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初稿

五彩斑斓的颜色逐渐汇聚,我在正上方上帝视角看着,寻不见自己的身体,也做不出任何的动作。缤纷的色彩排列成线条,图案,最终似乎终于归到了本位上。一场足球比赛正在上演,之所以我判断这些模糊的小人是在踢足球,是因为那唯一清楚的熟悉的英超用球,和红蓝两方一个劲想绿色操场一侧奔去的画面。我不知道我离球场有多远,反正球员们的脸、表情、衣服图案都是模糊的。我试图看得更清些,但是嗡嗡的耳鸣让我不能集中注意力。

崩的一声,禁区外一名球员大力的抽射,门将把球托出底线,足球滚了很远,滚到一个高大身影脚下,被这个红背心大红短裤的老黑拾了起来,单手抓握在手里,那个球状物体哪里还是足球,分明是一个黑橙相间的斯伯丁篮球,周围分明是木地板高天花板的篮球场馆。那人的脸如此熟悉,我许久未见,是火箭时期的哈登啊。然而我都未及怀念,一股晕眩感袭来。

他把球投了出去,不过怎么出手的呢?一瞬之间,是一个球拍挥了过来,那斯伯丁也变了,变得绿色和白色相间。网球重重的飞出,飞上天,又轻飘飘的落下,一个比网球拍大小要小不少的实心的胶皮表面的红色拍子,握在一个沧桑粗糙的黄皮肤的手里,接住了黄色的乒乓球,噼里啪啦和球桌对面的人对拉了起来。随着乒乓球撞击球桌,点点刺痛传来,脑袋如针扎般疼痛。

几下过后,球轻盈地、旋转着弹了出去,对面的人消失无踪,在其身后的台子上,却是鲁班大师接住了这一阴险的转球,并和他儿子鲁班把拍子挥得上下翻飞。终于给鲁班给打急了,拿出机关枪就是一顿扫射,子弹竟然是一个一个乒乓球。这下子,头疼的真的要裂开了。

突然,我有了身体的知觉,发现到自己躺在拥挤的床上,周遭几乎没有光线。我能在黯淡的轮廓下辨认出自己身处在一个立方的屋子里。这屋子里的空气闷得让人窒息,整体灰暗的色调也无比的压抑,身体被禁锢住使不出力气,急躁的感觉使我隐隐已经冒出汗来。我完全不知道我这是在哪里,这些感受是现在要搞明白我身处何方最大的线索了,但我怎么也想不出。这里有的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明明这些感官上得到的信息都是陌生的。我只好无奈闭上眼睛回想,却头痛欲裂,有的是失去记忆的痛苦,记不起自己来自哪里,又将要去向哪里。

我试图发出声音,因为想动一动身体是一件很难很痛苦的事,无力的感觉充斥全身,喉头运上一点力量都是做不到的。我知道现在身体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想使用头脑又因为里面的一片空白而无能的发怒。这算什么!燥热的环境下身体周遭被汗水浸湿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头皮、背后、身前、四肢上无规律的点散发瘙痒的感觉又没有一点止痒的法子,种种神经末梢传来的感受无不催促着我挣脱,至少先把自己从难受中解放出来。

在失去这个失去色彩的世界里,我很快就把视线放到了我唯一可以仔细观察的面前,眼皮底下又多了些我能看到的东西,眼前是被子的方格的纹路,这些被面的布本身是许多细微的线编织成的,在昏暗的光线里我又看不清,只能分辨出来那每个格子的颜色确实应当都不一样,这些颜色汇编起来会很精彩,但现在都是灰暗的颜色的,于是我把那看起来亮一点的想象成黄色,暗点的大概是红色,再是绿色蓝色紫色,却也是到了想象力的尽头,有许许多多后面的格子赋予不上颜色。空虚感涌上心头,我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却弥补不了。叮铃的声音由小变大,逐渐占据了全部。

我睁开了眼,在自己的房间里,翻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凌晨三点钟,是球赛快要开始了,摁掉闹钟后就想下床去找点吃的带到沙发前舒舒服服地看比赛,寒假里这不算什么稀奇事。但床的吸力似乎太大了,大到我不想动一下。这不禁让我回忆起刚刚梦中场景,还是有些可怖,恍然我有些明白了,于是闭眼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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