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黄而迷惘。
因为冷空气过敏导致仅仅是一阵清风就引的我脸颊生疼。
或许是在教室中久坐不愿起身,即使才是立春,料峭凛冽也无法使我兴奋、运动。
我迅速在草坪上搜索,在松柏前枫树下找到了一处石景。
“过去,坐下。”
这是当时我脑中唯一的想法。

“径直走去,不做徘徊”——一个清晰的“命令”于我而言实在难得。

在被第一片树叶刮到衣服发出刺耳地摩擦声的同时我停住了脚步。
这是去岁已然枯死的树叶,大抵是风速不够,它们仍挂在树梢。
仅留有一丝红色,已然是被尘封了的,去年我拍过照的,殷红不再。
但也不似我想象的那么干枯,不是我轻轻触碰就粉身碎骨的。
大抵是近日有些雨雪,阴的它们不那么粗糙。
它们因脱水而变得卷曲,锯齿状的叶缘显得愈加锋利。
我没有捏他们,想来手感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不会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我选择避战,尽可能地绕过它们,可恼的是还有光秃的树杈,四遍八荒地环绕着。
这对我很不友好,尤其因我穿着很笨拙的长衣。
或许夏日会轻便些,但是那时候树叶就已经丰满了,会更麻烦。
看来大自然只对牙牙学步的幼童友好。

在密密麻麻的树杈前我不得不止步。
就停在那里,望着我本来的目标,进退两难。
也不一定真的不能达到,但是一身灰尘并上树叶零落只能增添忧烦。
已经外出一段时间了,身体不再僵直。
也没那么想坐着。

树杈上还有一些枯萎的松针,劈叉着挂在枝丫。
同样的进退两难。
很锋利的插在空气里,有些荒诞。
我也很荒诞。

太冷了。

被树杈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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