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冲突二稿

“灯笼山上灯笼树”童谣里如是说

 

“灯笼树是生光目、圆柱纲、竹枝属的”书上这么记着,“生光目,都是仅生长在白的物种。”

 

谁也没见灯之前是什么样子,灯们早已飞升,他们极亮,极白,使人睁不开眼,看不见灯的实体。

 

“至灯笼树,食灯笼果者可化而为灯。”松塔此前没见过灯,更没见过有人变为灯,但史书、教材里都记载的有。他知道的只有能化而为灯的人都坚韧绝伦,不惧困难,跋山涉水,走过了不知多远的路,飞跃了不知多少种“色”才能到达灯笼树下。

 

那天小镇上来了一位灯,白色的光芒,把小镇寂静的夜照得婉如白昼。提灯者看不见形体,但那白令人赞叹。白的圣洁,白的耀眼,白的烟霞云石,白的飘飘欲仙。

 

松塔被震惊了,他此前从没见过白,他的小镇里都是黄的,昏黄的灯,暗黄的天,枯黄的原野,连人们都是形如枯槁瘦瘦黄黄。松塔·黄受够了黄色。

 

松塔见如此,便也想前往那灯笼山上寻那灯笼树,寻一颗灯笼果,想要变成个灯笼玩玩。

 

松塔翻遍了古籍,来不及惊愕与没有丝毫对于灯笼树确凿证据,便兴奋的发现朝着夜空中最白最亮的星前行,便能到达灯笼树下。

 

过了不之多少日,便到了黑。黑色的山,黑色的树,黑色的行人,黑色的房屋。闻一闻黑色的花,是黑色的香。与黑色的人交谈,听他们讲着黑色的话,他们的行为举止也是散发着一种黑色,松塔只觉得这“黑”好呀,黑得沉重,黑的独树一帜,黑的五颜六色,比黄好多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日,跨过了一条黑水,到了“蓝”。灰蓝的山,青蓝的水,湛蓝的天空,蓝蓝的人。瞧一瞧蓝蓝的太阳,蓝蓝的雨落在身上,只感到淡淡的蓝。看那蓝人静坐而读书,只觉蓝的清新,蓝的淡雅,蓝的沁人心脾,比黄好多了。

 

再过不知多少日,钻过蓝蓝的隧道就到了“红”。火红的大河奔涌而下,注入炽焰一般的无边的洋,艳红的叶在风中摇摆,火红的球场上,激情洋溢。看着漫山遍野大红的稻田,红红人们在鲜红的烈日下劳作,唱着火红的山歌挥洒深红的汗水,只觉这红好呀,红的奔放,红的宽阔,红的热情,红的不负青春,红的积极奋进,比黄好多了。

 

终于,夜空中最白的星已然在头顶了。只需跨过眼前的粉红的山就行。

 

十分辛苦的登上了眼前的山,登高远眺,一片洁白。他飞跃了诸多“色”终于到了灯笼山所在的“白”。白色的树,白色的草,白色的花鸟,白色的乐章。白色的人跳着舞,缓慢庄重,裙袂飘飘。这白太好了,松塔如是赞叹,白的圣洁,白的耀眼,白的烟霞云石,白的飘飘欲仙。真不愧是灯笼山所在之地,果然比黄好多了。

 

白,没有灯笼树,松塔·黄扫兴的回乡。

 

 

“黄乃日之初生之地”白地古文如是记载

 

“云君•白最终到了那里便能成为太阳的化身”白地历史书上如是说。

 

柳絮•白时年七岁,见一耀眼光球升于极黄极亮星之下,其色黄,如日之初生,如金之璨璨,亦如启明之艳黄。只觉白太过空洞,太过苍老,太过单调,简直一无是处,便生发了前往黄地的念头。要去夜空中极黄极亮星之下寻那日之初生之地。

 

殊不知松塔·黄所见灯,便是白地的人到了黄地去。柳絮·白所见朝阳实乃慕名而来又悻悻而归的松塔·黄。他们都各自觉得自身一无是处,却不知他们正被人所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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