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大作品-关于 `零零碎碎’的我

童年的记忆遥远,却总是熠熠生辉

 对于4岁以前的童年,我大多数模模糊糊的记忆都在四川那一座座深山里。

我妈妈是从那座山走出来的,走到熙熙攘攘的北京,在人海茫茫中遇见了我爸爸。外婆总是感慨着:出息了出息了,北京好啊。但在我看来,林立的高楼,陌生无言的邻居,远远不如四川那些喊叫着我的幺婆,院子里永远扫不完的爬虫来得快乐。

 

汶川大地震之前,每年的假期我都回四川的外婆家玩。

妈妈在我出生前养了一条蝴蝶犬和不知道什么犬串的小狗,取名叫多多。后来因为要生我,就把多多放到四川去了。妈妈爸爸跟我说,多多很聪明,非常聪明,它会陪我去小卖部买东西,在有人开玩笑说把我抱走的时候冲上去嗷嗷叫,会跟我一起对着佛像站起来做“拜拜”,会在外婆的哄笑声中,学着妈妈的样子,推着小型婴儿车上撑得满满当当的我绕着院子抖抖索索的走路。

但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只是隐约记得童年那个雪白的影子和怎么被我挼搓揪捏都永远软绒绒的小耳朵。

我海中一直闪烁着的一个记忆,是某年夏天在四川湍流的溪水旁的一次烤野鸡。当时一群半认识半不认识的人——其中的很多人现在已经不在了——拽着小小的我上山打野鸡。我隐隐约约还记得当时闪过的火光,一个不知是哪个姨妈家的哥哥笑着递过来一块撕下的没有放盐的肉,一个清楚的记忆亮点是,当时我吃的得意忘形,把肉甩在了溪水里,我趴在河边大哭,火光旁的人都哄笑着来哄。

后来我的记忆里就再没有了那条狗,和那帮人。

                   

我和小狗多多                                         “野鸡小分队”合照

再往下的记忆就到了北京,到了水并不清的清河,到了有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一览29层楼高的风景的一室一厅。

那时候我最喜欢夏天的傍晚,凉爽又轻快。我和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巧妙的”利用小区里“中心花园”(我们当时都这么叫它)的地形,尝试了很多游戏。比如最经典的,猫和老鼠,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把一面与扶手相连的墙作为老鼠的冰箱。又比如最乐此不疲的,过家家,我还记得我当时很喜欢缠着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短头发的姐姐陪我玩,因为她每次演我的新郎都能演的很帅。

我妈总说我小时候腿太软,每次做游戏基本上都会以我连跪带爬摔在地上而结束,现在腿上还留着童年坑坑洼洼的印记。记得有一次,我们玩警察抓小偷,我拼命的跑,后面的警察拼命的追,慌不择路的我从比我还高的坡上纵身一跃,蹲在地上的时候腿一软,当时膝盖就血流成河。小警察傻住了,我也疼傻了,小朋友们聚过来,但我死活不叫家长过来。当时已经有些晚了,我也知道这时候要是我叫家长过来肯定最后的结果是大家又都被叫回家睡觉了,于是我“大义凛然”放弃了去向家长们“炫耀”腿伤的机会(哈哈哈哈当时我每次受伤都会特别骄傲的去给那堆妈妈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啥毛病),像个英雄一样,一瘸一拐带着眼里的眼泪,悄咪咪的自己坐电梯回家了。

小区底下有个儿童沙坑,我们会在沙坑里打滚,将沙子高高扬起到对方的头上(当时怎么这么欠呢我妈骂过我好多次但就是不改),堆沙子作为灶台炉子,把树叶撕碎作为食材,把鹅卵石磨成白色红色的粉假装是盐和胡椒等佐料,用小树枝搭成一个火堆,用一片干瘪的大叶子作为锅,那玩沙子的铲子将一切炒来炒去,乐此不疲的喊每个人“xxx开饭了!”

                   

我和我的宝贝玩具                                         中心花园的沙坑

还有她,现在回想起来最美好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和她一起。我住在29层,她住在19层。小学作业少,基本上在学校就写完了,于是每天放学我就会打她家的电话——她们家的座机号码我当时记得比我家的还清楚(当然现在也烂熟于心)——有时是她抱着一大箱的娃娃上来,有时是我拿着一大堆的衣服下去(玩过家家当然需要换很多套衣服呀!毕竟两个人要扮演一个大家庭呢)。基本上我们天天都会因为“人物属性”分赃不均而大吵大叫,最后我们规定,琴棋书画每个人只能精通两个,最漂亮和最善良要分开一人一个(另一个人当然就是“世界第二漂亮/善良”)

我们当时会给各种各样的娃娃起名字,记忆最深的是吃肯德基送的那一大箱子我的玩具中雪白的兔子叫小雪,紫色的猫咪叫“古丽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怪异哈哈哈但是就这么一直叫当时还觉得特好听),一个黑色深蓝色的狼叫“太郎”(忘记是从哪个动画片里抄袭来的名字了)。

 

 

永远怀念那六年,我们幼稚又简单的快乐

去上小学,要有一个简单的面试。我还记得,一个胖胖的女老师让我拍皮球,我一个一个数着,一口气拍了100个,我得意的看看周围,但是却发现除了我妈妈没有人在注意我。

我们小学,1–3年级在南校,4—6年级在北校,一个校区里,年级越高,楼层越高。

南校区校园里有很多海棠树,每到春天,校园里就是粉色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写过一篇《学校的海棠树》,还被当成优秀范文让我在全班面前读。当时我们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每次我们写作文她都会挑一些好的让我们在前面排着队给全班读。我还记得当我排队读这篇范文时,旁边的小男生一直在惹我,我忍不住打他一下,结果我们俩都被老师叫下去不让读了,当时还难过了好久。

南校有一课树,长得很奇怪,中间分叉,树底下长得还是一大坨。这棵树就在操场南边的一个小坑里,紧挨着学校的铁栏杆。我们总喜欢好几个人挤在那个坑里,踩着树下的那一坨老树根,趴着看学校旁边会议中心小广场上的喷泉。

后来,不知道是谁,发现操场最右边的栏杆松动的厉害,又不知道是谁,把他干脆整根掰了下来。于是每天中午,大家都偷偷地从操场栏杆的小洞里挤着钻出去,跑到会议中心疯玩。但后来被学校知道了,重新用铁杆把洞封了起来。

小学三年级参观科技馆的春游

4-6年级,我转到了北校区。没有了喷泉,没有了海棠树。但是有好看极了的音乐教室和一个光滑的大坡,我们经常坐在上面当滑梯玩。当时“真心话大冒险”已经开始风靡全校,每个课间都能听到小男生小女生嘻嘻哈哈起哄的笑。不久之后我们班又开始流行起“羊拐”(一堆小小的羊骨头,在桌子上扔着玩,积分制,具体规则记不清了)“狼人杀”“打沙包”,一到课间大家都疯了一样抓紧时间来一局。

印象最深的两个游戏,一个是“小铅笔”,也是类似于过家家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洋娃娃换成了一种极细极软的铅笔。我们把它们削的尖尖的(当时“铅笔社会”奉行着谁的尖尖越长,谁长得越好看的审美规则),用每天中午吃饭发的湿纸巾,晒干了,用荧光笔涂上颜色给他们做裙子,还用作业纸折成桌子椅子摆成三室一厅给他们住。当时整个班的女生都魔怔了,天天上课啥也不干就在那做裙子,男生则表示理解不了。

另一个游戏就是男生之间很是风靡的了——“挂号”。拍两下手,喊出“挂号”“喂药”“打针”“防”等,当时男生们呱唧呱唧拍着手跺着脚,班主任哭笑不得的将这个游戏极其生动形象的比喻成“拆房子”。

对于小学另一个熠熠生辉的记忆,大概是在民乐团的那段时光。当时团里的首席基本上都被我们班人垄断了,琵琶、中胡、唢呐、打击乐、贝斯……虽然每周一和周四都要排练到很晚,中间甚至没有吃饭的时间,但当时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拿谱架子偷吃零食的样子真的既狼狈又快乐。

小学毕业的时候,我记得当时学生代表在上面彩排演讲稿,有一句提到“离别时的我们都泪眼婆娑”,我还开玩笑的带头假嚎起来。结果到正式告别的时候,我真的是第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分离,但那次真的是我至今想起来都最难过的一次告别。

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时的我是在和自己的童年告别

小学毕业时画的板报

 

小白楼的故事还在继续,但主角再也不会是我们

我对资源的第一印象是:破破烂烂的老楼和破破烂烂的操场。当时我指着资源老校舍信誓旦旦的对我妈说,就算让我去参加“大排位”我也不会来这里。

但阴差阳错,我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来考了试(当时打电话的老师跟我妈妈说来参加活动,我高高兴兴的连笔袋都没带就来了,结果是招生考试),稀里哗啦的过了笔试,又不知所云的过了面试,最后来到了资源。

 

由于校舍翻修,我们这一届被赶到了北大附中南边的小白楼里,这一住就是三年。楼不大,两层,刚刚好装下7个班250多人,资源的日子虽然拥挤,但是温暖

我们没有实验室,去上体育课还得紧赶慢赶的跑到“千里之外”,借用附中的操场和体育馆,但我们是全北大附离食堂最近的一波人。当时食堂第三节课后就已经开始准备午餐,这时候就已经饿得不行了,初三那段时间干饭人们都会跑到食堂买点一层西餐窗前的薯条炸鸡块垫肚子。上课铃快响了但还没吃完,也不嫌弃上面的油污,胡乱包了层纸揣进红校服的兜里,偷偷带进班,整个教室第四节课都弥漫着一股炸鸡薯条的味道。一开始老师还会说我们,后来也习惯了。

曾经最害怕的就是隔壁班与我们班之间的那扇门,门上有道小窗,虽然被贴上去又撕下来的海报粘的模模糊糊,却也能大概将里面看个清楚。老师的办公室就在我们班隔壁的隔壁,有时自习课闹哄哄一个回头,正对上班主任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堆在小小的窗户后,便只得悻悻地站起来,低着头红着脸穿过两个班赤裸裸的目光,带到办公室好一顿训。

初一参加学校艺术节的演出

初中我当了三年的体育委员,虽然我本身是一个体育非常不好的人。老贾(我们的班主任)第一天指着我让我当体委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后面几个男生在惊讶的吸气(确实,一个当时150出头的小矮子当体委属实让人惊讶)。不过感谢她的“厚望”和初中三位体育老师的鼓励,让我一个小学体育总在及格边缘徘徊的人最终体育中考拿了满分。

初一兴致勃勃的参加过艺术节,在小一千人的注视和致惠礼堂的灯光下弹过琵琶;在运动会上跑过800,当时我的800连优秀都没够到,就因为我是体委,这个项目没人报我就硬着头皮咬着牙把自己补上去了,结果在全校的注视下跑了个倒数第一,落后倒数第二小半圈的情况下;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初一的拔河比赛,我们班为了让对手发笑而肌无力,想出了戴上“滑稽”面具拔河。当时我负责拍照,看着镜头里我亲爱的面目狰狞的同学们,别的班没笑傻我们班先自己笑傻了。

一簇簇红校服在白净的小楼里奔跑着,肆意享受着青春,消磨着美好。春夏秋冬的风热热闹闹吹了三年,玉兰花的花瓣飘落了一层又一层。

拔河比赛大型滑稽现场

毕业后,我们成了资源最后一届红校服。装修师傅挥着沉重的工具,一点一点将墙皮上印着三年记忆的色彩剥落,上面笑着的晴天娃娃,某某和某某友谊地久天长的誓言,都被永远埋藏在灰扑扑的墙瓦下,随着一个个毕业了的红校服四散而逝。

翻修过的小白楼,墙皮显得愈发白净。曾经闹着笑着的早已各奔东西,小楼一下安静了,只剩下窗外的风还自顾地拉扯着树上的玉兰。那件不只是谁遗落的校服仍孤零零的遗落在天台上,风拖着红校服的袖子,似在向路过的学生轻轻挥手。偶有光束打在小白楼白净的墙上,映着红校服迎风飘着的袖口仿佛在熠熠生辉。

我忽的意识到,小白楼在我眼中已然褪去了一身的白净,三年来无数细碎的惊喜和温暖早就将她拼凑的色彩斑斓——那便是她在我记忆深处的模样

 

来年夏天小白楼里仍然会坐满了人,只是不再是我们。

但我会始终记着资源的那三年。

感谢遇见。

 

 

最有趣的日子总会出现在下一个明天

中考分出来之后,很多附中的学长学姐给我建议是:快逃。

但我还是来了,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对于附中,我的记忆是深刻而零散的。

那便从头说起吧。

 

关于军训,无非是一些炽热与新鲜感交织的记忆。还记得当时我们是15个女生住一个屋,但有16个床位。空出来的那个便成了我们堆积废物的地方。每天晚上仓促的梳洗之后,大家都会疲惫但兴奋的叽叽喳喳。禾每天晚上都会拿出她偷偷带过来的零食分给我们吃,大家嘴馋又腼腆的彼此客气着,那时记忆单纯又美好。在我斜上铺的两个姑娘,每天晚上她们都会带着全宿舍的愿望并排跪立在上铺神神叨叨的“求雨”,也许是我们嘻嘻哈哈的态度让老天不为所动,在5天的盼望中没有下过一场雨。

军训回来,大家都晒得漆黑,便越发衬托着学长学姐们白得耀眼。入教这几天认识了更多的人,对比着现在来看很多缘分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比如创写课正坐在我旁边的鸭嘴兽就是入教某个活动随机两两配对聊天时我对面的伙伴,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她说自己的名字“恬”总会被错认成“括”,于是现在我给她的微信备注仍是“括括”。又比如当时认不全的入教组成员,现在很多都与我关系颇好,偶尔翻起以前的照片,总会诧异于原来当时竟就是一个组的了。

我们的军训

四大赛事之一的篮球杯,我参加了两次。

第一次饱含热情,积极的当个板凳队员和场外摄影;第二次作为主力真正上场时,才感受到由篮球杯带来的极端情绪化以及赛场潜规则。高一,在最有望打进总决赛的一年,我们却因为过于依赖格物双球王以及心态不稳而在最关键的战役里输掉唯一的两场;高二,新队组建匆忙,实力不稳,最终在起起伏伏伏伏的情绪变动下一败涂地。

两年赛事,我们的遗憾太多了。但没有人后悔。经历了这些拼搏后的失败,格物女篮才会真正的成长。而我将一直期待着橙色的光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天。

                                               两年的篮球杯(16&31号)

“每个人在舞台上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一束光”

“这个戏是由所有人一起撑起来的,不单单是几个主演”

高一报名参加了戏剧节,虽然试镜的时候荣获第二名,但因为奇奇怪怪的原因最后做了一名群演。

做群演是件很磨炼耐心和意志力的事情,有时候可能一直等到排练结束也排不到我们的戏份。没有几句词,却有繁琐的换场和道具。有时候只因为几个人来不了,所有群演都只能碌碌无为的在剧组待上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上场顺序和站位,我们总是昨天排今天忘,孔导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说。当有人忘记自己的上场顺序时,大家窸窸窣窣的讨论着ta的站位。在这种疲惫的“忙碌”中,我却渐渐找到了一种属于格物剧组的归属感。

演出当天,第一场的时候,当定点光打在我身上,我浑身竟不由自主的发起抖。然而到最后一场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直视着观众的眼睛自然的表演了。每一次换场,大家都会紧张又小声的向周围人喊着“在台上的时候记得谁说话看谁!”“这一场拿花了!”“待会帮我拿一下雨衣我可能来不及”。当最后一场第八幕下台后,所有的男生急匆匆的脱掉雨衣,只剩下我们5个女生,安静的收拾好地上的杂物。后台一片漆黑与静,只有手机电筒的光让我的脸依稀倒映在镜子里,前台奥菲利亚不可置信的质问和凯瑟琳娜的嘶吼大概是那个时候唯一的声响。汐小声的对我说:“真的结束了啊。”是啊,真的结束了,虽然最后的戏还在继续着,但从我们下台那一刻起,属于我们的灯光就彻底结束了。

谢幕的时候,莫名有种想哭的感觉。看了看旁边的汐,她的眼睛也有些湿乎乎的。观众们留下掌声,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黑匣子里又只剩下了剧组的人,就好像还在排练一样。演员们争先恐后的找孔导照相,毕竟谁都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她了。孔导推出了蛋糕,演出当天也正是她的生日。大家围在她身边,大声唱着生日快乐歌。蛋糕大战后,又各自收拾着地面和自己收到的礼物。走出黑匣子,外面的天又冷又黑。总觉得明天还能再见到这帮家伙,一起排练,一起抱怨今天的人又来不齐。

真希望还有下次排练啊,我一定不会再迟到了。

戏剧节大合照

北大附中的日子,总是节奏很快。匆忙的参加了团委宣传部,又匆忙的接任了校团委的宣传部长;匆忙的报了Verge社团,正式成为了一名摄影,却发现前方的路还有文案策划和平面;匆忙的参加了民乐团,又匆忙的上任了弹拨声部长;匆忙的报过主席竞选,成为三位候选人之一,又突然通知自治会取消了;匆忙的做过格物招新推送,录过招新视频素材,匆忙的学会了排版和运营公众号,匆忙的参加了入教项目组,匆忙的变成了格物入学典礼的总负责人,匆忙的参加了宣传、文建、活动项目组,又匆忙担任着书院周和升旗考勤负责人。

一切都是那么匆忙,我好像从来没有时间去慢下来,静下来过。

在这种匆匆忙忙中,我曾暴躁、崩溃、无助、绝望,但也曾自信、潇洒、快乐、得到。我不知道自己在忙碌些什么,但我确实开始习惯于这种匆忙带来的归属感和被需要感。

我想起高一下学期由于突如其来的疫情,我的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下来,我有充足的时间去看书,看电影,享受生活,去社交,学习,弹琴养花。但悠闲中我又开始觉得单调,我想念附中的色彩和附中的匆忙,于是当返校的日子终于到来后,我又重新投入了这种忙碌中,以自己的方式,找回自己的节奏。

但就目前为止,仍需努力。

毕竟The rhythm of my life还在继续吧。

 

写在最后——

终于完成了这样一篇,写完之后可能只会感动自己的作品。

感谢每一个可以耐心看到这里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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