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云霭霭,无日中天

素来不那么爱晴日,非不喜那波光粼粼、湖光山色,亦非不愿空气浮光掠影,沉溺于莞尔氤氲。只是晴自有标杆,却是流水线的恩赐一般,均是一样,明媚、晶莹二词可略以蔽之,空气中飞舞着似乎金色有近乎透明的物质,呈亮了整片大地,我们姑且称作为光,天空是一块硕大的透镜,将光芒投进却不凝聚,且让万物都添亮了一层琉璃,又将这琳琅的世界投向宇宙做哪里的乌托邦。晴日皆是如此,确实是美的,奈何实在单调,却渐渐不若阴天了。

阴,无非是云遮蔽天日,见不到光芒造影,望不见明黄彩色,灰、白、黑为主,偶尔也颇具情调的添几抹深蓝与土黄,和雨的清冷沉静、沙尘暴的热烈疯狂一起约一场盛筵。

纯白的,似乎白纸,仿佛欲将天空着墨,北方是常有的,冬日颇多。天是白色的,各样墨色的鸟儿总要挑拣着这样的日子盘旋于天空,有时也分不清到底天在旋转还是鸟雀在寻找着天的缺口,啄破一寸云,救一抹阳光。总是感到诧异,分明是太阳烤不化地球高空中的厚沉冰雪,何以算得上漫漫云层藏匿了烛火的太阳。如此的云,是没有边界的,哪里也抽不出棉絮被的边沿,任何一位描摹天空的闲客总是稍有恼怒,又陷入了寻觅,翻理那层层绵软,半响便自溺其中忆起沉甸甸的梦来。往往此时体验一下格陵兰岛的盛大游览,天空似乎爱斯基摩人的冰屋,我们则共处于一片天地,受其庇护,为其囚徒,若是基地存在蚁虫,大抵是相似的。

灰的,确是水泥的颜色又于白油漆混合来去,满足自然的奇怪要求,刷漆布满地球表面,似乎准备烫一出银灰的长发,不与着离奇的什么计较,我却也是最乐见灰色穹顶。灰,似乎是拼命掩盖黑的白,又似乎是包裹着白的黑,复杂的思绪承载在这样的天空幻化为乾坤袋,囊括着回忆,寄存着人生,每每抬头,既是见云之纷呈变换,猜取形致,又是仰视过去,俯瞰未来。灰,载着雨的云,常常匿下了情节,打翻了土腥气,跌跌撞撞路过了街边的岁月,洗净了晨晖的封存。煮一壶涩烈的清茶,入口的不明所以,回味的旧时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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