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蒙上眼镜,就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前方的每一步都好像是深渊,尤其是我的队友非常的不讲武德。那时我彻底明白了一个瞎子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可能还比他好一点,毕竟我可以通过光线的强弱判断我会不会撞树。我们还体验了盲人摸象,也就是在一个棋盘上找出象这颗子在那里,我还被拉着撞了树。在蒙眼后一单自己原地转圈,转晕后在被人推着走就很难恢复正常。因此我在走路的时候会不时用脚感受路材质的变化,一旦有变就会蹲下试探前方是否有坑。虽然隔着鞋,可是脚上的触感在平地,草地和土地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平地光滑,鞋扫过去不会停顿,石板地有些凹凸不平但是却又比较光滑(硌脚但是摩擦力小),土地比较松软,脚落上去会有一种沉闷的声响顺着骨骼传来,草地则感觉有一种双层地面的感觉(草自己在摩擦)。摸象时我摸到过象,士,卒和车,车有一条明显的竖线作为对称轴,士的笔画极少,卒摸上去结构像车但是内部略有不同,而象则几乎感知不到笔画。树的感觉是凹凸不平的,会有错综的沟壑。期间我还被摸了一个人的头,是我们班的以为同学,但是我想象不到这位同学和旁边说话的女生长什么样子。有一次我们后面来了几个小孩,由大人拉着,应该是对于我们的行为做出了一些看法,然后笑着走了,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消退了,想不到更多了。
作为作者,在写这些话的时候,我会去尽力回忆那时的感觉,就好像我的脚又踩在了草地上,手又触摸到了树干。这段回忆不会被忘记,但是那种触感却慢慢淡忘了,这也是我为何最终停下了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