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乌托邦

题记:但愿我可以没成长,完全凭直觉觅友人。
谨以此献给初一从未开始的新生活。
2023/4/27
……
今天过得又是差不多,
我又把眼睛黏在他们的身上了,悄悄寻找着他们难以瞥见的角度观察着,像是寻找到清脆草叶和山涧清泉的小鹿,在茂密的灌木中钻出脑袋,小心地试探着危险。每每离他们近一些,我总感觉自己更清澈、更单纯些,怯生生地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有往日人际交往的从容不迫,反而像是闪躲着一些新奇事物,跳来跳去的小生灵。这是我在许多年间少见的被动时刻,举动和刚拥有朋友的幼儿园小孩一样。
……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只是短短一秋而已,怎么会这样难忘呢?
已经四年了,仍旧是我至今称得上最理想的友谊。
2019/7/14
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或许是昨天脱离云层的雨滴又延续到清晨,地还没有完全的干,木头被浓浓地覆盖上一层不自然的深棕,大自然抹了一层不曾发光的蜡油。我如此记忆起,是由于做在当时靠近操场木台的位置,和大家都不甚熟悉,老师所说也没什么重点,于是把精力放在窗外我不太熟悉的校园中,抬眼望去,便是浸满雨水的木阶。斑斑点点地覆盖了木原本的颜色,把雨的行迹点缀地奇形怪状,一部分颜色在慢慢褪去,躲进遮蔽下浅色的怀抱,每一阶总是要比上一阶的雨渍浓晕些,雨似乎只蔓延到这里,却不存在于其他地方了。于我的记忆里,那天只有木台阶上下雨了,其他则是空白的干爽。
老师开始宣布有关自我介绍的事宜了,我不免集中了些注意力,主要是思考如何巧妙的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同时留下好的印象,不过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件事,不但在于发觉我根本不是什么社交老狐狸,更是因为话题很快已经从自我介绍上跑偏的不成样子,上台的同学们由于老师的一句“有没有什么意向的班级职务”而全部投身于“我希望成为……”的句式。
“这样的自我介绍算什么啊?什么选举大会吗?”我自言自语,仅是评价。
但有的时候,交流就是一个人先说话,再产生对话,进而出现联系,这就是个范例。
“可不是嘛,”前座我本来没有注意到的小男生接了话,这里说是“小”是因为他真的长得不高,我挺直脊梁大约可以看见他的头顶,一米六出头,不能再多了。
“如果我不想选班干部难道要胡诌一个吗?”
“确实是,我说实话就不怎么想选。”
“我也是!而且班里每个人都说自己想当什么就当什么,老师是想选出三十多个班干部吗?”
“还真是,我觉得这个可信度不高,而且我小学就对班干部没什么好印象。”
“我小学的也不怎么地。”
“我们那个班主任天天就偏爱那几个人,我们全捡他们剩下的。”
“我们小学班主任更是离谱,就只关心那几个家长和她聊得好的。”
“对了,你那个小学的?”
“中关村一小,但是是本年级最差的一个班。”
“上地实验小学。”
“我们班当时的班干部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玩讨好老师、收买同学那套的人。”
“我们也是……”
……(同学们在讲台上慷慨激昂介绍自己,我们在下面聊得热火朝天)
“某些同学,就是这两排,男生聊天的声音小一些,我都听得到了。”老师突然打断了同学的介绍,我们俩在下面窃语,听得见憋笑的气息。
“说得不是咱们吧。”我悄悄说,他没回话。
等台上的同学继续开始长篇大论,我们有了相谈的资料,“继续继续,”他不紧不慢地催促着。
总之这样谈了几乎近半小时,结果就是我们俩的自我介绍最后都没有关于“班干部”的内容,我甚至慌张到连自己来自哪个小学也忘记说了,想来自己没有特长,间或是都搁浅了,于是定要上去少说几句,画画,唱歌,弹琵琶之类的一其往上垒。最后,全班只有这个同学得知了我的“出厂信息”,我们一直背对面聊天,他从来没转过来过,我也没有什么刻意的要求。
待到同学们的自我介绍全部落幕,教室又回归了安静,不方便单独开“讨论室”,于是,在老师絮絮叨叨说着好多,他坐在前面打开了北大附中实验学校的红皮录取通知书,我凑上去看看,他的名没什么特别,只是这个姓,是我当时从未见过的,我突然有一种在课外班和同学聊天的感觉,他似乎成为了一个课外班同学,而我好像还处在小学班级的环境里,惯性还没清除这样的隔阂。
“你的姓好特别啊。”我又是压低声音说。
“嗯。”他回道。
2019/8/29
在刚刚装修完崭新的教室门前,我有些踌躇,想进去又有些激动,这是我第二次见这些同学,虽然根本就不太记得了。我再三确认着教室的位置,确实指明了这个班级。转头望着教室里一片又活跃又死寂的环境,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或安静或互相沟通。我不太懂,缘由是早就被夏季窗外在粼粼阳光的映射下的许多翠柳吸引了注意,这或许是我记忆中第一个景色,第一个几乎历历在目的景象。我看着柳叶在徐徐的风中飘散,又像琉璃制品一般明亮地泛着光,听不见任何风声,亭亭如盖的,翠色如瀑的树们在微微摇摆,我第一次发现这种只有遮阳作用的绿色生物原来可以这样的美。
不过没给我多少欣赏时间或犹豫时间,我想着一个在教室门前徘徊的人实在太过于不寻常,如果哪个同学正好来的话,肯定觉得我很古怪,这样确实得不偿失。于是快速从后门进入了教室。
进教室第一步,找座位。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暑假补英语的时候做的一篇有关于陌生人见面后会倾向于坐在哪个位置的文章。好的,第一条,同性别的人们喜欢坐在一起,看了下教室分布,果然几乎是右手边坐得都是女生,左手边坐得都是男生。按照法则,我走向了偏右的位置;第二,人更喜欢和与自己有相同特质或是看起来更好相处的人坐在一起,我看着后排附近的位置,花了不到一秒内犹豫了坐在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的同学旁边还是坐在同样一个胖胖的女生旁边,最终选择了折中的位置恬静女孩旁边,胖胖的女生前面的位置。借着坐下放书包的后转间隙,我环顾一周,琢磨着自己的“人际交往计划”:好的,前面的两个是比较typical的姑娘,我能够搞好关系的概率在七成左右;我旁边的是超喜欢的文静女孩类型,理论上有九成可行率,但是即便不行我也会尽全力的;后面的胖胖女孩她绝对会成为我的朋友,这个我超有把握。不得不承认,我判断是否能产生人际交往的方式就是先根据观察为他们在我心中的印象贴标签。不过最终,这种策略最终没有实现,我并不是一个具有老谋深算的狡黠类型,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咱们班这个坐的有点不太均匀……这样,咱们调一下吧。”
正在热衷于讨论开学《西游记》繁重的开学作业,并没注意到一道不明显的银河已划下,明明才刚和前面的两位姑娘混得火热,本以为座位已大定,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意料外,我大体是没怎么关注这一举措的,以往的经验来说,我自然是不被关注的那种,这种莫名的“大礼”自然不会降临到我身上。于是选择以20秒为间隙与前排和同桌打聊天游击战。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我和同桌很快被以“你们两个”称呼,被迫搬迁到中间一列的最后一排。拿着书包的我们稍有不情愿也一声不吭,只是以一米每秒的“龟速”移动到位置。
我们于是从刚才的座位平移过来了,届时还是我靠近窗子,靠近那排翠柳岸,由于前面是男生的缘故,女生们总是懒得和男生说话,于是连问好都省了。只是他们窃窃私语,我们俩倒是噤声了,想来当时已经察觉到了被“调剂”的缘由。又听到前面同学开始聊有关王者荣耀的话题,我立刻给他俩贴上标签:又是两个“typical的男的”。小学这种同学我见多了,皆没什么可在意的。只是在向后听着,开始互问姓名,我则把目光落在斜前方同学的笔袋上,一个Q版的蓝色小熊,正在运着篮球,已经很旧了,笔袋上撒着不知什么时候弄上的黑墨水,磨旧的的线织边发黑,整体则是种旧黑黄的表皮,像是放了两天的干面包,“真是太旧了,”我当时悄悄想着,差点错过报名的重点。
听到斜前方同学名字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神奇的姓氏正是原来在报道时坐在前面和我聊天的男同学,我当时只是觉得太巧了,这也确实是太巧了,于是我抬眼看了看,果然是一个不高的、皮肤稍微有点黑的小男生,当时他长成这样吗?我也记不清了。但是一定是他没错!
“诶,同学,”或许是有些被巧合惊喜到,我还是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你还记得吗?我们报道那天好像聊过的。”
“对,好像是有这回事。”他看着地面,用手扣着水壶上的橡胶边,平平淡淡地说。
我前面的男生也转头看向我,上下眼珠一转,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似的。鼻子很大头也很大,戴个黑框眼睛,一副数学学得很好的样子。空气里于是只剩下尴尬,还好老师的声音在适宜的时刻响起了,
“咱们照一张合影吧大家。”
于是留下了一张我被前排挡住半个脑袋的图片,顺便也挡住了我半个笑容,但是是下半个。
2019/9/1
初中开学第一天,就是以一个极短的开学典礼而开启,这是学校的一大优点,从来没有冗长且无聊的形式主义,迅速搞定了,我对此的看法是“也只有北大附中,开学典礼只有6分钟”我频繁地看表,一共是39分到45分。但是始终都没有见到“蓝色小熊”同学的露面,正当我们三个(或许只有我们和同桌两个)猜测他不来的原因时,他随着10:30的第一刻出现在了班门口。我们班主任是个极风趣的人,开口就是“真是有些姗姗来迟啊。”半开玩笑的风格,大家都在惊讶之余挤出些笑语,但我总感觉有些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他有些半嘟囔半怒气地压低声调,转头把书包放在椅子上侧过身时,快速看了一眼老师,回答道:“路上堵车。”之后便是老师一条龙地让他先坐下,让我们附近的给他讲讲发生了什么之类的。于是我们在介绍了有关画教室到食堂平面图的,慢慢把气氛炒了起来,蓝色小熊也终于从寡言少语的阶段切换回来,我这才找准时机问他为何迟到会堵两个多小时。他有些尴尬地微皱着眉,把嘴角挑起又向上撇开,一副有些不耐烦又夹杂着些许尴尬的表情,眼神落在我们后排的桌子上,“诶呀(音调由重至清),我家住上地那边,四环那道上堵的…… ”说罢的尾音他又把嘴角上扬转换成一个笑容,将下巴吞进一团空气鼓起来,做出种有“地包天风格的“肌肉活动”(AKA鬼脸),上眼皮微垂隆起笑中的弯月,把头微微抬起又泄力般的垂下去,伴着笑发出有些连珠炮的“咯咯”轻响。
“那确实是的,那儿总有交通堵塞。”我附和道。
不知道前座同学想到什么奇怪的让别人叫他“爸爸”的套路方式,又紧接着用在没什么防备的他身上,于是他上了一次当,“诶——(音调由轻及重),XXX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拖重尾音)。“然后前座同学发出了独有的夹杂气音的、略带狡黠的“嘿嘿”声,嘴角扬成标准的弧形,正巧露出几颗牙齿,没什么激烈的前仰后合,只是在笑的时候前后微微晃动着自己的上半身,不过着只是个趋势,事实上他是否真的在晃动这事只有他身边的空气才真正知晓。
而这种很快就演变为每天必要的打卡任务,一会儿是问:“九把剪刀减去一把还剩几把?”要么就是“两个4加起来得多少?”之类的,前座的同学乐此不疲,对我和同桌也不断的加紧考验,于是在反应之余,我们都学会了蓝色小熊的应对句式。而前座的固定晃动趋势的能量和,应当可以算得上简谐振动了。
2019/9/XX
这个位置通过一两周的磨合就已经使我们十分熟悉,或者真的有一两周吗,不过一两天就已经有相谈甚欢的趋势。我上来就对我的同桌展开猛攻,企图快速寻找到一段稳定长久的友谊,显然她有些感到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但是当时我只是稍稍有些感觉。
哦对了,先不说这个,有一个“松鸦同学”,松鸦同学就是我的同桌,至于她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则是我在初二的时候和最好的朋友到实验学校的标本馆下面突然开始了哪一个像我们班同学的寻物竞赛,当时感觉那只“松鸦”标本温柔明亮的触感和我对她气质的感知颇为相似,于是一直都记得,用这个代号来指明。
要说我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似乎有些和我对对方的重视程度不一样的时候,大概是我们刚开始报名社团的时候,我刚知道她喜欢德云社的张云雷,于是因为临近她的生日10月30日,九月份的时候我就购置了一个追星的套装,缘由是也不太会弄这些那些追星什么的,在网上选了个相关的,看起来不错,大约就是这种程度了。不过最终没能送出去,在我的屋子里呆了几周余忽然消失了,或许是某种预示吧。
另外一个知道的是她似乎也对京剧和昆曲比较感兴趣,我听说学校有艺术团招生,自己先到楼下转了几圈,体育社团有足球篮球什么的。我作为一个有四年排球基础的同学,稍稍看了一眼排球的摊位,小学时训练体能和技术的阴影一下子涌了上来,我留下的都是些消极的回忆,不是这个球打不好,就是那个体能不行被同学们嘲笑讥讽,几乎只花了半分钟就决定找一个别的爱好去填充开始的新生活。又去大厅里转悠,看到水煮蛋工作室的招生,思考自己只上过几节课的美术和画动物和人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和排出门外的队伍以及众多让我惊为天人的底稿,立刻就选择了放弃。徘徊来去,在一个很偏僻的位置找到了招生牌做得精美异常的昆曲社,想来她爱好昆曲,我赶忙跑上楼来问她。她正在和我们未换座前聊的很好的女生中的一个畅快地聊天,打得火热,讨论话题正是社团招新。我稍有急促,找准间歇赶忙说起
:“你知道吗?下面招生的有一个昆曲社!”我当时的激动程度是双眼放光的类型。
她终于注意到我,不紧不慢、不声不响却还带有礼貌地回了一句:“真的吗?”
“你要报吗?你要报吗?招得人特别少,才三个,需不需要我帮你占一个?”我一下子抛出一串期待。她有些拘谨,似笑非笑犹豫着看了看我,再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同学,然后有一秒的停顿,“那就麻烦你啦。”
“算什么嘛,没问题!”我一路风风火火地跑下去了,冲到昆曲社就报上了她的名字,余光瞥到旁边也有一个很冷门的社团,没有任何招生措施,用白纸黑字正楷体A4纸的招牌,放着一个长方体蓝色扎染式、有种青花瓷风的花布袋,其中包裹着一个又长又黑的木质物体,我实在好奇,凑过去看,发现是一把古琴,琴身翻着深沉的哑光,一串白色似乎贝壳质感的白点,琴头背后凸起一块,使它能够以一种倾斜的姿势摆放在桌上,下面挂着一串流苏。我正在仔细观察着这一个神奇的乐器,一个穿旗袍的姐姐突然问我:
“喜欢吗?”
“啊,没有,我就是看看……”
“要不要来报古琴社啊,你们不是只欣赏,真的可以弹哟。”
“……”
“这个乐器可是很适合修身养性的呢。”
“哦……”作点头状
“你们还可以弹好多曲子呢,”
“招得人很少,要是犹豫的话可能很快就满了。”旁边的另一位老师附和道。
我旁边的女生略加思考,直接要来了笔填起了自己的名字。又有几个同学陆续在我的犹豫和思索中占上了自己的名字。“已经六个人了,一共只招十个,按照这个速度,我再等等,绝对就失之交臂了。而且这似乎也算是弥补下我小学因为小升初没能练成一项乐器的遗憾,再说了要换一种兴趣爱好,大家不是常说有一种爱好是很好的吗?我现在来培养也不错吧……”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终于在第九个人的时候添上了名字。
打上课铃的时候,我还在和同学们讨论关于社团招新的话题,问问别人报的是什么,在别人礼貌性回问后立刻加上自己倒数第二个得到古琴社名额的消息,再重复下自己还好早下了决断。做回位置上等待语文老师,同桌用手戳了戳我,我转过头来侧看她,
“怎么啦?”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是想和XX(刚才和她聊得火热的姑娘)一个社团。可能不会参加昆曲社了。”她有点抱歉,微微颔首,稍抬眼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看到她似乎还有些担心,想都没想就笑了,“没事没事儿,刚才就看你有些犹豫。”又转回去面对黑板了。
“果然应该再加油些了,不然朋友又要被别人抢走了,再加把劲!”我悄悄计划道。
这时我势头正盛,不觉得自己的真诚直球可能会有其他结果。
“这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对着刚进门的语文老师展露笑颜
2019/10附近
由于社团选完的缘故,选修课自然也俱一锤定音。我作为数学A2于老师班里的同学,为了开启初中新生活的愿望决定更加上进一些,于是选择了A1白老师的数学探究选修课。班里一共四个人报了这个选修课,我算是一个,前桌算是一个,蓝色小熊同学算是一个,另还有一位努力上进的女同学。得益于选修课的一周两节课位,却一节讲课一节自习的排课方式,我和前座及蓝色小熊同学的交流更是与日俱增。每每逢上自习课时间,就又是以半写作业半聊天来进行,说来在其中虽几乎都只记起那些闲聊,但是也做出过一节课背完所有地理气候型,顺便发现老师错误,专门发希悦被年级表扬这件事。这段时间,我算是直接认识了我的前桌,以一种并不重要的形式,在我们前后桌四个的交谈中,他总是有些寡言少语的那位,但是在这些自习课上却成了当之无愧的主角。由于自习的缘故,又是因为蓝色小熊同学有的时候不在或是和那位上进同学更希望去做写作业之类的事,而我和前座一点也不着急,一是因为作业已经写过一部分了,另则是本来就属于活跃类型,实在是管不住嘴,总愿意说些什么,于是这个话题就以某种奇怪的方式展开了。
开头大概是“林滔,你知道吗……”
聊起他四年级交的女朋友,喜欢鹿晗,他陪着她去看过《上海堡垒》,说这个是如何如何一个烂片,他都快在电影院里睡着了,他女朋友还在如何如何沉醉在鹿晗的“帅脸”上。以及他在物竞的奇葩经历,例如他的同学们是怎么根本不听课,在李小璐老师转头的时候乱扔纸飞机,在后排吃小零食,玩一些不可名状的“气球”,把其中放上水当水球扔来扔去。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翻到了一本由曹姓著名作家写的一本回忆录,由前面的同学传过来,说这里面有不可名状的内容。实在是愚蠢地好奇,又想到了流传在初一青春期各位口中的著名的《金瓶梅》于是就随便翻看,结果就是我们俩个凑在书前看着满篇的XXXXXX,在后排的位置放肆地憋着笑,虽然满篇毫无内容,但是青春期多巴胺的刺激使得抑制不住的快乐从心中溜出来,他那种有些带着鼻音的融合着粗糙和高声调的笑声和我的高声充斥短音节的笑声鼓点融合在一起。我们并不太想吵到别人,但显而易见,这种“魔法攻击”一定会使旁边的姑娘难以专注。虽然也几乎没有人会在意,初一就是一群没有从小学进化归来的混世魔王们的集结,早已自身难保的吵闹至不可开交了。
当时有一位其他小学时课外班认识的当前A1数学课的同学,与我报了一个选修课,某一次我们的聊天小世界进行了交融,于是这两位我互相认识的同学有了相似交集,我把这件事叫做“结构(v,n)”,成为了一种连接世界社交架构的方式,也确实由此而言。本来我是觉得这个同学是个头大鼻子也大,轮廓似乎像是章鱼哥,头型和脸型极其相似。下了这节自习之后,我的旧同学和我相叙,认为他的声音很具有特点,我表示赞同。
“诶,林滔,你不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她的声音逐渐在变弱,似乎是想和我说悄悄话,
“嗯?怎么?”
“很想掐着鼻子说话,你看,像这样,”她果真把鼻子揪起来捏住,重复了一句话,“~就~是~这~样~”
我实在没忍住,开始咧着嘴猛笑,“哈哈哈,还真得是,你怎么想到的,哈哈哈啊~!”
不是嘲笑性质的那种,只是觉得很有趣,相似性极高。至于我如何证明这个问题,我认为他还挺有能力的,也从不觉得自己哪方面比他更强,因而我没有任何理由瞧不起他。
不过很快这个捏鼻子说话就算不上秘密,毕竟我把这件事“悄悄”(指当着章鱼哥的面)告诉了松鸦同学。
松鸦同学有时候很难说,至于小喇叭这件事,我则是在某次于数学课同学哪里获得了数学课上有一位同学对我们班某位男生有好感,悄悄地和我说了,说觉得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和我说千万不要告诉那个同学,于是我照做了,不过和松鸦同学本着“将”要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基础,告诉了她,叮嘱了三遍以上“不要告诉别人”。结果一开始是和她聊的火热的女生知道了,之后那个男生果然毫不意外的知道了,似乎最后还把这件事捅到了我们班门口,让我感觉搞得那个姑娘很难做人,我真的超对不起她,于是暗暗记下了松鸦同学的喇叭属性,不过这都是后话,届时我是不懂的。
某一次选修课,老师拿来了许多卫生纸卷,就堆在我们前面的桌子上,由于选修课主打一个在自己班内联络感情,故一个班同学被要求坐在一起,前排的20班人又不多,我们只有四个人,这群没什么用的卫生纸自然又为我们增添了没什么用的乐趣。首先是章鱼哥同学突然对这堆东西起了兴趣,对着这群纸筒说些奇怪的话(这时这个同学很是神奇,一副不寻常的模样),正巧蓝色小熊同学有一个可以翻盖拍照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于是偷偷拍了一张章鱼哥假装亲卫生纸筒的照片,在章鱼哥同学又忙些其他什么的时候拿与我看,我们两个又是一阵前仰后合,蓝色小熊同学的笑声很有特点,他总是会先发出一个短而急促的气音,似乎是收了一口气,然后爆发出一串鞭炮似的“咯咯”声,之后由一个转音慢慢变为由短及长的“哈哈哈”声,因此,即便是距离许久之外,只凭笑声也可以轻松找到蓝色小熊同学。
当然对于章鱼哥同学也是这样,他很快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躁动,于是也想来凑个热闹,我们自然是秉持着丑照不可以给本人看的原则,蓝色小熊同学到处躲躲藏藏,躲过了章鱼哥的上下其手和围追堵截,硬生生忍住了在他身上的乱摸乱抓也没有放开“珍贵资料”。于是这件事就暂缓了,但这事实上只是一个浅显的开端。
之后,小天才电话手表速速登上了舞台。之后一旦有机会,蓝色小熊同学就会见缝插针的寻找章鱼哥同学的各样生活瞬间储存在电话手表里拿给我和松鸦同学一同细细品鉴,然后不出所料的放声大笑,章鱼哥同学每每只是看起来有些生气,实则非常享受这种被他人关注的感觉,缘由是他从来不会似发怒一般一声不吭、眉头紧皱,加之随意摔打。至于为何我能够分辨他是否真正生气,自然是因为我真的经历过他动怒之时,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做的更错还是他做得更过分,那件事每每我都想不通。说回每当这时,他总是会凑在我们身边一起看这个5cm*5cm的小屏幕上的低像素影像,然后似乎把我们的笑声甘之如饴,我们看着小天才电话手表笑,他则是看着我们,勾起一侧的嘴角,划出一道淡淡地沟壑,尽力拢住自己的神情,眼含笑意地垂眼瞄着小屏幕。在他看来这应当是受到了同学的喜爱和追捧,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至于我何处得到结论,又是初二的后话了。
必要的下一步则是他扒开我们的手,和蓝色小熊同学一脸好奇地问能不能给他看一看,于是他享受看自己的小影像几十秒后,便做出要删去这段记录的动作。每每这时,我就心领神会,又要免票看一场“武打电影”了,
章鱼哥同学拿过小天才电话手表,转身背对着蓝色小熊,两个虎口攥着小块屏幕,在上面胡乱点着什么,然后蓝色小熊就爆发出:“诶——!(声调由低及高,一开始就咬定重音),XXX你干嘛!”然后从章鱼哥的背后把手伸过去,目标只在小天才电话手表,一开始是握住他的肩膀想把他转过来,但奈何他实在是一个小同学,力气不如章鱼哥的同时身高更是不够,而且时间紧急,从他的视角来看,这段视频是危在旦夕,如若章鱼哥同学轻敲手指,很快就会失去珍贵的笑料。这个方案只进行了半秒就被放弃了,于是直接跪在椅子上力求用这样的方式将手从章鱼哥的头上递送到手表处去,绕开头发臂膀等弯弯绕绕的障碍,总算是把手指尖放上了手表的一脚,彼时章鱼哥又回往斜前方突破,于是拽的蓝色小熊不得不放下手以免陷入 被抻到过肩摔的地步从而一下仰过去,于是又保持着半跪在椅子上的形态,然后我就会适宜的在旁边拱火道:“挠他啊,挠他!”,进入了法术攻击模式,蓝色小熊同学选择了以柔克刚,在他背后的腋下位置“弹着吉他”,章鱼哥的背部抖动着,一部分是因为痒,一部分则是笑的……
最后自然是我们仨都想看到的情况,小天才手表的记录完好如初,蓝色小熊同学获得了比武的胜利。当然很快,就连比武的游戏也玩腻了,章鱼哥同学也不做“卧底”,光明正大地参与到我们以章鱼哥为主角的电影拍摄中。
以下为记录:
在不大的手表屏幕前,蓝色小熊用手攥着手表放在椅子上的位置,章鱼哥同学弯下腰,猫着身子,把头放在与其齐平的位置上,拿着一个塑料的三角板,上面字迹模糊,微微透露出一种黄色,看似是至少经历过两年的“光辉岁月”了,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故作口齿不清的样子,用他自身的“抽象”(这个词是后有的,但其实在是过于贴切)姿态,以一种十分神奇的音调:
“这——是(上)(空),一个(重读)三(下),角—板(重且上)!”
之后就是一段长达四十秒的不知所云以及各种表演咬三角板的独特姿势(如此我们便可知模糊的字迹是如何来得)
其中还有一句极为突出的奇怪声响,以至于无法用文字进行描述。
其实这段我也不太记得,因为每每只要是听到声音就会开始笑,渐渐就演变为一种笑的载体,不记得其中到底是什么了,但是就像是笑气一样具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手表自顾自地播放,我和蓝色小熊及松鸦同学早就笑弯了腰,各自歪在各自的位置上,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几近笑出眼泪透不得光了。
如此便说起松鸦同学是如何笑的吧,她是我们中将“笑”诠释地最文雅的,她总是以一个清晰而明亮,不失轻快的“啊”作为基底,在向上累加一连串的“哈”,但是她的曲调总没有我们那么尖锐,而是捎带柔和和婉转的,我们好像用笑打开了激战,而她则确实像是歌唱一样,有种莫名的舒缓和悠长。于是蓝色小熊同学于初二人物作文中形容她为“于叽叽喳喳的林滔和章鱼哥不同,松鸦同学总是温文尔雅的”,确实不失道理。她总是忽然地让自己的脸看起来稍扁一些,把眉目舒展开,悄无声息地演示着笑露八齿的范本,而又在避免自己过于于失态而预备着手拂在嘴边,随时等待遮掩暴露过多笑意的唇。
这就是我的几乎没学到什么的数学选修课带给我笑的衍生。
2019/11
快乐的期中考试,是的,因为我考得很好。
我获得了全班第二,而章鱼哥则是全班第一,松鸦同学的语文和我并列是班一。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由于期中考试在本班进行,这种随机性正好可以帮助老师打破一些上课“积极”小组,于是姑且就定下来了新座位。当然,我们不太可能离得再近了……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坏消息是我们确实被拆了,好消息是没有完全被拆,事实上我这次坐在了蓝色小熊同学的斜对面,而松鸦同学变成了他的同桌,而章鱼哥同学则是远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就在老师的“扫黑除恶”名单上,还是纯属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总之人可以不都在一起,但是手表的快乐无法转移。
起初,我觉得没什么区别,毕竟我事实上有更多交流的是松鸦同学和蓝色小熊同学,与章鱼哥同学的交流除了数学选修课和照样的“爸爸”言论外没什么特别交集。但或许是因为他过于“抽象”了,而且本人不在旁边的手表观影就是差了些意思,总之就是没那么快乐了。于是秉承着友谊是通过人与人的联系来维系的等等等等初一理论教材支持,我开始旁敲侧击的希望大家恢复到四人形态,我相信他们是察觉到了的,但是始终没什么进展。
2019年疫情彻底开始之后,这段友谊也终于开始以“记忆遗忘曲线”的模式,迅速消失了。
座位似乎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又是让我找到自己盼望的长期友谊,又能满足别人的快餐友谊。我们的概念始终是不同的。那时我不知道,再过一年还是不知,再过一年也一样。
现在我就明白了吗?
也未可知。
我只想猜想一下,为什么我将这段友谊看作乌托邦的映射。
是否是因为我总是因为体型,在小学饱受歧视的折磨……
记得我每次去找一个男同学沟通收作业的问题时,不论我开没开口,他的回答总是:
“滚开!肥猪,你过来干什么,真是让人恶心。”
然后我都会忽视这段开场白,进行简要的说明。最后在他一脸嫌弃中高高兴兴的感谢他。当时我的反应是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但是从不感到怒气,这是为什么?
六年级的时候,不知道是由于我那个同样胖胖的女生开了个什么玩笑,导致和我最好的六个同学是不是的将我打趣为“肥子”,然后在那边笑地招摇过市。我这时就会说“这个名字很难听,我都说过,你们能不能不叫了(!)”她们笑着,而且从来没有停过“行行……”。而说这拒绝的我何尝不也是陪笑的神情,哪怕哪次我真的严肃地说了,她们将自己的眼睛笑得挤出小缝,如何看得到呢?这是我第一次怀疑她们在嘲笑我,未尝不是呢?
又忆起小学课外班,有一个有些胖兼并着黝黑皮肤的女生总是在嘲笑我的身型这件事上持之以恒,不管我如何希望能向她表达出我的友好,和她分享我的东西,甚至请她喝楼下的奶茶,她总是不停的去骂我,各种各样的。其实言语我已经大体忘记了,只记得这是我最生气的一次,我和她打了一架,但是我实在不擅长这种事,又被她打倒,作为武器的还剩几颗蓝莓的玻璃保鲜盒也打翻在地,最终我们达成了虚假的和解,她也象征性的搂了搂我表示和解,当然这没什么,毕竟她大概还是会各样的变本加厉。我记得后来有一次她和一个家长因为抢上课座位吵起来了,那个家长说“像这样的孩子就是等着进监狱的”之类的话,她哭了,后来课也没上。但是,我有些开心,我觉得那个阿姨说得没错。在我看来,她确实算不上好人。
大约还有很多很多,从幼儿园就开始,初中为末从未停过,又成千上万的这类形容和带有侮辱性的句子,也不知道高中是否会延续。那些内容早就在记忆里被删去,如果说留下了什么,大约就是,如果有任何一个人与这种话稍有相关的方面,提及我的形体问题,只要是我难以判断出是否好心的,我可能会当场发飙,是无法控制的那种。会立即改变我对当事人的看法,立刻、马上。我已经在无尽的忍耐中对这种言论失去了耐心,就好像是没有引线的火药等不及一丝反应。
而对于这方面歧视的问题,他们却完全不是这样的,看起来他们真的对我都还蛮友好的。我们相处的一个秋季,他们从来没有对我的形体有任何的评价,一次都没有,让我好像是活在幻想中,好像是在通过意识交流,我终于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人,我不胜感激。
歧视是存在于骨子里的,好多坏小孩,不论是3岁、5岁还是11岁,但他们不是。
他们从未因为我的形体而疏远过我,也从未因为我的形体而对我“另眼相看”,
真好。
但是真的很有区别吗?
我记得第一次语文考试发下卷子的那天,当我的“59+4”(满分60,附加题4分)的卷子落在我的桌上,语文老师宣布我获得了班级第一名,并对我大加赞扬,当时章鱼哥同学回头看我的眼神充斥着……希望吗?有一种眼睛变得更明亮的感觉,似乎我可以将其解读为敬佩,又或是第一时间冒进我脑中的词语:“刮目相看”,此后只感觉他对待我的态度都不太一样,我们的关系似乎更好一些,包括那些选修课上的交谈也都是在那之后发生的,细细数来,我的语文或许正是决定因素。
我初一时不懂得,每每当那些被同学认知为“不那么擅长学习”的学生,他总是会恶意篡改他们的名字,在其中加入“猪”啊之类的词语,我那时觉得是因为他们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与章鱼哥加入的那个字恰好能与那位同学最后的字组成一个词,
“还挺有趣”
是的,我当时居然那么觉得。
事实上,章鱼哥所带的词汇,除了动物便是一些脏东西,总归是不好的。
每当此时,松鸦同学总会立即戳他,并骂道“章鱼哥,你傻逼吧!闭嘴行不行!”我只是在旁边傻笑,根本不知道这背后是反抗歧视的举措。而今总觉得那污秽的脏字在松鸦同学的口中居然是清澈的,这是我从小到大听过的最好听的脏字了,如今还回荡在我耳边,她会先把字吞进一些,在第一个元音过后再迸发出来把两个字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和我影响中的“天马流星拳”似乎在我的处理器中是一样的。
之后章鱼哥同学就继续进行着他招牌弧形简谐笑容,不知是满意还是避免尴尬。
还有,如今回忆起来,章鱼哥同学之所以没有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原因,可能是我在当时的分班教学中,数学是A班的,占了100%的原因。
结论是不是形体歧视,而是成绩歧视,也不完全是的,却似乎有些更有意思的东西在字里行间中冒出来。
在第一次被大肆表扬过的语文考试后,似乎改变的不只是章鱼哥同学,还有松鸦同学,她几乎是很快就与另一个女同学增进了感情,我们的关系忽然地淡化了,选俱乐部时,恰巧也位于这之后。
我于是想到了有关朋友关系的话题,至少是重视程度。
那么是不是有关朋友重视程度的问题?或是叫做参与度。
小学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扮演的角色类似于生物中细胞代谢里的酶,我先和一个同学关系好,再和另一个同学关系好,直到我让她们共同相处,她们就迅速像是寻找到“灵魂伴侣”一样“结合”了,就此成为亲密无间的挚友,而我作为友谊“媒婆”,即使她们都想和对方“双宿双飞”多少还是要带上我。在小学里我最好的5个朋友,很不幸,和我几乎都是这种关系,所以对于她们来说,我永远是最后一个选择。
我们玩口头的RPG游戏,其中一对密友带着我一起,我记得有一个选择好像是让我接受一个比她们两个都差劲许多的分配,还不能拒绝,而她们俩则是十分轻松的“豪华配置”,我当即表示,这并不公平。
那个设计游戏的女生只是抬眼看了看我,
“不想玩就走啊,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我在小学是没有好朋友的,这是我现在的总结。当时的我似乎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我不愿意接受自己被嫌弃或是成为不受欢迎的存在,哪怕要维持假象也不能当一个怪胎。毕竟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被当成普通人一样对待,我认为那样的怪胎我自己甚至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对待自己(其实形体也一样,这就是在面对嘲笑我会笑的原因,我认为他们没错),于是誓死守卫这个名存实亡的现状。
所以在听到这句话后,
“对不起,就这样吧。”我没有离开我们所在的那片草坪。
而蓝色小熊同学,还有他们,在政治课上,语文课上,还有历史课上等等等等,我们都可以一起讨论,她们是会专门叫住我和我说话的人,让我发觉自己并不是多余的,而是类似于中心人物的体验。
地理课上,前几节老师发下来小地球仪,同桌两个人一个,于是演变成我和松鸦同学及蓝色小熊和章鱼哥同学的“寻国家比赛”。即是在这个小地球仪上尽可能寻找一个小国家,然后把这个当作一道题给对方,让对方在地球仪上也寻找到这个国家。这种看似无聊的游戏,我们津津有味玩了两节课,而且还盼望下一次地球仪的到来。
章鱼哥同学和松鸦同学的参与度不高,似乎主导的几乎算得上是我和蓝色小熊同学。当时我总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小学时总是处在边缘的原因,我迫不及待地需要证明自己是那个关系中“不可或缺”的人。这样的快乐似乎像是有实体般弥漫在空气中,这是我友谊的黄金时代,我常常这么评价。它改变了我被团体友谊(即多于两人的多人友谊)伤透了的小心灵,甚至认为多于两个人就没有真正的友谊。于是,初中的伊始有一段团体友谊的时光用大雨将至的方式深印进我的记忆,成为了至关重要的“核心记忆”(头脑特工队的设定)
但是,真的一直都备受关注吗?他们真的在……
说回考试后松鸦同学和另一女同学关系骤增的奇异事件,由于当时我将松鸦同学标榜为“将成为”最好朋友的女同学,所以对这件事格外关注。是的,这时我意识不到,仍然惯性地认为两个人才有真友谊,于是这第二个人,不言而喻。
于是我通过照样学样,给她微信加A备注并给她看的方式,各种帮助她跑社团的方式,以及提前买张云雷周边的方式不断的试图拉拢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是不能够,她近乎和那个女生的关系更好了。但是我们在座位上的时候还是保持着相当友好的关系,以至于我始终觉得这事还有戏,但似乎她早就认定没戏了,是因为我的原因。
她是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但是十分怪异地却患有轻度焦虑症,据说是抑郁症的前身,甚至在朋友圈发出过病例和吃的药(由于想和她做最好的朋友,于是每条朋友圈也超级关注)。理论上,她作为一个学习很不错,人缘很好,家庭关系特别好,父母又很开明,甚至在仅仅初一就有了男朋友,为什么会感到抑郁之类的呢?或是有特别的原因,又或是她把什么事看得特别重呢?
我考试考得特别好的意外,不仅诱发了老师对我的极大期待,同时也激起了一些不可名状的转变,她似乎在越来越变得“卷”了(当时没有这个词,不过描述状态故此引用),总之就是我们的各样历程她似乎都抽离了一些关心,转而和那个女生的关系发生了“有效碰撞”,迅速地发生化学反应了。本来欢乐总是留她一杯羹的,地理课上的“双星系统”就逐渐形成了,她演变为不与我们天体运动的行星。
于是她突然开始做很多没有要求的学习工作了,在我们还在互相享受初一开学的新鲜感时。总之,结果是,她期中考试和我一起并列成为了班级语文第一,因为数学,又是一次稍有失之交臂地,远离了主战场。
之后,她又突然变亲切了,又在我们的舞池中展现自我了,我什么也不懂得,只是感觉
“又有戏了,又有机会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了!”
她比我成熟些的,这我是知道的。
2020年,我回想起这些,只会觉得,章鱼哥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正在牢牢地被印证着。
;蓝色小熊同学写于同学回忆录“她和叽叽喳喳的章鱼哥和林滔不一样,”
2021年,我只是更加厌烦章鱼哥同学了
2022年,感觉蓝色小熊同学果然是个不错的同学啊。
2023年,可能他们都没有那么好,至少没有我将他们放入的权重那么高。他们都配不上我那“救赎般”的友谊。
如果哪个同学跟我说,她念念不忘前男友四年,我会和她说“姐妹,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但现在我还是把眼睛掉在他们身上四年了,每每还是会侧目而视。
我在看他们,
透过他们看那段未存在的秋季,幻想中的友谊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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