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最后一天的忙里偷闲

上高中的这两年,秋天来得似乎很是突兀。几场秋雨就带来梯段式的降温,于是也不得不承认夏天真的逝去的事实了。

我选的这里,不是角落,每天大概有成白上千人路过——我也曾路过数次,都是匆匆地走过,把这里当做不重要的路途。我还担心有人会像我一样,在一座不重要的天桥上走走停停,担心会被忽然注意到,被在别人的心里好奇。

刚出来的五分钟我还试图让自己平息下来,把那些繁忙的课业任务抛之脑后,只享受现在,沉浸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夜色中。

不同于我,其他走在这天桥上的人们,就不像我这样有闲情雅致了。

我的腿一抬,一伸,一落,好像是不合群。

路人甲乙丙丁,他们不是闲逛,而是各自奔向目的地,从天桥的这头走向那头,没有什么值得让他们驻足留恋的。

去年的这时,同样是我一个人,在天桥上吹来的风并不冷,心里却被灌满了凉意。

好在今日,我已经不会去羡慕,那些刚刚从商场里走出来,拎着大包小包的情侣,还有刚刚看完电影,正在讨论剧情的一家三口。

那时的我看着他们,心里却羡慕得发痒。

一个人,那是孤独。

那个孤独的我,同样浪迹在天桥,看着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莫名其妙地纷纷拿出手机,对着街道那头,给高楼上的屏幕拍照。屏幕上不过是华丽的图案和艺术字而已。

有什么可拍的?

这里每天都有,我即便曾经第一次见,也没有觉得有多稀奇。

前几天,我还和爸妈路过这里,看过对面的大屏幕。

“是很好看啊,不过还是不理解,有什么可拍的?”

“都是外地人,他们哪像你,想看就能看啊?”

今天倒是没有人再停下拍照了。大概路过这里的,也是这里的老客人了。

一个人习以为常的事物,别人穷极一生地寻找,也未必能找到。

而有一天,一群人偶然间遇到了这样美丽的景色,只是想要做个留念,我有什么理由能认为他们莫名其妙呢。

 

桥上,明明没那么多人,他们却还要规规矩矩地靠右走。现在人更少了,只有零星的一两位。

还有我在路中间不守规矩地走着。

心真的安静下来了。他们走他们的,我只管走我的。

一个人,也不代表孤独。

外地人都离开了,城市也该恢复他的忙碌了。

我也要回家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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