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外——补八《教堂》(前附调查问卷及背景)

1、床

上官金童睡过各种各样的床,母亲的大土炕,劳改农场冰冷的铁板,东方鸟类中心的席梦思,但如今穷困潦倒时只能蜷缩在大街上一个避风的角落

2、冰箱

上官金童有幸见过冰箱,但那并不是他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冰箱只是很多有钱人的新奇玩物之一。

3、每天入睡前最后一件事

上官金童饱受嗜乳症的困扰,从幼年一直持续到人生的终结。每当睡前,乳房的模样总是在他脑子挥之不去。

4、中学毕业于

上官金童有幸肄业于恩师季琼枝的教导,一位铁骨铮铮的共产党人,对于上官金童而言,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5、喜欢的书、电视节目

上官金童虽未表现过他读书的喜好,但他学过不少,俄语也不错,或曾为普希金的诗歌所着迷。但对他意义最为重大的书莫过于《圣经》

6、怎么跟妈妈说话

在上官金童的眼中,母亲这一角色是特别的,这不仅是他恋乳症的表现和病因,更是他对于母亲深深的依赖。言语亦是如此,透过言语背后的含义便是对于母亲无法割舍的情感。但从现象上来看,他同母亲说话时与其他对于他重要的人别无二致。

7、最好的朋友

上官金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或许是与他共同长大的司马粮,或许不是。

8、包

上官金童认为,包只是装东西的用品,他也没有考虑过包对于他有什么特殊含义。

9、失眠时会

上官金童步入社会后总是失眠,或许会在大街闲逛,但失眠往往伴随着痛苦和疾病,失眠本身意义便不重要了。

10、他/她最害怕什么?有过什么噩梦吗?

直到几十年后,上官金童仍然记得那个雨夜,那个钢铁一般的女人,以及她在饮弹自杀之后对她做出的事情。留存在记忆中的东西还剩什么?是那个可能是狐狸变的女人,是他之后被判奸尸罪去劳改?噩梦把他的回忆搅作一团,浑浊得无法看清。

11、你见到他/她时,他/她正要去哪里?

上官金童在外人眼中是个可怜的疯子,眼中无神地在街上游荡,嘴中呢喃着“摸摸大奶子。”

12、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依靠的是本能、逻辑思考还是情绪?

上官金童总是趋于感性,他因此懦弱而胆怯,终一事无成。

17、喜欢(讨厌的食物)?

上官金童嗜乳,正如他的病症,他在劳改农场之前依靠着各种各样的母乳而活着。

18、最后,他/她的名字(出生日期?)

上官金童,出生于1939

故事发生于在上官金童老去的现代,在他的母亲去世后,他同他的兄弟在教堂布道。在十几年后,他的兄弟也去世了,他兄弟的儿子马约瑟(我瞎编的)成为了教堂的牧师。上官金童则是帮助他主持教会的工作,年复一年,上官金童老了…

卷外——补八《教堂》

“你们教会管事的是谁?出来!”两个浑身横肉穿着一身警服的人走了进来。人影寥寥的教堂里引来了一小阵的骚动随后归于沉默。

映着框框的脚步声,上官金童颤颤巍巍地从侧门后走了出来,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小马出去办事了他是这里管事的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把教会的执照拿出来。”胖大的警察似乎不想多说一个字。

上官金童从里面递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表,陪笑道,“同志,我们没有执照,一直没有办下来,这是我们教会的成员和账目。”

那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条条横肉从脸上垂下来堆在了脖子上,其中一个用支使人的口气命令道:“没有执照就赶快走人,最近上面查的紧,你们这是非法聚集嗷。”“我看你们这个什么,马约瑟,是吧,今天刚因为煽动罪被抓进去了,我看您年纪也大了,最好啊,别和这人扯上什么关系。”

上官金童忍着震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教堂怎么办?”

“教堂?别惦记您那教堂了,赶快收拾东西回家吧。这教堂和里面所有的东西从今天开始就是国家的了,这教堂解放后建的也不是啥文物,后面走司法拍卖的程序,是拆了建饭馆还是盖写字楼都和您没关系咯。”

上官金童听到这里如同当头一棒,两行眼泪瞬间从眼角流了下来。他感到十足的悲伤,表情却无法做出改变。他嘴角抽了抽呆滞地说:“警察同志我求你们了这就是我的家不要

那警察明显是不耐烦了,他把手抬起来好像要赶他走一样,说道:“你别跟我们玩这套,别以为你打感情牌我们就能让你留下来,这事也不是我们决”上官金童的膝盖软了下去,察觉到两个警察打算架他走时爬向了身后的雕像,圣母玛利亚袒胸露乳正在为主耶稣喂奶。上官金童像疯了一样扑向了圣母露出的乳房,像孩子一样吮吸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主啊,宽恕我吧!”两个警察愣住了,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打扮优雅的妇人站起来愤怒地骂道:“这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在对圣母做什么?!你们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他架走啊!”教堂里乱作一团,有东西掉下的声音,有因恐惧而向外杂乱的脚步声,小声的议论声,一个孩子响亮的哭声,还有隐隐传来外面大街上的喧哗声。

上官金童趁两个警察不注意,踉踉跄跄地爬上了阁楼,他把门反锁上,无视了外面铛铛撞门声,此时,他已忘却多年的乳房又充满了他的脑海,各种各样的形状是各式各样的人,他想伸手触摸却发现只有冰冷的墙。她们围绕着上官金童旋转着,旋转着,越转越快。上官金童的身子不断颤抖,脸上从婴儿哺乳般的笑容变得不断抽搐拧作一团。他粗暴地从圣经上扯下一页,飞快地念叨着上面的内容“施行审判的时候已经到了”那围绕他飞速旋转的乳房平静下来了,上官金童瘫软在地上,心跳平静了下来。

在上官金童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回想起那个1939年的冬天,他的父亲马洛亚从钟楼上跳了下去,他的动作如同折翅了的大鸟,他的脑浆散在地上如同新鲜的鸟屎。上官金童咬破手指,用平生最后的力气写下四个大字:“丰乳肥臀”。然后笔直地从窗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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