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谬丝公主
谬丝公主的日记 9.4.2005
今天不能再糟糕了。
我今天本来很开心的,因为我穿了我的小虎队内裤。每个学期的开学第一天我都需要穿我的小虎队内裤。因为如果我不穿的话就会拥有厄运。
就比如四年级开学的第一天,我因为早上起来和我们家小狗亚里士多德吵架了,所以忘穿我的小虎队内裤了。我最好的朋友伊丽莎白就把当天中午食堂阿姨做的土豆泥浇在了我的身上。当然这也不怪她,怪她喜欢给《星球大战》配音的哥哥,因为这个在五年级还不怎么在上完厕所洗手的安东尼亚在那个9月4日拥有了人生当中第一个女朋友,而他选择在中午伊丽莎白盛饭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所以不穿小虎队内裤对于我来说是煎熬,是厄运的象征,是一整个学期都不会拥有心动和希望的暗示。
因此今天我穿了小虎队内裤,兴高采烈地踏上了纽约曼哈顿日出的末班车,在街头的霓虹灯还没完全暗下的时候开始在那再也熟悉不过的街头漫步。
我心想:我都穿了我的小虎队内裤了,那么我的高中生活就应该无所不能,放荡不羁了吧?毕竟人生只有一次高中,哪怕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甚至留学辍学或者脖子摔断了奇迹般被帅哥神医救回来了(那可能就是差不多七八年吧,但其实也有可能是在上学的过程当中突然被一群很帅气的特工拐走因为太美丽了影响到了这整个国家的发展和人民的心思因此就在洞穴里苦苦熬了四年但又回去上高中了以后发现无论在洞穴待过多少年我还是最美丽的最漂亮的因为内心美是世界上最富有而难得的美丽)……
呃,步入正题,总而言之我发现小虎队内裤不管用。
也可能是因为运气是有期限的,反正高中的第一天我并不是很走运。
因为在走进校门的第一步,一个黏不拉几的东西就掉到了我的头上,冰凉凉的,在秋风的洗涤下还散发着骚气的微醺。我把手往头发上一捋,再拿下来看,发现是白色的,稀释的。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还把这个液体蜷在两指之间摩挲了两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甚至差点就往脸上蹭了。要不是因为看到了伊丽莎白和她的哥哥,我可能甚至还会去拍一拍身边路过的学姐学长去询问是什么东西突然从空而降,难不成是哪个高三帅哥从南楼高空抛下的费加罗巧克力?
可惜不是。只见伊丽莎白和安东尼亚快速走了过来——伊丽莎白的表情像是吃了四年级的时候在地上翻滚过几十次并被好心的保洁阿姨捞回来并放进伊丽莎白盘子里的土豆泥,安东尼亚的表情则是似笑非笑,像是看到班主任的袜子都挂到黑板上了一样。
“萨拉,你在干什么呢?”伊丽莎白叫道。
“啊,”我把我的手掌撑开给伊丽莎白看。“你看,巧克力!”
“我的妈呀你到底是…….那是鸟屎啊!!!”
在我响彻全校的一声尖叫下,只见一对喜鹊从余光中骄傲地飞过,看似颜色单调,相貌平平,但在一个高中生的心里产下了永不埋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