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引向比我低的花

她把我引向比我低的花,我命名为花是因为它比纸要柔软很多,我用两只手去感受大小,好像是地球上的花没错。风吹过。有人在我身边打电话,或者是他有幻视幻听的症状,他大声的说对对,说他就是正在往南走,他骑着小电驴,一阵噪音跟他一起到来一同离去,他们被风送走,送向我的右边,那大概是南方吧。

 

中间的记忆都是空白,只有阳光和地面,世界从未如此平和。

 

我们路过踢球的小孩,还没走近就听到咚咚的声音,我们很近地走过,甚至猛的刹车,我好像感受到小气流在我左下方经过。我听到小孩的轻笑,我想,真不好意思,第一次和你见面我可能不太像你,可是这会不会让你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大人?有一个老人在指导他怎么踢,“你看踢的太弯了”,我们走远,传来重重的地球闷到墙上的声音,我们瑟缩。

 

大腿收缩,抬脚,走到小平台上,我摸到的是花,还是叶子。我用双手去拢我手中的东西,低下头去闻,闻得是桂花香。转身下台阶,我闻到垃圾桶的味道。

 

错觉间我好像摸到了自行车把手。我记得是透过栏杆的橡胶质感的圆珠,但是记忆已经有点淡了,我只记得浓浓的厨房酱油味。

 

周围是老人交谈的声音。这是有器材的地方吧,我摸到袋子和有弹性的绳子,他们一起挂在一个杆子上。绳子上穿着钩子,很小的s型弯钩,有老人的声音,在与我们完全相反的方向。好像在地球两端,我听到他和对方说,对啊,我八十四啦,拜拜,拜拜,他们说完的时候我们走向相反的方向。拜拜,拜拜。

 

我记不清我摸到几次叶子和花,大概是第一次摸到的时候,有大人带着小孩经过,小孩发出高昂的拟声词,我觉得是他爸爸吧,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说,因为你把他们都唱的…啦,小孩说那可不是·!

 

最后我走上好几个台阶,去摸左侧的栏杆,这是网球球场。它在我的记忆里只能和高大宽敞的网球场对上,这其中有叶子,有树枝肆意的从那边长过来,我撸了一把栏杆,有铁锈。我把手往上伸,是空的。栏杆断在半截,空气接住我的手。继续往上的台阶,门拉不开,我的手按到门铃按键上,舒缓的柔情歌响起,我被拽到门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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