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饼观察
这是稻香村的自来红月饼。
月饼整体呈现半圆形,十分圆润。褐黄色的上部高高的隆起,有一个深色的圆圈在正中央,应该是一种装饰纹样。它的上方同时有两个圆润的细孔,推测是制作时用来固定的东西扎的。它扁平的下部呈现棕褐色,外皮有少许裂纹。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月饼移动间流转的光泽,这表示它的外皮有一层油膜。它表面有很细密的纹路,是那种疏松外皮被压紧后形成的纹路的。
掰开它要费一点力气,月饼的外皮很厚但是松脆,里面填满馅料。有小的透明硬块儿,核桃仁碎儿,红色和绿色的条状物,都被一种沙状的东西混合在一起。
月饼的气味只有凑近去闻才能闻到。外皮非常香而浓厚,闭上眼第一时间给了我一种紧实,暖黄,橘色的模糊印象,我感觉是芝麻油或者花生油的味道,和糖油饼有些类似。内陷的味道和外皮大致相同,不过没有那么浓。
它的重量大概和两个鸡蛋差不多。外皮很硬,表面相对比较光滑,在摩擦的过程中会有细小颗粒粘在手上。整体没有弹性,使劲捏就会碎。馅料捏起来则很软,不过里面有硌手的硬块儿。
在咬下去的过程中,外皮很容易就碎成块儿,从嘴边往下掉或者粘在嘴唇上。如果快速咬碎外皮,会有低沉的“咔嚓”声,嘴里一瞬间充斥着浓香,但外皮本身并没有具体味道。内馅里的红绿条儿微甜但是有点粘牙;核桃仁儿同样没什么具体味道;小硬块儿则非常脆,嚼起来“咔嚓”声很大,而且极甜,推测是冰糖块。
如果一大口的吃下去,填满口腔的是芝麻油的香和馅料的甜,二者混合变成一种非常浓厚的甜香味儿。口感的层次也很丰富,可以感受到不同食材的硬度和味道,尤其是甜脆的冰糖块儿在牙齿下不断碎裂,带有让人食欲大增的“咔嚓”声。
2.人物故事
她是说书人,总是穿着那一身不旧不新的褐色长袍,带一个小布包,游走于市井中。那包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谁也说不清。但是逢年过节,街边的小孩子都可以得到从包里取出的小零碎儿,比如一个玩具或者一块糕点。
她看起来年纪轻轻,额上用朱砂画了个红圈,两条细眉下笑眼弯弯,随意扎起的篡儿束缚不了的碎发衬在银盘似的脸边,好像从年画里走出的一样,惹人喜爱。但是当她摆好架式打开随身的扇子,那泛黄却无题字的扇面在众人目光中“唰”的映亮,接下来便再无人注意她如何了。
杏雨江南,风烟大漠;王侯将相,才子佳人;江湖夜饮,琼楼折桂……世间千般万般情状,数不尽的风花雪月,都被那一张巧嘴倾吐而出。听的人是浑然不知何时何地,只心念书中人事。末了,在那惊堂般响的合扇声中醒来,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舌干燥,心头灼热,浑身麻痒。
她在空中挥一下合上的扇子,收拾起包袱,笑着道:“书中故事,自有评说。今日到此为止,诸位看官若嫌不够,不如明日来再听我下回分说。”语罢,悠悠离去。明日再来。如此,直到一个故事结束,书中人物历尽甘苦始得善终。
若是问她的身世姓名,年龄几何,她俱不回答。在江湖上闯荡,也只留一浑名作“自来红”。
“人之悲欢离合就如月之阴晴圆缺,花之盛颓开谢一样,大多不遂人意。但是自来都是花复红月重圆,又有谁说人不能再团圆呢?
说的是红尘事,道的是世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