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城市观察笔记

阳光斜射到掺着金黄色的树林中,在零星布着杂草的平原上留下一道道光路。风是冷的,湛蓝色的天空上云舒展地拉伸着。我走着,竟进了一片白桦林,笔直地竖着,树腰附近有一条斜着的界限,上面是被余日照着的金黄和垂暮,下面则是沉浸在阴影里的墨绿和新生。我想,在晚上,它们也会向天空眨起蛊惑的眼睛。顺着小道,天的尽头从湛蓝、水蓝渐变至奶油色。

枯草的气味平静地环绕着我,风不时摇晃着望不着边界的芦苇,它在创造音乐。芦苇的中间,一棵树用臂膀托起它对天空的遐想。风刮的更剧烈了,那萧瑟的、凌乱的、反复的窸窣在催赶我离开。但我仍向山丘走去,抬眼看见在它与天空的交界,一抹被冲淡的橘红色在弥漫。三只雀从山谷向上滑行,驰骋地朝那伤口的缝隙飞去。我本应看到彼岸,但它只是一个无法被晚风愈合的伤口。风推动着风,扫过一片又一片山谷,而之前的事情既然发生了也无法被尔后的篇章彻底盖过去。那交界处的伤口在绝望的呐喊。

不安的摇摆着的树逐渐变成褐色的剪影,油柏路起伏的伸向消失在漆黑里的远方。我与天界橘色的晕影平视着,红色的挣扎早已被稀释。橘色向上渐变成向日葵的黄,然后平滑的过渡到几乎圣洁的白色。风小了,冷气从地面放肆地钻了出来,而树木的窸窣只留下一点点回音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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