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写作-腰果

看:

腰果颜色是淡淡的黄色,形状弯曲的,没有棱角。乍一看它的形状圆润,很赏心悦目。

自己观察,规整的几何外表下是不完美的细节。颜色在不同地方有深浅之分,无规律。有分布的黑点,应是机械剥皮时未剥干净的。上边有小的凹凸褶皱,像个老人的皮肤。坚果的外弧更像圆弧,内弧都不规整,表面有较大的,不平滑的突出,褶皱更多且更大。像是一个小星球上,起伏的沟壑与丘陵。

内弧与外弧中间都有一道黑色的,不很直的裂缝。像是这个小星球表面一个深邃的峡谷。

 

闻:

在教室强烈的蜡笔与邻座食物味道下,坚果本就小的味道十分微弱。隔离这些味道,仔细嗅闻后,能闻到一丝异于教室环境的味道。

味道是香甜的,不是芳香根茎那种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而是一种矜持的多的,更有底蕴的气味,更加温润。闭上眼睛后,眼前浮现的眼神告诉我这是一种淡黄色的味道。闻着像一间阳光明媚的咖啡屋与一个悠闲的下午。如果必须要寻找一种东西比喻,就像是咖啡。

坚果很“坚”,气味很稳定。从任意角度,方式去闻,它气味不变化,只随着距鼻距离远近,而有强弱之分。

 

触:

它的表面抚摸着是光滑的。手感有些凉,四个都握在手里,手感像是小鹅卵石一样。能更明显的分辨出它们当中有大小之分,拿手指沿中部握后发现一个比另外几个稍小些。

挤压后能发现它们是很硬的,但抬起后重量又不如它硬度所暗示的,很轻。

从半空中掉下,它能弹起来一点。

中间能摸出一道横贯果实的纹理,是一个凹下去的裂缝。

 

听/尝:

在坚果互相碰撞时,声音很低但很清脆。它像教室里的风铃,但没有音乐性。只有一个敲击的鼓点声。与桌面相撞,发出了类似但更高的声音。

放入嘴中后,门牙和虎牙无法奈何坚固的腰果,将其送去臼齿。经过臼齿一上一下的碾压,将其沿自然纹理碾成小块,果实沿着裂缝裂开了。成了小块后,再磨,将其碾成更小的小块,成为被咀嚼食物的最终形态,一团松软的似面团的东西。

它在最后的颗粒被碾入面团后,突然释放出味道,像爆炸一样经过味蕾。它很甜,像甜面包一样,也能明显的尝出坚果富含的油脂的香。味觉在咀嚼面团二只三下后达到最高,随后逐渐消退。

咽下去后,它沿着食道下去,无明显感受。

不少腰果被咀嚼后的残留物粘在牙齿上,需要用舌头舔下。窝藏在牙缝之内的小块,很难舔出。

 

 

 

拟人写作:

多年后,面对眼前冰冷的行刑队时,奥古斯托·乌加特少校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他出生在年轻大陆的雨林与群山的深处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里。他是外祖父,尊贵的探险家伊内斯·桑切斯爵士与一个土著女人生下的女儿的儿子。他拥有来自外祖父祖国的白色皮肤,但由于两代与当地人的通婚,颜色比白色深了许多。

十几年后,他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他有白色的皮肤,也有外祖父碧蓝的眼睛,但五官中仍能看出他的土著血统。他精致却又粗犷的面部线条像是个几百年前,被他的外祖父的祖先征服的那个伟大帝国的英雄战士。

他外祖父教会了他很多他祖国的东西,从经书上的教诲到他们繁琐的语言。外祖父甚至执意给村里唯一一头拉车的壮马套上鞍,再用坚果树一根粗壮的树枝做了长矛,搬出自己锈迹斑斑的盔甲,教奥古斯托一些骑士才学的东西。

“不要在乎外表,”外祖父在临死前的病床上对他说。“正直的内心,才是主热爱的骑士精神。盔甲与兵器的丑陋,无法遮挡住内心的美好。”

他成年后,在老猎人特拉蒙死后当起了村庄的猎人。他用着特拉蒙那把在欧洲制作的老火枪,猎杀着森林里广泛的走兽与禽鸟。每当有吉普赛人的商队经过,他就把动物的皮毛卖出,交换些在远在天边的阿姆斯特朗与佛罗伦萨制作的玻璃器皿。

 

他虽说生在小村庄里,但却拥有雄心壮志,要离开小地方闯出天地。他的内心里有与他的阅历不成比例的野望。因此,在那年的亡灵节,当那两个自称“为爱国军征兵”的军人风尘仆仆的闯进这个封闭的小山村后,奥古斯托是第一个兴冲冲去找他们的。

封闭的山村里,很多人都去围观这两个长途跋涉进来的旅人,打探外边的消息。“祖国爆发了内战,”两个士兵说,“欧洲人的帝国想推翻年轻的共和国。共和国军队无法击败他们有十二片风帆的大战舰和数万带着火枪的士兵。我们被伟大的费迪南多·德·西瓦尔元帅授意去祖国的每一个地方,召集愿意为自由而战的青年人,成为爱国军。”

他和村里其余年轻人争先恐后的在一张肮脏的纸上的契约上签名。两位士兵叫他们自备武器,三日后共同出发,向奥斯瓦尔多小镇进发。在家里,他们备好了砍刀和一切能找到的东西充当武器。乌加特备好了他那一杆老旧的火枪。

三天后,他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从此之后,便是一年复一年的随军征战。他再也没回过小镇。

 

乌加特被被行刑队的吼叫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被两个蓝色军装的士兵捆束在木桩上,脚下泥土中初春融化的肮脏冰碴嘎吱作响。

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只能模糊的听清眼前行刑官的几句零散的话语。

“叛国罪,叛乱罪…阻扰总督区对叛乱军队的管理…”那个穿红衣服的行刑官说道。“以在天的主与他地面的臣仆之名,西班牙帝国的法律判处你死刑。”

眼前四个士兵举起枪支,将致命的弹丸打入他的胸膛。他心脏内的血管被铅球击破,动脉的血液喷涌而出。

乌加特少校的一生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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