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哟,睡得真累。”阿Q从床上爬起来。虽说是床,但其实就是一个木板子,翻个身就嘎吱嘎吱的响,令人烦心。因为他的“家”是一个废弃的破庙,常年堆积灰尘,动一下,那就够呛好久的。
这对阿Q来讲可真是个愉快的事了,我先前问过他不打算换一个像样的吗。“这床啊,就是个摆设呵,有地方睡就舒服,那翻身的响声,多好听,这音乐你欣赏不来,这地方就跟我相配。”他自信地说完,又哼着小曲儿走了。
有天他不知受到了什么打击,偏要去城里,大早上背着简陋的行囊往河边走。阿Q猛地摘下湖边的芦苇,剥去外皮,潇洒的叼在嘴边,等哪个倒霉蛋子的货船到河边来“接”他。船来了,他跳上货船,跟着走了。
船摇摇晃晃,远处的山慢慢变高,山脚下小村庄显现出来,炊烟缭绕。“啧,着还不如未庄呢,什么地方啊。”阿Q厌烦地神色都要溢出来。“哟,小阿Q,这你就不懂了,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个村,城还远着呢,”管运货的人漫不经心地说:“诶对,你这去城里干啥呀,城里闹革命呢,上上下下都乱的很呐。”眼神瞥向阿Q,手拍了拍身边的货箱。“我啊,发财去,我要出人头地,不然那群屑人根本不懂尊重。切,真当我巴不得巴结他们,呸。”他吐出原本叼着的芦苇条,头皮上的癞疮疤变的通红起来。
两天后就到了城里,阿Q稳重地走下船,道了别,便走了。城里与未庄大不相同,那衣裳纱布飘飘,看着就金贵的很。那女子也好看的多,那细腰长腿,这身材,真想戏弄一番,长发柔顺。忍看着也温顺的很,在看看那庄上的女子,简直就泼妇,啧啧啧。那男子穿着整齐,佩玉,领子端正,走路有风度。看我也是到过城里的人了。但他转念一想,收起了骄傲的面孔。这群儿子怎么过的比我这个当爹的还好,但我相信我未来亲儿子一定比你们过的好,你们算个几斤几两啊,还在这里比。
顺着城里的大路走,忽的问到一阵酒香,路口左边有一家酒馆,阿Q立刻有了兴致,快步走到酒馆门口。
“客官里面请啊!”
“你这有啥酒啊,好酒有什么?”
“我们有青梅酒,桂花酒,米酒。欸还有白酒和桃花酿,都是上等好酒!”
“来点白酒,来个二两!”阿Q右手掏出银子扔在木桌上。这银子不知是偷来的还是卖棉被得来的,毕竟他喝酒一向很烧钱。
“好嘞,小的马上去端来。”小二便到柜台里去取酒。
阿Q斜眼看小二忙碌的身姿,呵了一声。
“来,您的酒!”
阿Q端起碗,低头靠近闻着四溢的酒香,抬头,一口喝完,他已经好些日记没有今日的舒坦了。
“诶,好酒好酒,真好。”
出了酒馆,他便打算找一住处,以便着后几天的生存。在城镇的尽头有一个破庙,阿Q就暂时住在这里了。但这里绝对不比未庄的强,毕竟还是自己“家”舒服啊。后院里有个像样的床,大概是还未荒废多久或是革命根据地,嘶也许吧,反正今天真好,他心满意足的得胜的入睡了。
这第二天他就因为身上钱不多而喝不到酒。这美酒,我才喝了那么点,这来一回城就这么些收获,真他妈亏,这样回去多没面子。
突然他想到,他们都我儿子,我拿点东西,他们也一定是乐意的,他们那穿的衣服,真给我面子,嘿,今个我就开始,到时候拿完我就走,回去卖些钱来,那未来的小日子,可就好过了,喝酒寻欢。
半夜他用他那拙劣的偷技,偷了好些衣服珠宝,但运出来时,动静太大被人家仆人看到了。
“进贼来!进贼来!这大半夜的谁这么不长眼睛。”这家中的仆人们应声跑出来。那做官的倒是睡得安稳,怎么都叫不醒。阿Q疯狂的往河边跑,脚底像抹了油一样,但一个不注意,滑倒在地,怀中的衣服也掉下些许,但他顾不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赶路,手臂收紧,环住胸口前的衣服。
“诶哟,真是难缠,累死我了。家里那么多东西分我一点不成吗?真是抠搜。”
“你这船去哪里?”
“未庄。”
“我也去未庄,载我一程。”
阿Q便匆匆结束了旅程,踏上归途。
这一回去,阿Q就高调地开始卖衣服卖首饰,换到了不少钱见人就说自己去城里转悠了一路,那地方真没这么好。
半夜阿Q躺在床上,想着换来的银子笑容都要溢出来了,但心里仍有些慌,不知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今天过的好就行啊,酒喝了,日子也阔绰些了,那老东西对我的态度真是尊敬,越来越有儿子对老子的态度了。他便心满意足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