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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我的复仇….直到?【吴成功】

我手里紧紧攥着兜里的折叠刀,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这十分钟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够我说一辈子了。我把眼睛瞟向旁边的白大褂,仍旧藏不住恨意,他名字叫郝易升,作为一名专业的心脏科医生在这个整个市区最好的医院,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的人民第一医院工作。他作为一名医生,却拒绝了两年前他本该救治的病人,也是我那时突发伴随着心绞痛的心脏病的老婆。我吴成功的生活……没房子没孩子却也在那一刻失去了挚爱,已经被毁掉了。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为家里打工赚钱,把后事都安排好,就只为了这一次,这一次的复仇,我又摸了摸兜里的折叠刀。10分钟前,我终于在医院找到了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刚要抽出刀质问他是否还记得我,前方的一声却枪响震慑了所有人,一个黑色兜帽衫那枪指向天花板,口中大喊的医院已经被劫持,甚至连警卫都在枪的震慑下缴械(电棍)被劫持了。医院的三个大门都被不知何时出来的铁索锁上了。整个医院只剩下正门大开下向外汹涌的人潮所伴随的哀嚎和惨叫,,,,,与懵逼了,行动不及时被劫持作为人质的我们,还有一个他……那个劫持医院的人。

part2.颤抖的手枪【吴成功】

坐在等候区椅子上的劫持者将兜帽脱下,伴着那个天杀的郝易升的震惊。乱糟糟鸡窝头下是一个不起眼甚至看起来极度平凡的大叔面孔,约莫四十岁左右发福的脸上带着没剃干净的胡茬和脏污。他的厚嘴唇颤抖着,眼睛时不时顶向地面上那个拿着枪的倒影与天花板上的某个方向,面皮上带着一层油滑,那是一层冷汗吧。他的手颤抖着,却又紧紧地握着手枪,另一只手抓住了对讲机。“是警察吗?如果不想看到人质遇害,听我说的做。”他顿了顿,“在返北区四环机场的的高速公路的机场上,有一辆车装着一颗心脏,把它带过来,否则,”他把自己的枪举起来左右比对,好似对讲机都能看见一样“否则、十个人,这从之后的第八小时起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人”,他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最终却又慢慢平复下来,将枪指向了我们“如果不想在八个小时之后看到第一个死者的话,将心脏带回来。对了,记者,将记者也带过来。”“不,是只将记者带过来”
对讲机另一端的警方似乎在对讲完毕之后就陷入了平静,那一句“好,你先冷静冷静。”中充斥着整个警局的嘈杂。

part3.底层人的挣扎【梅文划】

我看着眼前的记者,“我的名字叫梅文划,一名普通人。或者说,底层人。生活不易,但是好歹却是家庭美满,老婆漂亮孩子可爱,周末一块还能去郊游爬山,玩得不亦乐乎。但是儿子在运动会上却突发了心脏病,是最严重的那种,那边的专业大夫郝易升,具体病情可以问他。”
记者满脸了然,将话筒递向我,“所以,您的家庭无法承担如此严重的医疗费,只能劫持医院了吗?”
我摇起了头,那天的事情仿佛还在耳边。“我们家选择了治疗并移植心脏,东拼西凑地甚至磕头借钱,死命地凑医疗费,同时也等着匹配的心脏”。那一天孩子已经时间不多了,家里却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匹配的心脏找到了,只要凑够了钱,这就可以直接移植了,在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医生告诉我们已经能移植了,问我们钱够不够,心脏第二天早上抵达。”
“那天一直到晚上,我左转右转找到了一伙大耳窿{高利贷},借十几万,欠二十来万,原本就算这样也行啊,偏偏在我拿着钱赶到的时候……医生却突然告诉我,‘心脏在运输过程中不慎损坏了’。但我夫人在主任的门口却听到了主任和郝医生的争执,合着领导已经把心脏渡走了。”
整个医院内陷入了沉默,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手里这把枪了。

part4.深处的幕后黑手【梅文划】

天花板上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伴随着惨叫声,一个人摔了下来——那是一个武装特警和……一个带着鬼脸的轨道摄像机?特警已经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摔得,但是……他身上的防弹衣却没有损坏。
我穿起来了防弹衣,过程里不时拿枪指向唯一的出口,谁都不愿意做那第一个冲向出口的人。
电话铃响起,是医院内线——来自237号病房,也是我儿子的病房。“梅文划,是你吗?孩子有救了!市长的秘书带着专家团队来这里做手术了!你成功了!”
电话里是孩子母亲停不下来的欢呼时不时一顿一顿的啜泣。
我顿住了
这才三个小时,采访刚刚结束。警察们的效率这么高吗……带着专家团队?
“老婆,那些专家是心脏科的吗?”
“肯定是啊,秘书长给我看了他们的名片,孩子有救了!”
我心里凉了半截
千万不要让我猜到啊……
不会是真的吧……
“老婆,等等别挂电话,你看到孩子被救治了吗?”
“他们推着儿子进去了,你知道的,病人家属是无法入内的……怎么了?”
我走到被拦截的门口,看向了门外,迎接我的却只有将我击飞的狙击枪子弹——以及门外警察的狂吼:“已确认击中目标!准备靠近开始爆破!”
幸而有防弹衣,我没有死掉,我转过身,看向那边惊呆了的郝易升
“当时的结果,匹配吗?”
郝易升反倒顿了顿,“额,匹配是匹配的,但是……”
我没等他说完话,警察已经开始准备爆破了,我顺手抽出郝易升的医生卡,冲进了电梯。

part5.权力与公正【梅文划】

五层,这是VIP的专属病房,也是整个人民第一医院给身份地位尊贵的人准备的专属治疗室。我循着灯号开始向前走,设备器材如此高端的地方,其实也只剩下了一件精良的手术室。
我叹了口气,双手推开了门。
门前迎接我的,是市长,他眼睛盯着我手里的枪,沉默是我们二人唯一的反应。
我捂住头,心脏开始碰碰跳,仿佛撞击着大脑。
我将目光转向的侧旁的手术室,里面的,是一个被各类输液管与精致机械臂所包围的男孩,在他侧旁,有一个空的银色擦得发亮的铁箱,标着人命第一医院的标志。原本装在其内的心脏已经被用掉了。市长亦随着我的目光,嘴唇微动,
“他刚刚大学毕业,若不是出了这次车祸,必定仍旧还在四处闲晃吧。这么多年我已然欠他太多,他最欠缺的就是父爱吧。”
我的脸已经麻痹了,不知其扭曲成什么样。“你就是因为这个抢了我们家的心脏?”
“如果你是我,或许你也会这么做,接下来,是我的赎罪”
市长并不畏惧我的枪口,眼里的那份煎熬似乎唯有枪口是解脱一般
恶心感浮上心头……我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可是我不会想你这个王*蛋一样去强枪……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这是我的哭诉,亦是我的伸冤。

part6.小人物【吴成功】

劫持者,那个梅文划再从电梯上下来时,和他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人——是市长???市长为什么会在这里?市长成为人质了?他慢慢挟持着市长走到了门口,口中重复地向郝易升说着他的计划,“我的心脏匹配成功了的话,救救我儿子吧”
外面已经是晚上了,老天爷做作,大雨倾盆而落。
他渐渐走到了门外,反常激动的口气带着梅文划的声音“或许我们确实在你们脚下工作,但是你不能像踩死一只蝼蚁一般踩死我们!”,没等他重复完这句话的第二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枪响。
这位劫犯就这样倒在了泥泞的地上,落地的声音被雨水掩盖,额头的空洞诉说着他的死亡。
小人物,泥泞里挣扎出来,最后又扑倒回到泥泞中去,唯一陪着他的是他挣扎时挑选出来的高仿玩具枪和满兜的“响声雷”。劫持案就在这么不到一千块钱的东西下开始与落幕了。
郝易升将他的身体抬到了二楼的手术室,和他的儿子在一块。手术室的灯牌上的红光第一次变得如此地明亮,散出了红色的希望。

part7.死亡也是胜利的一种【吴成功】

现在算下来,那时的事件已然过了两年了吧。我站在墓碑前,这石碑上就刻了几个大字【梅文划 一个好父亲】,周围伴着百余只花。身旁梅文划的儿子,梅付秦已经在他父亲梅文划的心脏的救助下痊愈了,他右手被秦夫人拉着,左手里仍旧拿着那只玩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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