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沙发,能装下多少回忆。
“这个破东西有什么用啊,在这里多占地方。小云抱怨着,希望母亲能被自己说服。而母亲却一言不发,站在一旁沉默着,眼眶发红。回想起如烟往事,这个沙发可称得上是一件宝贝。
刚刚结婚那会儿家里情况不好,买了房子之后就没啥积蓄了,大的软床买不起,就弄了一个矮床凑活着。说是矮床,其实就是一个硬床板和一层褥子的结合体,睡起来硌腰硌骨头,第二天起来连伸三个懒腰身体才能得以舒展。
父亲是个老好人,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那会儿总是喜欢找着借口的把真皮沙发留给母亲。
“明天我厂里有事儿,得早些去,我就睡外头了啊,睡沙发起来还得打扰人睡觉。”
“明早约了人,内床我还得用一下”
……
到后来直接就是“内沙发我睡不习惯,翻身都翻不动”
母亲没拆穿他经常贴膏药,不自觉捶肩膀的事实,只是偶尔为父亲的奇葩理由笑一笑。
厂里中午是有饭的,但是家离厂里近,加上中午时间不短。两人总是相约着中午回来吃饭。没有餐桌的时候就靠在沙发上吃,吃饭的时候免不了讨论几句话。说是讨论,基本上是母亲的单方面输出。两人说着说着又相视着笑笑,把原本乏味无趣的生活过的悠长又浪漫。
后来家庭条件好了之后有了小云,小云小时候顽皮得很,总喜欢在沙发上蹦来蹦去。那时候母亲总是很心疼的叫骂:“小兔崽子,快下来,可别把沙发踩坏了。”在那时,家里有一件真皮沙发,可是一件很气派的事情。家里来了亲戚,总是会摸一摸,感叹一下这手感有多好,这做工有多精妙。每当这是,父亲总会自豪的大笑两下。
如今,世态变了,小云长大了,开始为了生计所奔波。赚了钱的小云总想着把家里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毕竟家里的内些老物件早已经落伍了,跟不上潮流了。
小云开始大翻新,第一件事就是把糊在墙上的这些纸报都给撕下来。许是这东西以后也用不上了,小云撕的时候不免马虎潦草了些。看着满地的碎纸片零零落落的被冷落的叠放在角落,母亲心疼的拾起,瞪了小云一眼。然后宝贝般的偷偷捡起拿到房间拼起来。
“妈,你那这个做什么?咱可以买新的。”本来打算进屋拿把剪刀的,却看见母亲佝偻着把碎片拼齐的背影。
大概是被吓着了,母亲低着头继续拼,手却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听妈的,这久的东西和我待久了,有味道了,以后就别再扔了,好不?”
小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家具公司的工作人员就敲响了门,小云购置了一批新的家具,正打算把旧的替换掉。小云趁机说“你看这东西都这么旧了,是时候换新的了”
看着平日的老伙计一件一件被搬走,母亲的心里五味杂陈。正当两个工作人员准备合伙去搬墙角的沙发时,母亲侧过身,大叫的制止了他们,说道:“其他的都可以搬走,唯独这一件不行”小云看了看这个破旧的沙发,在众多新家具间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那么不堪一视,这沙发已经塌陷了几处,真皮也有很严重的磨损。小云没说什么,抬了抬头让工作人员继续搬。母亲见苦口良心的劝说无果,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小云对母亲吼道:“你别添乱了,这沙发都破成什么样了,还留着干什么?”一向柔和的母亲,此刻眼角猩红,眼神坚定,竟然大吼着:“要是想丢沙发,先把我丢出去!”说完还挡在了房间门口。小云摇了摇头,只好作罢,让工作人员把其他的新家具先换了。
后来,沙发留下了,但也从未再使用过,搁置在了阳台。小云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母亲即使不用也不愿意丢掉这个破沙发。
偶然叫母亲吃饭的一次,他看见母亲拿着一条跑了线的毛巾在擦拭沙发表面的灰尘,母亲用粗糙的指腹抚摸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布料,布料变色破损的地方还会多停留一阵子,好似这样就能让这一片布料见证的故事永存下来。她还会从沙发内衬中把藏在深处的姓名签拉出来,一遍遍感受针线缝出的姓名轮廓。
后来小云端详过这个沙发,想知道这个沙发到底有什么魔力。在侧面的暗格里,小云找到了泛黄卷边的老纪念本。
像孩子的日记本,大多都是记录了今天做了什么事,偶尔发发牢骚,抱怨两句。但字迹的最后一页,是母亲写给父亲的话。
她感叹于时间的残忍又愧疚于自己的愚昧,
竟没有赶上最后一面。
她说没能陪他走过最后一程太过可惜,
但又没什么好可惜的,你走了,
但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
今天我想你了,
于是我到沙发上坐了许久。
未说出的真相,是母亲心里一辈子的诟病,是触碰就会流血的伤疤。
这沙发,见证了父母的爱情,见证了小云的成长历程,见证了留不住的岁月与光阴,也沉淀着母亲对已故父亲的牵挂。
母亲想留住的不是沙发,是回忆。
1、 你有否理清原稿中最欠缺的是什么?
在原稿中存在一段逻辑错误就是为什么在扔沙发的时候母亲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和真正的原因说出来,而后来就告诉儿子了。
还有就是主人公是母亲,但是原稿的叙事角度和描述都是偏向儿子的。
嗯,如烟往事没有说清楚,就会感到很无厘头,比较奇怪。
2、 你的修改主要致力于哪(几)个方面?
主要对如烟往事进行了扩写,然后交代了为什么母亲不愿意告诉儿子
你认为效果怎么样?
我对于修改主要就是头脑风暴,可能改完更加夸张,肯加偏离轨道了。但是从结构上看比之前完整多了
3、 从这次修改中,你学到了什么?
修改之前一定要带着“我对这篇文章什么都不知道”的视角看一遍,否则都不知道有这么多bug。对于修改么,主要要从结构,叙事顺序,内容表达,人称等等方面进行改进。而且在改的过程中会发现有好多东西和最后的东西无关,是纯粹的废话,就需要删减。还有一些是对于结尾逻辑上不通的,就需要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