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关于场景的提示性问题:

1、名称

Battle Abbey(巴特尔修道院/圣马丁修道院/战争修道院)

 

2、地理位置

原先是在黑斯廷斯,也就是英国东萨塞克斯郡濒临加来海峡的一个城市附近的地域。如今这个地方发展成为了Battle Town(巴特尔小镇/战争小镇)。

 

3、大致面积

原本占地100英亩,但是如今被烧毁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占地面积。主要广阔的是前往四周几乎无边无际的草地。

(如果不算外网的话,基本只能找到关于Battle Abbey的一点点只言片语,因此也没有找到现在的数据。)

 

4、存在的时间/历史沿革

1066年10月14日,当时的英格兰国王哈罗德·葛温森(Harold II)的盎格鲁—撒克逊军队,与诺曼底公爵威廉一世(William of Normandy)的军队,在黑斯廷斯开战。长达九个小时的拼杀后,英王哈罗德以及指挥官尽数战死,征服者威廉最终获胜,英国由此进入中世纪。

之后,教皇对如此杀戮重孽进行谴责。威廉被教皇说服,决定在战争原址建立起修道院,甚至承诺会在哈罗德战死之处,建立高耸的圣坛并矗立铭牌。

然而,巴特尔修道院在威廉死后,才由他的儿子威廉二世主导,于1094年完工。巴特尔这一聚居点也由修道院向四周发展,成为了独立的,著名的“1066乡村”城镇。

 

5、建筑特色

只剩一面主墙、右手边门廊的一半,以及主墙后基本上唯一完好的一块“房间”——只是不露天用四堵墙围起来的一大片空地。侧面很突兀地留下了一根疑似塔楼的建筑物,实际上四周有许多完全辨认不出原形的建筑遗迹。经历了焚毁加上之后的数个世纪,砖墙也早已变成黑、灰、白色的海绵状,让人想到千疮百孔的华夫饼干。综上,可能只剩下时间的厚重和悲凉的感觉。

 

6、内部格局

唯一的“房间”里什么也没剩下,只有均匀排布的,像是雨伞撑开时伞柄和伞骨样子的若干根柱子,都是黄白色。凹凸不平的地上多半也都是白色的沙土,留下很多游客的脚印。

 

7、文化

对黑斯廷斯战役埋藏的旧时代,在腥风血雨中带来的新时代的纪念。

 

8、出没的人(居民、职员、其他……)

居民只在小镇其他范围内生活、活动,不会到修道院附近来。职员只有两位年长的男士,但是也只是在修道院旁边的展览馆负责引导、监督。整个修道院中的人类只会是走马观花般,很快离去的游客(因为既没有讲解,也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的遗迹可看)。

除此之外“出没”的生物,就只有两种:羊和鸽子。想要看到修道院,需要在没有路的草地上行走十几分钟。而翠绿的草和嫩黄色一丛丛茂盛疯长的野花远处,能看到数量不多的白色羊群,它们的叫声不像“咩~”而像“拔~”。时不时也会有鸽子从小镇飞到这里,停在修道院不再高耸的最高点上,歪着头,俯瞰世界。

 

 

故事:

终于到了。威廉落在地上,向左、右各转转头,呼吸间疲惫涌上心头。这里应该就是家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那个传说中的地方了吧。

基本上已经全部褪色成暗黄色的建筑矗立在眼前,不再尖细的原尖顶突兀地杵在天空上,多少显得有点悲凉。但是把目光转向巴特尔修道院的主体以及四周的话,似乎看到的就只是一片普通的,隐匿在草丛深处的残垣。

想到草丛,威廉的翅膀条件反射性地抖了抖,抖下了一根还算是干净的白色羽毛。虽说巴特尔修道院就在巴特尔城镇的不远处,但是一路跋涉过来竟比想象中要远上许多。罪魁祸首之一,就是想要来到这里必经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草地。刚开始的话还能觉得点缀着黄白色野花的绿地赏心悦目,然而时间一长就仿佛变成了一场对他耐心的试炼——为了防止自己打着瞌睡从天上摔下去,他姑且还是时不时停下来,和花儿们说了话的。只是正如他所想,这些寿命比自己还短的小姐们,自然对于近一千年前的那场战争一无所知,只是嘻嘻哈哈地谈论着今年最流行的花瓣的数量。威廉也曾抱希望于在左边草地上聚集的那群绵羊,谁知道那些白色的棉花糖真的表里如一,头都不曾抬一下,只是云淡风轻地嚼着草茎,柔柔地叫。

再次离开地面,威廉扇动着翅膀斜飞进了长廊的窗洞,径直落在唯一留存的房间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这里和外表的砖墙一样,过度古老、风化,除了一派天生的悲恸感,别无他物。几根被雕刻成螺旋状纹理的石柱无言,数着地上积攒的灰尘记录时日。

正蹦跳着来到修道院门口,打算重新回到草地上时,思绪被不远处传来的悉悉索索声唤回。威廉又轻微地偏了偏头,暗红色的眼中映照出一个人类的身影。他走的并不像威廉前进时那样从容,每两三步就要停下抬起脚,仔细打量自己的脚底。

“饶了我吧,这些羊粪还真是到处都是……”

威廉咕了一声。往好的方面想的话,就算踩到了什么,抬起脚时看到的至少不会再是满脚的鲜血。根据家族的传说,他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最后就是在这块草地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分叉的爪印,跟随被染成鲜红色的队伍中的一个男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边想着,边研究起四周的草地。不仔细看的话,或许可能真的看不到部分掩藏在长长的草下的,意义不明的半截石块,但是伫立着的最最显眼的士兵雕像,他并不打算放过。

低低地飞到士兵古铜色的肩膀上,威廉啄了啄同样古铜色的长剑,用爪子叩了叩同样古铜色的盾牌,任由世界在自己的想象中变为和自己虹膜相同颜色的天地。最后,侧着头,盯着雕塑轮廓坚硬的侧颜,将喙靠了上去,听得“噔”的一声,完全是清脆的反义词。

紧随而来的是“咔嚓“声。威廉吓了一大跳,正眼看回前方,刚才的男人站在蛮远的地方,脸上堵着黑色的照相机,悄悄地按下了快门。大概是从镜头里看到威廉动了,于是把相机挪开,露出不自觉的笑脸。对他来说,这次杂志的封面作品已经成形。

《哈罗德以吻宽恕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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