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第一次大作品自评有一个问题是:你觉得你笔下人物最突出的个性是什么。我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写上:没什么太突出的个性。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就没什么个性吧。
构思第二个大作品时,这个问题又回到我的头脑里,突然明白,我寻找关于个性的答案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我从来不相信各种测试,这两年却对做测试有一种执念,从hp分院各学院游离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mbtiF和T无明显偏好。每次点进去一个测试,我都会笑自己,如果有一个选项是平均,那我毋庸置疑。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探索这个问题的。感觉很多时候想一个问题,不记得原来的想法,不记得时间,不记得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最后只记得那一个阶段性的答案,戳动着我的每分每秒。这也是我写作时总觉得血肉不够丰满的原因吧,我常常不记得细节。
能相对完整的想起探索过程的,也只有关于友谊的话题了——因为它在我的随笔本上留痕较多。但它仍是一些零星的拼图,永远拼不起来。不过,还是让我从这里入手吧。
初二那会儿,我急切的渴望寻找一个“最好的朋友”,像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像哈利罗恩赫敏一路携手……这大概就是青春期女孩吧,喜欢永恒,喜欢浪漫,喜欢轰轰烈烈。还记得那个寒假,常在随笔本上画点小画,写写想法。挺后悔,当初没有写日期。
“有时后自己在家,我渴望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我有想自己回家。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知音?”
“或许,你只需要静静等待。”
“我要走上寻找朋友的路了,我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也许我已经走过,却没有发现?这个人会是xy吗?”
我们是幼儿园的同学,不过那时我们不认识。上了同一所小学,又是邻居,天然的缘分让我们连接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五年级,她搬走了,还记得那天我哭了。初中,我们上了不同的学校,这一次,我只是想,又何妨?
那时候,我还真的给xy写了一封信,她也回了我一封信——我喜欢信,虽然不会真的寄出去,但这种形式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我们用了闺蜜头像,用了配对的微信名。但对我来说,似乎没有太大的不同。我们仍然很少聊天,但一聊起来就时光飞逝;我们仍然不会说那些关于永恒的话,但总能聊的很开心。
半年后,我写下这样一段话:“我在心底仍然期待一个灵魂知己,一段风花雪月的友谊。可这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无言的信任,真诚的理解,可以跨越空间。”
我不知道我的思考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只记得那个暑假,我们和家人坐在她们家附近小公园的长椅上,花儿正盛。我有些木讷地望着天空,她则是低头摆弄着手指。是我提出一起玩的,但我承认,这不是真正的目的。“蔓彤,你来一下。”那时,我们都在面临选择,我的选择是是否去bdfz一加三,她的选择是是否会河北上初三。走在绿杨荫底,我听着她说,她听着我说,我没有给出建议,因为我不了解,她也一样。我们只是很默契的踢一块灰色的,凹凸不平的石子,直到它从路边滚进泥土,和其他石子藏在一起。
罢了罢了,或许,只是想倾诉。
我选择了一加三。正是在衔接班,我开始思考未来的职业方向。每个人从小都多多少少有着梦想,我也一样,想过当科学家,想过在乡村买间房开个花店,也想过当老师……不过既然未来还远,何必着急?是那场关于选科的讲座,让这件事迫在眉睫。
这可能是我最迷茫的一段时间,也许我一直如此,只不过没有问题在眼前。我从不记得自己做过的梦——真的,从未!我从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但我记得无数夜晚,无数次坐在地铁上,我都在想我是谁。仍然,我不记得转变的过程,我也不知道它是像弹簧一样渐变,还是像刚性绳一样突变。但,我想,我终于有了一个答案。
期中考试结束了,看到我十分平均的物化生史地政,我一时无语。明明已经坚定的方向又一次开始摇晃……
可是,这不矛盾。
为什么一定要有舍有得?
这大概就是我的个性吧。
既不活泼开朗,也不腼腆安静;既不循规蹈矩,也不异想天开……我只是带着热情探索世界的每个角落,喜欢的很多,野心很大,可也没有那么执着。
扎入探索的星空,全然不记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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