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与光

黑白的世界。

连绵的霜雪,它们乘以时间,就是连绵的雪山。连绵的雪山之中,我不知是在移动还是在静立,不过面对无限的雪山,这一点是无关紧要的,毕竟在雪天相接的线条两侧,世界分成了两侧,黑与纯白。我也是——半截在雪里,另外半截也在雪里,只不过前一半是实心的,后一半经过寒风的催化,感觉上也是实心的。

阴郁的天——头顶的这个东西我暂且就叫做天——里出现了除了风和雪花外的东西,在深邃看不见尽头——这一点它倒是跟天很像——的某一处灰黑色里,隐约有更浓的黑色出现。奇怪的是,霜雪却没有再掩盖那一角,而是留下了一处无穷无尽的黑洞,开始蚕食那晦暗的天,缓慢但从未停下。它所蔓延到的地方,不再有灰色和白色,只剩下彻底,彻彻底底的黑。霜雪没有了落脚之处,开始散去,雪山也如是,羽化成一片片雪花——白如点点荧光,散入无边的黑色之中。仿佛是一瞬间,也或者用了很久,周天已是清澈不见底的黑色,但是白色并没有与霜雪一起消失——也是这时我才意识到,并不是黑洞吞噬了天空,而是那一层阴暗的东西,连同漠然的霜雪和雪山,都一同消散在了无边无尽的黑色中,我所站立在的,是黑色中唯一一处,白色的星球。

还是黑白的世界。

刚刚从雪里出来,又面对了另一个黑白的世界,且比上一个更加茫然。飘零的雪堆至少是在活动的东西,而这里只有静止且无尽的黑色背景,和孤独且坚硬的白色星球,和依旧动不动没什么关系的我。

此刻,正当我继续想,想到去往各处的雪花时——瞬间——如同黑夜里同步闪烁的漫天萤火——黑色的背景里,亮出了无数白色的小点,像一颗颗星星,或许它们也就是同我所踏的一样的白色星球。

这样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算加上这许多沉默无言的星球,我依然动与不动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这些星球,和我脚下那一颗,动与不动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

还是黑白的世界。

无穷单调的黑白是可以让习惯彩色的人发疯的。


幸好,我不必永远直面这无穷无尽的单调的世界。

在黑底白点的丛林里,我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是为了诓骗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一束光——或者像是光一样,向前不断行进的白色幻影,自群星间扫过。

虽然一切仍然是黑白色的,但是,一切不再是静止的了。

光束在白色沉默的星球间穿行,似乎在描绘着格线。世界重复着黑白。直到,它命中了一个白点,白色在此刻化作透明,将白色的光线映射出色散,颜色、颜色、颜色,虽然这些转瞬即逝——只消刹那,这些光辉便随着光束的远去而消散,正如那光束也正要从我的视野里消散,但是,显然我不能让它离开——此刻,我动与不动竟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了。

跃过洁白的光滑表面,荡过黑色深不见底的背景。。。

光束的速度没有那么快,我的速度也没有那么慢——当一切都是一样的霜雪时,速度也已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穿行的光束时不时会撞上一颗新的白色星球,绽放点颜色到我的视网膜上。纵然如此,追逐也总是个乏味且累的事情——我希望那光束别在永无止境地前进下去——在我身边的星空里环绕——虽然并不知道它能不能转弯。

显然,不能。

直到我站到那光的面前,下一刻,若沿直线,它即将命中我,虽然物理常识会告诉我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黑白色和乏味到极点的追逐或许更甚于此。

不过,这里真的有物理学吗?


平行。

此刻,如果有人能从侧面看,会看到,一束光在不停的穿梭,一个带着光彩的人平行于它,一同穿梭。

 

 


作者阐述:

写完之后我只希望有人能看懂、一点也好,完全跟着意识写,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写了啥了。今天之前写的各种文字太多了,导致现在的语言有种像黑白一样,有变化但是平素接近枯竭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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