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已经陪伴我快十年了,大大小小的奖也都拿过,入选过北京队去全国征战;大大小小的伤病也都受过,它已然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一些学习原因,我不得不选择暂时退役。当时很庆幸,终于摆脱了训练,比赛,那些早已让我产生抵触情绪的工作。写作前,我去摸了摸球拍,时隔半年,摸到这把球拍,还是会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在这里,我回顾一下儿时练球趣事。
一
一年级的暑假,我遇见了羽毛球。因为种种原因,包括但不限于内向,近视等,在我爸妈的安排下,我体验了第一节羽毛球课。那时俱乐部刚成立几年,训练场选在对外经贸大学的体育馆内。老旧的宫殿式的楼和体育馆,上世纪的建筑风格让人放松;学校路边的柏树总是那么的高,一缕阳光都不让他透过;球馆里一片绿色和扑鼻的橡胶味让人印象深刻。球馆门前有很多阶的楼梯,爬上楼梯抵达球馆门前,心跳加快,不知是爬楼梯有些许累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些许的紧张。我在门前驻足站立了一会,向下扯了扯我的衣角,双手紧握着球拍袋子的背带,爸妈带着我进入了球馆。体育馆大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叫喊声夹杂着击球声等众多嘈杂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兴奋和紧张。
我被带到了教练的面前,一共有三个教练,是一家三口,父亲和儿子都曾是专业的羽毛球运动员,母亲是专业体操运动员,后转行做羽毛球培训。父亲叫老周,我们一般叫他老周教练,他负责提高班的训练。老周教练顶着个啤酒肚,身高不高,长相和蔼可亲,说话也很温柔,但不妨碍他长了满脸白色的络腮胡。母亲姓姚,每一个零基础的学员都要经过她手。姚教练四五十岁,但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可能是做运动员的缘故吧,长相很温柔,每每见到人都会咧开嘴大笑并打招呼“来啦,诶呦好久不见呀宝贝”,但她在教学中确是个极其严厉的教练,用“灭绝师太”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儿子叫小周,当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教练,跟他爸一起负责提高班的训练。小的时候对他印象不多,因为我的水平原因,我们交流很少,只知道他打球很厉害,无人能敌。
在简单了解情况之后,教练变把我带进了场地。行进间的准备活动,学习握拍,尝试掂球,拉伸放松…我都站在场地的角落里,队伍的最末尾。整整两个小时,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做着教练安排的内容。第一次的训练就这么结束了,悄无声息的安静的结束了。这便是我的第一次羽毛球课,跟羽毛球的缘分也就从此开始。
二
我的羽毛球之路在一年级的暑假正式开始。开学后我便投入了羽毛球的学习当中。在当时,初期学球时,频率并不是很高,一周一次,一个月一次……每周六晚六点,本都有一个固定的训练,可是因为我对于这里的初印象并不好,有点排斥。每次我爸开车带我来到球馆前,我都会装作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到达球馆后,我会观察感受时间的流逝,调整自己到一个舒服的身位,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五点五十五分,我爸准时下车来到我这一侧,拉开车门,温柔的晃一晃我,并轻声叫着“该去打球啦。”这时该我发挥了,我会装作睡死过去,打算瞒天过海。身体微微扭动,嘴里嘟嘟着,呼吸平稳,偶尔带着粗气呼出。这时的我就像一个奥斯卡级别演员一样,我爸拿我没办法,之后开车带我回家。这招偶尔用用还可以,在一开始十分奏效,但如果每次都用,那只能来硬的了,我爸会强行把我拽起,拉着我向球馆走,因为我力气小,没办法抵抗,只能屈服。
在装睡这招行不通后,我又研发出各种怪招,奇招,但都被我爸一一化解。在我连续几周都以肚子疼为借口而想要逃离训练后,我爸开始作出反应。那天,晚上吃饭我吃了很多,去训练的路上我临时起意,打算装肚子疼。刚进大学,还没有到达体育馆停好车,我便在车上就说了,谁成想,我爸直接掉头,驶出学校,二话不说将我拉往儿童医院。紧张的情绪变得平静,而后又变得紧张起来。
从大学到医院的距离并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医院的门口。素来不愿意去医院的我,顿时感到压抑和紧张。来到医院挂号,此时已经没有门诊,去了急诊挂号,来到诊室门口等待,一直等到十点钟左右才进入诊室。
大夫问我“小朋友怎么了?”
“肚子疼”
“哪里疼啊,这里疼吗,这里呢……”大夫边摁着我的肚子边问我。
“疼,疼……”
“没什么事,就是胃痉挛,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次医院之旅在五分钟之内就结束了,大夫甚至连药都没开。今天达成成就,没有训练,但在医院呆了四个多小时,看了五分钟的医生。
十一点半的时候终于到家了,虽然我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路,但还是困的不行,回家沾到床倒头便睡着了。第一次装肚子疼最终以失败告终,此后,我再也没有使用过这招。
我的“逃学”之路就到此结束,那天起我开始上每一节训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