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眼

冰凉的锡铁管横布直穿,后我又蹲下身来,试探着与脚掌平行的界面。瞬间手指碰到了一块绒绒的,软软的泥土。这泥土表面长满了小绒球,触摸起来很舒适,就如穿越到动画世界一样,爱宠大机密里的那只小兔子就在我面前,我不担心它会弄脏我的手,反而很愿意停留一段时间去摸摸它。在它的后方是冰冷的砖,台阶一样的形状,在毛绒泥的另一面却是感受不到的恐慌,我那下面没有尽头,手临近深渊的魔障,身子差点也前倾着掉下去。我立马收回手,替我和那毛绒泥松一口气,还好它有那方砖保护着它。这一触饶有兴味。

我继续走在宽敞的大路上,鸟飞过,车开过,工业重金属的声音与自然之声交织,显得颇为凌乱。幸好的是,敲竹管(咯咯的声音)的声音传入耳朵,吸引了我的注意,“收铁钉~”说话声浑厚但上扬,是白发老爷爷在工作。一路上,不仅是老爷爷,还有不少人的声音,他说:“咱爸想着啥时候回家…”条条话语离不开家庭,离不开烟火和生活,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关心的事,我此时被温馨气团裹住了。

顺着钟乳石形状般的墙面我大胆试探着,从墙面到靠墙的自行车筐,从筐里又触到一根完整粗糙的树枝,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惭愧,我基于本来拥有双眼的自信,大胆去触摸;我基于本来拥有的可信的伙伴,从容地面对未知,可那些刚出生遁入黑暗的人呢?它们又要花多久才能全权相信他们的双手,身旁的伙伴?假如给我一周黑暗,我要去理解这些遁入黑暗世界的人们,以藤蔓似的曲线攀爬缝补内心的敏感。

最后,無眼,我的感受是新生的树叶遗憾地被小虫咬了下来,落在沉睡的土地上,它破了洞受了伤,依然湿润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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