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光

我来这里,本是来看天的,每每从这里路过,总是要从树隙里见一片天空,或粉似少女羞晕,或紫似仙气东来,或橙似打翻的的橘子汽水,有时不露声色,但见生涩涩、红透透一个巨大的咸蛋黄挂着,却形成稳定的动态平衡,每每见其皆静止,却又愈见愈低了,不知何故。时候不巧,难见晚霞,午后的晨光又异常张扬放肆,无拘无束的伸展手脚,便来探探一天中的意气风发。

如何从有些刺骨的冬日找到炎夏的阳光,大约只需要在太阳将落未落时,半悬在天空,找一隅夹在挺立林木的明朗天空,在其下用手簇成一捧,便能端起一小碗阳光羹细细品味。有些寻找者实则并不满足,偏要用眼睛窥探一番,眼见向上瞧,光芒倒是分毫不放地直钻进眼睛去,刺得猛一晃,难以分辨光芒确是金色或是黑色,混为一谈。回想一下却也想不清了。于是便真有些不惧刺痛的,定要究出个所以然来,盯着可感的不适直瞪着,一开始是眺望远方,却也是什么也看不清,朦朦胧胧映上间隙周围的树影,实实在在地看,却也成为了难辨虚实的那一方了。须臾,略感疲倦后忽地放弃了追究景色云云,却关注于自己的虹膜瞳孔一类,在阳光下有何显现。有感受似是冒出几个黑漆漆,便又发棕的几个圆团,三四个勾勒出一道圆弧,沉在浸满生理泪水的眼底,此时已到与太阳光芒反抗的极限,迅速闭上了眼,轻轻按压确认着完整。整个过程不过5、6秒,回想起来也是有些模棱两可,空得微微疼痛的晶体记录着阳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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