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作品

迷失的恐惧

一个声音。然后是房子的寂寞和回响
滑进种萝卜的花坛。
而风
卷蚀动物的躯体

可是我的那不满意苟活的
血管为什么它应该被系到
浅梦的琴弦?

它将再度崩断。
这轻易,这必然,
直到我翻滚着进入一片
没有远方的田野
萎蔫的草坚强地
比肩尘土的最小的灌木,颤抖
留下扭曲的签名,
乞求一根山慈姑,一只红色的青蛙。

而后缠住,
一个接一个,
所有可以触及的东西。

作者阐释:

(不知道用不用再说一遍,上次的直接复制粘贴了,后面主要只说改动的几个地方)第二篇,关于我的信仰。我是个需要使命感的人,也需要内心有种力量支持我,我的选择和信仰是正确的。当这种支撑消失的时候,我会没有力气,会迷失,所以是迷失的恐惧。房子是我的心,失去信仰就空旷寂寥。我原本好像就该和某种东西结合在一起,迷失之后,总要有新的东西挤进来,但它们原本不属于这里,可人总要屈服,不是人太脆弱,只是有的时候洪流太猛烈,就像一个花坛也无法反抗,说这里不是菜园,你不该在这里种萝卜。

人的信仰死了,圣地亚哥的狮子死了,风蚕食着,让我们心里死去的动物消逝。  中间那段我不想解释,并不是因为没道理,就是有的事情不想说。

失去信仰的人会过得恍惚混沌,每天就像在滚,滚到哪里,因为自己的心已经无法给予自己认同,只能努力在所到之处寻找认同,用他们当做自己的慰藉,自己失去信仰的止痛剂。山慈姑,有止痛的作用。青蛙在一些文化中象征了治愈。在另一个评价体系中,哪怕到它的低位都会让自己颤抖,但还是会让自己去做。签名是来过世界的证明,这棵草只想要个证明,以此换取一点慰藉。为了更舒服一点,就拼命缠住更多的东西,用一切力气来慰藉自己那个空空的房子。

(以下是对于一些词语改动的说明)再看填诗,有的地方还是没精确传达出我想要的意思,所以有所改动

“空旷”改为“回响”:再想,我其实想表达的是我失去信仰和使命感之后内心的空,但同时也想要表达出对于有使命感时的怀念,且作为开头,后续会开始有剧烈的情感起伏,“回响”是过去的回响也是灵魂的回响。“回响”总让我想到,一个空荡的空间,和直接形容的空旷不一样,只剩回响才比空旷更为寂寥,相比之下“空旷”对我来说表达的意思太少,没什么必要,就改掉了。

“分别”改为“苟活”:对于分别是什么我仍旧不想说,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苟活”更适合。苟活对我来说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就好像没有比活着,给自己弄到口吃的更重要的事。但使命感的失去太容易让我变成这样了。我不满意这样,但只能当种着萝卜的花坛,或许也是因为我还有一些在意的人,不想让他们伤心。

“时光”改为“浅梦”:总觉得在一个大环境里,总还是会有些身不由己,“时光”我不想阐述,“浅梦”有易碎,虚幻之意。我许多的理想和使命,或许都是我们构建起的梦,但这都是浅的,会被击碎。虽然这场梦里,我们的大彻大悟,我们的勇往直前,我们的一切决定,都牵动着我们那不甘庸庸碌碌的心脏和血管,遍布着我们的全身。只需轻微撩动,便激起层层波澜,血管里,浑身的血液翻涌起来成了海啸。因为曾经有过,知道有多少的美好,才会因为失去而痛苦,并因为这种痛苦而希望一切从来没发生过。才会问出“为什么应该”。或许我觉得契合,因为有人曾经和我说,我这样的,就应该在我们的“浅梦”里,被撩动。

“疼痛”改为“轻易”:崩断是一瞬间的事,快,声音也算不得大,便显得轻易起来。我想,不需要再说疼痛应该也能感觉到,相比之下“轻易”更有无力和绝望(对我重要的东西被毁灭起来十分容易),也算呼应上文“浅梦”的易碎吧,是我初稿中没有表达却真实存在的。

“祈求”改为“乞求”:更精准一些。因为这句话我并不是只想说希望得到镇痛和治愈,而是卑微地乞讨的姿态,是失去依托之后迫切地需要从其他地方获得自我的认同。至于为什么没直接改成“乞讨”,因为“乞讨”里的“讨”只是要,但对于要不要得到没有一种执迷,但“求”有,所以用了“乞求”。

“接近”改为“触及”:“接近”只能表达出靠近的意思,但明显上面对填补空虚的渴求程度已经不是平静地接近然后缠住的水平。“触及”比“接近”距离更远,也就是在距离上的要求更少,也是迷失的人太希望从外界获得自我认同,不去纠结于外界的标准,迷失的内心没有任何的准入门槛,只要有就迫切地抓住,是一种混沌的,凌乱的,不顾一切的。所以“触及”比“接近”能更精准表达我的意思。

最后,上次看了山精的回复,其实不是恶性循环,说琴弦“再次”崩断也是和我以前的成长历程有关,但我觉得不会崩断第三次了。其实,后面所有我缠住的东西,都不配让我进入恶性循环,因为它们只是“萝卜”填上了空空的“花坛”,永远也种不出“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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