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日记1——拾光如针

蒙住双眼,手心便开始流泪,因为它渴望一个坚实的依靠,它试图攥住无形的风,敛起流动的水,把自己的不安和彷徨一点点诉说给早已失去方向的主人。

失去方向以后,我还剩些什么。是听觉,嗅觉,还是脚下极不敏感的触觉,或者皮肤对周围每一丝虚无或是充盈的气,最为微不足道的感受。
或许都不是罢,只有渺小——除了这个词,我不知道能用怎样的意象描绘那种体验。明明清楚头顶是天空,却只能用时隐时现的鸟鸣确认苍穹的棱角;脚下是地面,却只有脚步声在提醒我仍然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上。风夹杂着尘土能肆意穿透我的身体,发动机的轰鸣自远至近,又自近至远,能妄自吵醒我的灵魂。渺小,还是渺小,认真呼吸,认真行走,迷失方向的我才看起来不像个异类吧。

我真的很想把这种感受从头到尾地讲给你听,但是这很短暂,越是想沉淀,越是所剩无几,而且倘若再一次蒙住双眼,也许一切将会不同。忽而想起兰波的一句话,他是19世纪法国的早期象征主义诗歌代表人物,他认为杰出的诗人都应该是通灵者,只有通灵的诗人才能达到未知的境界,写出通灵的诗篇,而要通灵,就必须打乱自己的感觉系统,“长期、巨大、有步骤地使全部感官错位”。为此,兰波会用烈酒和大麻来麻痹感官,在幻觉和梦呓造成的错乱中接近冥冥的真实。不过,感官真的是认知世界唯一途径吗?一片混沌中,我想只有一颗炽热的心会让我爱上这个世界吧,纵使有烈酒和大麻,我们总能寻到新的解药,它名叫痛苦的美好。

前几天,我听了一首叫做《洋葱》的歌,他把心深藏于层层外皮之中,偷偷的隐藏自己,做一个只能看到从缝隙瞥见光明的配角,等待一个愿意不怕流泪的人,剥开他的心,探寻最深处的秘密。你说,他会清晰地看待世界吗?他会遇到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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