红光,突然闪电在面前炸开,照亮脸庞,瞳孔紧缩,心跳加速。眼前黑暗的小巷,躺在地上的父亲,此刻心脏的部位,赫然流出鲜红色的液体。身为帝国顶尖机械师之列,却因为反对扩张,而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他记得那一刻自己的无助和绝望,还有父亲递出吊坠时眼中的不屈与坚定。

 

“必须集中精力,”他默念着:“我要证明,我要证明父亲是正确的,父亲没有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回忆推到脑后。回过神,身体紧绷,直盯着仪表,震动的操纵杆将艇身的晃动与他融为一体,脚踏方向舵,奋力向右倾转,挣扎着保持艇身的稳定。

 

“航向2-7-0!加热除冰调到2档!“

“收到!“

两只操纵杆共同转向右侧,地平仪左右的绿色,伴随着剧烈的摇摆,逐渐平衡。暂时的,稳住了航向。但低空的气象状况变幻莫测,如在未知的海域,不可逗留。

终于,

“爬升!爬升!上30000英尺!“他高喊着

“油气混合比70,节流阀90%!”

双手将节流阀前推,操纵杆后拉。

“收到!”

 

两侧翼尖笨重的风冷式活塞引擎转速和浆距提升爆发出的巨大轰鸣,桨见切割空气的噪音在空气中回响,钢缆对抗着风力的撕扯声、副翼与方向舵的摩擦声,与狂风暴雨的呼啸对抗着。纵使有雷霆的低吼,闪电的光芒,雨滴的敲打,纵使自然的强大,机械的声音隔着耳塞依然在耳边回荡,震耳欲聋的噪音此刻却令人如此幸运。

 

咬紧的嘴角放松了一点,思绪无意间飘回过往。照着吊坠后的地址,他找到了起降场尽头的仓库。未完工的金属骨架,是父亲最后的理想,也是父亲最后的杰作,他为此失了性命,而他必须完成——深深烙印于心中的、对父亲最后的承诺——抵达无数探险家望而却步的南方世界。无数年的煎熬,无数年的刻苦,此刻的他从未离理想如此之近…

 

10度的爬升角,高度计上跳动增加的数值顺时针转动的表针,摆动逐渐归于正常,如小舟在海浪中穿行,颠簸着令人安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清开侧窗上的薄雾,远处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一片深邃,形成明暗交错的领域,似深谷,似山峦,不过边缘却不再锐利。远处云层层叠的遮挡,边缘时不时闪出光,身边的薄雾湿润厚重,却仿佛触手可得的棉絮。降水密度开始降低,雨滴像晶莹的珠珠般在艇身上溅起,洒在窗户上形成一道道微弱而柔和的水流。万物轰鸣,此刻却悦耳的沁人心脾。

 

“向着云顶,只有广阔的云雾之上是安全的”他思索着,继续爬升。那时的他婉拒空军的代表,放弃了明争暗斗,选择了追寻自己的天地。帝国军力扩充,物资紧缺,阻挡不了他的执着。只仅有二人的飞艇,并不隆重的送别,可站在艇艏,向着人们挥手的一刻,他仿佛如曾经的父亲面对千万送行的百姓一样,踏上了向着远方的旅程。

 

克服沙漠的迫降,穿过的雨林的浓雾,挺过大洋的风暴,掠过雪山的乱流,远方的天空,近在咫尺。

 

微光自上而下,透过渐浅的云层洒落。云层由深灰转为浅淡,黑暗逐渐消退,降水已变得稀少,空气中仅留些许雨雾。下方,稀疏的亮斑闪烁,或许是闪电映下的吧;上方,顶部光芒泛起金黄。雷声已变得轻柔,仿佛已是来自遥不可及的远方了。能见度提高,时而穿梭于云团间,周围是完美的灰白渐变;时而跃出云外,厚实的云朵堆叠,视野依然朦胧,却可以依靠反光微弱的差别勉强分辨出云峰。云雾翻滚不定,仿佛翱翔于印象派油画之中。乱流的程度已经减弱了许多,四周平静下来,越来越接近平流层,气温降低,将加热调高依然有寒意。

 

穿越了一片昏暗的灰色帷幕,突如其来的是,斑驳的阳光勉强穿透了云层的裂隙,洒下了若隐若现的光线。云层的浩瀚逐渐变得触手可及,在它们轻柔的波动中,宛如漫游在由绵软的棉花和细长的羽毛交织而成的海洋。视线时而被云雾遮蔽,变得朦胧不清,时而又透过云层的缝隙,看到上层的云彩若隐若现,橙色、紫色、蓝色在云海中交融,激动的心情难以平息。

微微拉回节流阀,再次进入云团,穿越的不再是阴沉的灰色。突破云顶的那一刻,束缚终于脱去,周遭黑暗散去。夕阳的余辉在空中舞动,橘黄色的光芒瞬间洒入机舱,驱散了云层中的寒意。每一个按钮、每一个开关在阳光下闪烁金光,油门杆和操纵杆也染上淡淡的霞光,光影斑驳,点亮了每一个角落,错落、宁静。

 

“我做到了,父亲!”

 

目无边际,云海之上,沐浴这阳光,向着南方,向着未知,为了探索,自由的前进,高昂的飞舞在,那片高空之上。

 

艇身上的划痕在光照下映出耀眼的痕迹,发动机的轰鸣穿向天空的彼方。深蓝色的晚霞洒满了天边,远方云顶高耸的云峰饱满层叠,清晰可见,拉出延伸到边际的阴影,深邃的云谷刻下黑暗,交相呼应。上方没有尽头的高空,夕阳的余晖如碎金般洒落,漂泊的卷云为天空点缀上细长的深色痕迹。夕阳辉煌,深邃的蓝色逐渐染上柔和的橙红,再蔓延成一片灿烂的金黄,一层层的色彩,在这悠久的高空之上,静静的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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