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逆光后(终稿)

本文为游戏《第五人格》“贝尔斯泰因的阴霾”活动衍生同人

*关于“爪刃”:杰克一只手上用绷带套着锋利的爪刃(可看后附的图)

人物简介
迷迭香(渔女)——岛上的大祭司
夜来香(杰克)——一位伴随在迷迭香身旁的优雅绅士
曼陀罗(昆虫学者)——被委托人坚信是无辜的嫌疑犯,与迷迭香争夺岛屿所有权的继承人
菖蒲(空军)——贝尔斯泰因的旅客,案件调查员
推理先生(佣兵)&真相小姐(园丁)——侦探
大理花(魔术师)——在夜来香之前最受迷迭香信赖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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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阳光从贝尔斯泰因的土地上溜走之时,正是夜来香开花之际。”

 

日暖璀璨,海上波涛烂漫。海浪吞噬了碧蓝波面上的碎亮光斑,翻滚着向大海中央漂泊的绿色小岛簇拥,搅起阵阵汹涌。如翡翠般透亮的海水被高高捧起,而后又使劲摔在在小岛边缘的一点点沙滩上,碎成一股股白色的泡沫。水分缓缓渗入沙粒间的缝隙中,在植物的根系间肆意穿梭,成为滋养这座小岛生命活力的养料。

这里是贝尔斯泰因——花香四溢、四季常青的植物天堂。

在以旅客的身份第一次登上这座小岛时,他面具下常年冷静得过头的脸上也难得地漏出一点惊讶——这实在是十分罕见,毕竟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绅士。这也怪不得他,因为再没有比这座小岛更富生机活力的绿色圣地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时他还叫做“杰克”。谁也不会想到,几个月后,他会彻底变成绽放在夜幕之中的“夜来香”,悖逆在光后肆意徜徉。他将会成为这座小岛上最温和而危险的幕后操控者,亲手创下小岛历史上最大的迷团——“贝尔斯泰因的阴霾”。

他踏在暖日泼洒的柔软土地上,脚步缓慢悠闲,像参观艺术展一般欣赏着岛上绽放的各色鲜花。方才大理花、凌霄花、蓝蓟花交织在一起的复杂花香慢慢淡了下来,他停住脚步,鼻腔里充盈着馥郁的迷迭香香气。杰克拨开阻挡视线的紫色迷迭香花丛,一座缠绕着无数迷迭香浅紫花瓣的藤蔓吊桥悬挂在半空中,连接着另一端的小木屋。迷迭香本是清甜淡淡,这里的迷迭香气却愈发浓郁,让向来喜欢红玫瑰张扬花香的优雅绅士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制作考究的黑色皮鞋刚刚踏上微微晃动的藤蔓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胡子男人便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游客止步,这里是大祭司的住处。如果你是来购买今年的植物标本的,那么不好意思,今年的标本已经全部出售完毕了。”他不耐烦地压了压装饰着浅粉色大理花的帽子,语速极快,像是重复了无数遍这样的话。

杰克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男人,稍稍欠了欠身:“无意冒犯,尊敬的先生。我只是一名无知的游客,对这里浓郁的迷迭香气息感到十分好奇——”“这种蹩脚的理由就不要说出来了。”男人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语气中的不耐更加明显,“谁不知道这里是大祭司的住所。来这里转悠,你不会是来偷植物标本的吧——”

杰克刚要开口,小屋里便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大理花,无礼。”眼前的男人变了个人似的向小木屋的方向转身,语气变得恭敬而略带仰慕:“对不起,大祭司。这里有位走错地方的游客,我正在跟他解释。”屋里没再传出回答声。几秒钟后,一位少女从小木屋中缓缓走出——这真是令杰克有些讶异,毕竟他一直以为像大祭司这种地位的人物至少也是位中年女士。

少女一袭白色长裙,丁香色的秀发飘逸如风,发饰上的迷迭香花瓣周围环绕着几只闪烁的黛紫蝴蝶;手中金色的权杖上花纹繁复,缠绕着两股浅棕色的树枝,上面还挂着几抹浅紫。杰克微微愣了一下——他虽从不是个沉迷美色的人,此刻也着实被她的优雅和倩丽所惊艳。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方才那个大胡子男人——似乎叫大理花——所说的话。“植物标本?”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正向他走来的少女,莫非她手里真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向来是个目标感极其明确的人,自然不会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

现在想来,对迷迭香的有意接近以及后来的不忠与背叛,恐怕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但这都是后话了。至少在那时,杰克还没有想过,自己会与这位年轻的大祭司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在岛上也待了些时日。杰克喜欢这座小岛,尤其喜爱在花丛中流连漫步的感觉。这总能让他想起自己童年最喜欢的那只布娃娃——它永远弥漫着红玫瑰的热烈香气,夜夜出现在他温馨的睡梦中。可每当想到这里,他便会突然被什么事情打断——也许是被脚下的藤蔓绊住,也许是玫瑰花枝上的“荆棘”不小心刺破了手……他永远也想不起来那只布娃娃最后怎么样了。

算了吧,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了。他把那些莫名的怅然赶出头脑,真是越长大越多愁善感。

杰克把自己沉湎于旧事的思绪强行拽了回来。最近他总是有意路过迷迭香的小屋旁,有时中午趁着大理花不在,他还会敲敲小木屋的门,跟迷迭香聊上几句。虽然迷迭香每次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词语,但他总能立刻捕捉到她的意思以及词语背后微妙的情绪——似乎迷迭香也因此对他越来越信任和依赖。有两次他故意拖到下午三四点钟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发现她罕见地没有呆在屋里,而是在屋前的迷迭香花丛里徘徊,还时不时地望向自己往常走来的方向。见他终于姗姗来迟,她的眼里分明闪过一丝隐晦的期冀和兴奋——虽然它立刻就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杰克勾了勾唇角。即使接近她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能得到这样一位美丽姑娘的信赖也足够让他感到荣幸。

十一点四十五分。墙上的钟表“嘀嗒嘀嗒”响个不停。他决定再去一趟,和迷迭香聊一聊自己“转正”的事。

慢悠悠地踱步来到小木屋前,杰克掏出精致的怀表——刚好十二点整。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和发丝,敲响了小木屋的门。

少女依旧美丽动人,优雅地侧身邀请他进屋就坐。几句寒暄过后,气氛逐渐热络起来。杰克趁机挑起话头:“大祭司,请容许我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他停顿了一下,等到歪着头倾听他说话的少女点点头才继续开口,“我希望成为你的助手。你最信赖的助手。”迷迭香有些发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件事。杰克也不着急,抬手将她头上微微歪斜的发饰扶正,又接住一片飘落的浅紫色花瓣,将它轻柔地放回迷迭香的紫发上,“无需纠结,美丽的小姐。无论何时,无论你是否答应,我都会时刻忠诚于你,守护你的好运与快乐,为你抵挡风雨与哀愁。”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杰克眯了眯面具间唯二露出的两只眼睛,漆黑的瞳仁敏锐地捕捉到迷迭香白净的脸上出现的一点不自然的红晕。空气里弥漫着一点不清不楚的暧昧,杰克安静地低头不停揉搓着一瓣浅紫。花瓣已经有些蔫了,黏糊糊地渗出一点深紫色的汁液。杰克只是无所谓地搓了搓手指——没关系,他永远耐心,永远会不动声色地等待。

墙上棕褐色的古老时钟一直“嘀嗒嘀嗒”的,一丝不苟得像个掌管时间的迂腐老头。不知过了多久,迷迭香终于起身站在杰克面前,将金色的权杖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助手,选择,花名。”她把几朵装在玻璃瓶里的花放在他面前,带着一点道不明的情绪看着杰克——仿佛眼里有一层雾气,让杰克看不清她的情绪。杰克抬起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后拿起了离自己最远的那瓶:“就这个吧。我很喜欢夜来香。”

杰克有些恍惚地走在回自己屋子的小道上,白色的夜来香花朵不知何时攀满他的帽子、披肩、风衣和爪刃——也许是大祭司的魔力。说实话,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夜来香——明明离自己最近的就是自己向来沉迷的红玫瑰。他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总感觉刚才选择夜来香的和现在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不然为什么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模糊遥远?

但他也无法找出什么清楚的原因。杰克叹了口气,甩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诸脑后。无所谓了,反正从现在开始,杰克——不,应当叫做夜来香了——就正式成为大祭司的助手了。“这应当是件好事吧。”夜来香默默思索着,“这样就可以尽快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我已经在这里耗了很久了。”

他突然发觉,原来很快就要走了吗?离开这座小岛,这些植物、花香和海风海浪,还有……迷迭香?

夜来香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只是……

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呢。

海浪匆匆卷起时光,把一滩咸涩的阳光拍在沙滩上。几周以来,夜来香一直虔诚地伴随在迷迭香左右,将配有迷迭香花瓣的头饰轻柔地戴在她浅紫色的长发上,为被她管理的村民们解释她的话语……他日复一日地追随她,让她依赖他、信任他,希望能有机会拿到他一直想要的那个东西——他梦寐以求的,制作植物标本的技术。

但是这么久以来,他永远只能看到已经成型的植物标本。迷迭香似乎从没在他面前展示过制作标本的技术——她总是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一个上了锁的隔间里,让夜来香在隔间外百无聊赖地听着老钟的指针伴着窗外波涛翻涌“咯嗒咯嗒”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怎么能看不出迷迭香对自己尚存的提防,所以他决定用点别的手段——他虽然耐心,却也不总是一心一意地守株待兔。

夜来香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爪刃和披风,戴上了自己镶嵌着夜来香白色花朵和墨绿色枝条的黑色科尔多瓦帽。他决定去问问大理花——那个被他替代的、迷迭香曾经最亲密的助手。自从他正式成为迷迭香的助手,这位大理花先生对他的态度就越来越差了。

他哼着熟悉的伦敦德里小调,慢悠悠地走到大理花的门前。刚敲响大门,门就被从里面猛地打开了。门里的大胡子男人见到夜来香,五官立刻拧成一团,一脸嫌弃和不耐:“你这个该死的伪绅士,不去帮助大祭司,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别急,大理花先生。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请教一下有关植物标本的事……”

“你这狗东西,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肯定是来偷植物标本的!”大理花怒发冲冠,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蹦,愣是让夜来香插不上一句话,“我警告你,你不要对大祭司的植物标本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之前有个叫菖蒲的——好像是曼陀罗的朋友——从大祭司家的一个小窗户缝里偷看大祭司制作标本,还在纸上画图,就被我抓到了。所以我告诉你,别想那些跟你无关的东西,否则我就告诉大祭司让她把你撤职——”

夜来香飞快地从大理花家逃了出来,隔了几十米还能隐约听见大理花中气十足的吼声。他头疼地揉着脑袋,还算不赖,至少从大理花嘴里套出了些有用的信息——虽然是那个愚蠢的大胡子自己一股脑倒出来的。一丝精明的光闪过夜来香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这下目标就更明确了:找到那个他早有耳闻的菖蒲,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制作技术。

可他着实低估了菖蒲对他的防备心。当他找到菖蒲并说明来意时,她只是疏离地和他客套着,而且看意思并不想把这份技术图纸给他。“我知道你是迷迭香最亲近的助手。”菖蒲慢悠悠地开口,“可你也不想想,迷迭香如果真的很相信你,为什么不在你面前展示这份制作技术呢?听我一句劝,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未真正信任过任何人。她所需要的,只是狂热无脑的信徒和永远忠诚的看门狗——她从来不需要什么助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来香,意思很明显,“你还要继续效忠于她?”

这话未免太直白了些。

夜来香走出菖蒲家时几乎失去了自己一贯的冷静自持,面具中露出的两只眼睛里透着灼热的危险和怒火。他一直都明白迷迭香还不够信任他,但他不在乎——信任这种东西,慢慢培养就好了。他不能容忍的根本不是这件事——那个该死的菖蒲,她竟然敢说自己狂热无脑、讽刺自己是看门狗?从小到大,谁敢这么跟他说话?还有——她,她居然敢说迷迭香的坏话!迷迭香,她怎么可能……

夜来香的爪刃微微颤抖着,他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嘴里冒出了一股甜腥味儿也不松口。失望,愤怒,还是……一点点害怕?迷迭香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夜来香大力地打开家门又“砰”地使劲关上,不,绝不可能!夜来香几乎是下意识地逃避着那个令他有些恐惧的答案。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黑色皮质手套的味道钻进面具——可是,万一是真的呢……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样想。

冰凉爪刃上弥漫的夜来花香稍稍抚平了他心中的一点焦躁和怒火——不会的,迷迭香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那个菖蒲在挑拨离间,希望自己仇恨迷迭香,让迷迭香从此孤立无援。夜来香平日儒雅帅气的面孔此刻被恼怒冲击得有些扭曲,他恶狠狠地想着,可惜菖蒲不知道,自己一直信赖并为之奉献付出的曼陀罗,从一开始就在怀疑她没安好心。他突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扬眉吐气之感,对付这种人,只能用最阴暗的办法——策反她最亲密的人,让她感受到遭受背叛的痛苦和拒绝自己的代价,然后得到那份图纸。他死死地咬着牙想,我要找到曼陀罗,我要让那个该死的菖蒲加倍感受到今日我所承受的愤怒与忧虑!

海风席卷着傍晚的凉意钻进屋内,让夜来香的愤怒一点点冷却下来。他突然感到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仇恨。摘下帽子,任凭凉气拂过乌黑的发丝,他慢慢揉着自己被怒火烧得发烫的脑袋,从小到大,自己的怒火总是来得迅猛热烈,又消失得悄无声息;不仅如此,还总是在发怒后感到些不知所措的迷惘,好像方才这样做的不是自己一般。

忘记结局如何的布娃娃,小时候因暴怒而折断的、最喜爱的一支红玫瑰,不知为何要选择的夜来香,还有今日这突如其来的暴怒……他突然有些恐惧地意识到,自己体内似乎还有另一种力量,在操控着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和行为。他无法控制、无法挣脱,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部分灵魂被这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成为一个喜怒无常的提线木偶。

他生平第一次开始畏惧。

眼前突然闪过儿时的剪影——尚且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抱着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破烂布娃娃痛哭流涕。他突然崩溃地捂住自己的头,面具之下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被撕扯得支离破碎。他猛然回想起儿时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布娃娃被扯烂时撕心裂肺的悲伤——那是他永远不敢回忆的痛。现在,他体内的另一个力量狠狠撕开了这个血淋淋的疤痕,让这位曾经以冷静为荣的绅士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曾在这个力量的操控下,无意识地犯下了多少可怖的“罪行”啊……

夜阑人静,星辰璀璨,哭累了的绅士终于闭上眼。
第二天刺眼的日光将他吵醒,夜来香又忘记了昨晚自己如何痛苦与忏悔。

夜来香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他依旧哼着儿时梦乡里常常出现的英格兰小调,慢悠悠地敲响了曼陀罗的门。策反曼陀罗当然不是一件难事,他愉快地想着,毕竟曼陀罗对菖蒲早有戒心——菖蒲啊菖蒲,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大的隐患就在自己身旁。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杀死菖蒲,拿到图纸,然后——

然后似乎还很遥远。

当他和迷迭香一同站上法庭的被告席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地想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让曼陀罗杀死了菖蒲,但她如今为什么仍旧好好地站在原告席上,身旁还站着两个看起来愚蠢的不得了的侦探——叫什么推理先生和真相小姐?明明把杀人的罪名推给了曼陀罗,为什么她不仅在法庭上洗白了罪名,还让自己和迷迭香被指控谋杀未遂?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猛地吐了出来。说实话,他其实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进监狱。他不害怕,也无所谓。犯下的罪行那么多,这对他根本算不上惩罚。只是——他的余光扫过身旁的迷迭香。他突然有些慌乱起来。让迷迭香去坐牢?他突然感到胸膛里的什么东西开始闷闷地疼起来——那是……爱吗?他愣住了——原来自己这样阴暗虚伪的人,也会拥有一点点爱吗?

一种飘渺的轻松感笼罩了他。无论是朋友之爱,亲人之爱,还是爱人之爱——那都没关系了。他释然地想,原来我也配拥有爱啊。他突然为自己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感到一些悲哀——竟然,还能让自己有一点产生爱的能力啊。

它还挺失败的,夜来香自嘲地想着。

他最后看了一眼迷迭香——深情地,留恋地,不舍地。

“法官,这件事是我做的,与迷迭香无关。”

被带走之前,夜来香看到了迷迭香眼中迷蒙的、曾经让他无法看清的雾气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晶亮的痛楚和哀恸。

“真好啊。她终于……相信我了。”

 

小岛夜幕的阡陌上,夜来香从此销声匿迹,永无绽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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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花呀,沐浴着暖阳不觉危机在旁”
“长呀长呀,曼陀罗暗藏”
“化为食粮,奉与那沉湎往事的迷迭香”

“一夜夜,夜来香悖逆着光”
“一层层,坠落进难舍的上瘾成狂”
“一次次,他在大幕后深藏,直至结局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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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断断续续写了一周左右,写完的时候及其舒畅,但是很长很长。

隐喻挺多的,前面也埋了一些伏笔(虽然极有可能看不出来www)

(不知道看不看得明白)
【红玫瑰】代表【好孩子】人格,【夜来香】代表【坏孩子】人格

扔一个剧情简介在这里,自行食用(可跳过)
贝尔斯泰因是一座小岛。岛上花香四溢,是植物的天堂。岛上生活的人民也十分崇拜植物,用植物的名字为自己命名。
背景:迷迭香抢走了曼陀罗的岛屿所有权,曼陀罗想夺回来。
女扮男装的菖蒲住到曼陀罗家中,计划帮其夺回岛屿所有权。夜来香是迷迭香的得力助手,两边对立。实际上,曼陀罗背地里怀疑菖蒲没安好心,而夜来香是( DM 派来)偷迷迭香制作植物标本的技术的。夜来香一直没得手,后来发现菖蒲拿到了迷迭香的技术,暗中撺掇曼陀罗联手把菖蒲杀了,还让曼陀罗负全责。曼陀罗被村民抓起来待审。菖蒲幸运地没被杀死,苏醒后换成女性身份,叫来推理先生和真相小姐两位侦探上岛,在法庭上洗掉曼陀罗的罪责,状告夜来香和迷迭香谋杀未遂。但是夜来香自己一人揽下罪责被捕。最后,夜来香越狱逃走,迷迭香下落不明,菖蒲改换身份离开小岛,而曼陀罗成为被遗弃的继承人,永远生活在孤独中。

 

我还是要附上美照!!!(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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