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微微佝偻,身上的衣服上一层又一层补丁的男青年,来到了池塘边。从兜中掏出一把钥匙,想要将面前的们打开,才发现,面前的门只是虚掩着,上次离开时忘记了锁。
这是一个仅有十平米的小屋,一个小床,一个书桌足以概括。书桌上叠了许多层写满字迹的纸张,还有许多被撕碎的信封,隐隐约约看见了报社的字样。
他今天过得很不爽,自己的作品又被多家报社拒绝了,他们并不想刊登一位毫无名气的小作家的作品。他很穷,靠着偶尔赚到的一点点稿费并不足以支撑他的日常生活。但他只能写,他喜欢写,也不愿放弃这个唯一的特长。
池塘边的小屋是他寻找灵感自己搭建的地方,在毫无思路时就会来此听听大自然的声音。
他抽出一张纸,开始自己的新一篇文章。
他听到呱呱的叫,却没有任何思路。
他只能听到呱呱的叫,却没有任何思路。
他满脑子都是呱呱的叫声,却没有任何思路。
他拿着笔和纸,去到池塘边的石头上。
石头黑黑的,又亮亮的,他听到蛙鸣,很近,很响。
想在宣泄着不满,他低头。
他看到了蛙,许多,黑乎乎的匍匐在石头上。
太阳渐西了,笔还转着,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白。
笔不动了。
小屋外,荷塘边,无数只蛙在喧闹中。一个作家,正空对着一摞白纸,身旁废纸篓里已溢出的纸团,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