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业:小刀刘

 

好像据说最近被顶替这个事儿很火热?我算是“预言”成功?(剧透:文章是在写人物那次就已经全部构想完成的,绝对不是为了结束现编的结局哦

中间想聊到的主要的几个点大概有:

1.高考并不是唯一的出路:这绝对不是否认高考价值啊。我个人感觉国家现在的鼓励方向并不是特别适宜国家的发展因为鼓励所有能上学的孩子都去上大学其实最终会导致大学生在社会上的竞争压力过大,使得他们在毕业以后找不到和他们能力相当的工作。(eg:政法法学系的硕士去机关里当文员)

2.有些事情本身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人们为了做而做:文章中是以高考为例去说。在恢复高考以后(或者很可能恢复之前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我不太清楚)老老少少都愿意去碰碰运气,看看自己没准儿就能够混得一个学位。不过这种心态只适用于当时,在现在来看,每年进入大学的人数只增不减,社会上可以承担同样职务的人也越来越多。因此一个学位已经不是一张通往无限光明的通行证了。有时候我们应该考虑一件事对我们真的有多少用处再去选择,不要为了一时名利而忽略一生前途。

3.鄙视链与鄙视链的根本:有些北京人瞧不起外地人、有些白人瞧不起黄种人和黑人、资本主义试图压制社会主义。其实挺莫名其妙的但是这条鄙视链就是存在的。我认为鄙视链的根本源于能力的差距。最开始鄙视别人的人是因为他们比被鄙视的人要强,而现在很可能正是因为他们能力不足··· ···

4.(接着鄙视链去说)同类的互助:文中以老乡的形式呈现,我本人其实不是特别理解,可能是因为真的没有在北京外常住吧。主要是想说一下这种情况吧,感觉鄙视链的出现其实就是群体出现后的必然产物。我不仅会思考:老乡的互助可以被理解但是鄙视链不能被接受我不知道是不是矛盾的··· ···

5.“人定胜天”?不如说“尽人事听天命”:时代带来的厄运是我们这一辈子都难以避讳的,因为任何一个人失去天时都必然不可能力挽现世的狂澜——就好比凤凰在鸡群里被嘲笑一样——因此,我们能做的可能就是尽量接纳它。借其之势,利我之器。

6.人要活的踏实一点,不要剥离现实:文中用小刀刘的改变体现。

··· ···

正文:

若是说起修脚,北京二环里头一个想到的定是这个小刀刘。

小刀刘是个手艺人。暂别说修脚了,光是剪脚指甲在小刀刘眼里都是一个讲究活。咱想着这脚趾甲还能有什么门道,光亮都见不了几天不碍事不就行了。可不是哩!小刀刘讲话了,这剪脚趾甲一定要光、顺、贴。光单指一个光滑,这修出来的一定不能有倒刺儿;这个“顺”就是一个弧形儿,指甲缘儿可不能有尖儿更不能有齿儿;而贴呢,说的就是这个指甲沿儿和指甲与肉的分界线的距离要恰到好处。听着是不难,但这其实就求一个一气呵成。小刀儿就像长在小刀刘手上一样,待修的时候就瞧着他一手捏着刀片儿,一手轻轻一推,圆弧形儿的指甲就这么比着小刀刘心上架着的圆规给画出来了。

手上勤快的小刀刘实际上是个老大爷,今年算下来怎么也得花甲了。白天呢,经常就能瞧见这个瘦瘦小小的老头儿穿着马褂儿在鼓楼边儿上那条街转悠,捧着碗豆汁儿逗鸟儿。这不活脱儿一北京大爷吗,怎么能想到他实是个从村里出来的河南老头儿呀。这便不禁有人犯了嘀咕,一河南人怎地还能在北京皇城里混得这样顶好儿。小刀刘也不是没感觉,可若是有人问起来,他一定大大方方儿地应:“恁说啥哩,俺就是河南人啊!”这打趣儿话借着正经劲儿说反而倒没什么人议论了,就是那几个每天啃着他爸拆迁房老本儿的北京人儿吃不起饭了在背地里埋怨,偏说这赚钱的买卖都让小刀刘占了尽。这话小刀刘自然也不在意,别人也拿着当笑话儿听。

这就有人问了,河南人跑来北京,还混得这样顶好,是怎么回事儿啊。此时总会冒出来几个明白人儿意味深长地呢喃:“造化弄人啊!”缘是1977年恢复高考,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刀刘跟着同村的几个哥哥姐姐甚至还有想要改命的大伯一齐赶考。那会儿出了名儿爱看书的小刀刘被村里人寄予厚望觉着他怎么也能混个大学上。小刀刘自个儿呢,更是这样想了。他还暗发了狠,想着自己只去那个一流的学府。这不?一考完试就提前庆功了。想着自己终等来了出头之日了,小刀刘在家里欢呼雀跃,通知书都没开始发呢,就去集市上买东西打点行囊,向村里挨家挨户的道别。转眼儿,隔天儿早上一大早儿就看着小刀刘起来等着,挨到了太阳落山了都没见着邮差来。奇了怪了,不该这样儿啊?正纳闷儿呢,旁户里的傻姐姐来串门儿了,就听着那傻姐姐的妈梅姨喝道:“刘姨啊,咱家孩儿去哪儿呀?俺妮子可是要到县城里啦!······”咋?我没地方去也就算了,这傻姐姐居然能考上大学?不可能,不可能!这还不是最差的,咱前边儿说了,这全村可都知道小刀刘忙着去上学。这回呀,正借着这个傻姐姐炫耀的口儿,这没收到通知书也都传开了。“我可是考过了邻边的小天才哩!他没拿到的通知书我可是拿到手咯!”“啥?就刘姨家那个孩子?他不是前两天还在市上买东西哩!这不是虾米了吗?”这之后的两天呢,每个人都无时不在笑小刀刘,就连街边儿小孩儿口里的童谣都在传呵!曾经瞧不起的那些个混混儿可都跑到门口嘲笑哩这等屈辱小刀刘可还从来没受过哩(文革时候也因为村子实在是太辟了,红卫兵都不愿意来)这时呢,小刀刘的妈就安慰他,劝他再考一年:“恢复高考多难得啊,这就是改命啊我的孩儿啊!你这么聪明,明年准得中啊!”那时的小刀刘也是心气儿高啊,被这么瞧不起也实是受不了。他就这么坐在炕头想了一夜,临天亮儿了,一拍大腿:“我才不等下一年哩!但就算是不上学我也要出去看看!”可怜的刘姨听了这话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心里直琢磨这孩儿到底是傻还是精啊,咋就是不再高考呢?小刀刘打定了主意,自个儿跑到那个年轻时候去过外地打工的伯伯那儿问,想着寻摸一个好活儿。说是在外地打工,这个伯伯实际上也只去过县城里拉货,没啥眼见儿,只是听县里人都说给大院子当保安特酷。“孩儿啊,伯伯可是在大城里给人当保安的,这工作风光得很哩!······”听着伯伯一顿胡吹,当时的小刀刘还真就信咧,没跟他老妈说,偷偷坐着那个货车就窜出来了。

坐在货车厢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后厢一开,霍,大北京呀!太阳大得快要闪瞎了小刀刘的小眼儿了,看着这天儿估摸着是九十点钟,小刀刘从布袋子里拿出来他那件过年时候穿的大红棉袄,穿在身上后蹦下车准备面试去。顺着伯伯说的那条不咋对的路就这么寻摸,中途又问了个老北京人儿。这北京人也怪,也许是看他那件红棉袄,也许是听他那个外地口音,一脸鄙夷。小刀刘当然是不服气了,差点儿没跟他吵起来,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当了保安,风光了再来报仇也不迟啊。他沿着那北京人指的条老远的道儿,最后好容易才到了个有面试的地方。

这大院真是贼气派呀,想着即将能在这儿干活儿,能出人头地,小刀刘难掩心头儿上的傲气。转过弯儿进了一个小保安室,保安头头儿正坐里面儿等着。这刚进来还没来及说话保安头头儿先开口了:“你不行昂,这个头儿跟被截了似的。走吧走吧别耽误我时间。”“恁就给我个机会吗!我力气大呀!”小刀刘用他那口正宗的河南话哀求,可那保安头头儿哪儿管这呀,正眼儿都没瞧他,挥挥手来了两个小保安,直愣愣地盯着小刀刘。小刀刘是大气儿都不敢喘啊,心中憋闷得很,但还是被人就这么推搡着往外走。

从小屋儿里出来小刀刘是真难受啊,本以为自己是个天之骄子,觉着保安这么风光的工作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呀,这怎么还就因为个头儿不行呢?再一想到现在无处可去就越想越气,越琢磨越委屈,这眼泪不觉就要溢出来了。小刀刘就这么失了魂儿般沿着路往外走,忽然,就瞧着一个老大爷拎着苕帚和簸箕一跛一跛地赶上来:“孩儿!”小刀刘还有些晃神没听到,径直着还往外走呢。“孩儿!”老大爷的河南话儿让小刀刘一颤,一转头儿,瞧见了大爷。“你也是河南的?”小刀刘说着就要哭出来了,在这大北京里面可没一个照应的人呐,碰上一个老乡儿绝对是雪中送炭一般呀。“你是河南的呀!咱们算半个老乡,我是河北的,”大爷的河北口音确实亲切呀,“孩儿啊,不是大伯说呀,咱这个儿可能真当不了保安啊。瞧着你这样估计是刚到、没地方去吧,你听大伯的啊,有一个修脚师傅招徒弟,管吃管住,到那儿跟人好好学。拿着本领吃饭咱踏实啊是吧?”小刀刘本来刚听到“修脚”就不服,心想这活儿这么不风光根本不适合自个儿,可是虽然还是有些不服,但毕竟各处碰壁到现在无路可退了,觉着大爷说的确实是实在话,耐心着听完大爷说的那个修脚师傅。

这个修脚师傅说起来没有小刀刘想的这么不堪,叫王刀子。这个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北京,祖上留下的皇城胡同里的一个忒小的院子,自个儿加盖了两层弄成一个小复式,一层是店铺,王刀子和俩徒弟都搁二层住。这王刀子也算是混出点儿名堂,起码是不用到处去求人来店里了。各位读到这儿的应该都能明白,这个王刀子呢就是小刀刘的师父,这已经在那儿的俩徒弟就是小刀刘的俩师哥,现在小刀刘的那个院子也就是当年的院子扩了扩。

小刀刘也没想到,这个修脚的店铺倒是挺容易找的,随便问了个人居然都知道。来到店里,王刀子和他俩徒弟正忙活着,除了正在修的客人还有好几个正排队呢。“是王叔吗?是张叔让我来这儿的,这个是推荐条儿。”说着小刀刘就把张大爷的签名——张大爷只会写他那名——给王刀子看,王刀子瞧了一眼字儿继续拿着刀给客人修:“老张是个实在人,他推荐的人我放心。听你这声也是河北的吧?叫什么呀?”“差不离,我河南的。我姓刘,叫我小刘吧,王叔。”那时的小刀刘也是嫌弃自己的土名。“啊。行吧,那你也别叫我王叔了,就跟着你这俩师哥叫师父吧。”“诶,好嘞。”这话是说完了,小刀刘可是不知道该干啥了,在路中间杵着倒还有些挡道儿。“别站着啦,把包儿仍那个椅子上帮忙吧!”王刀子指挥着,“嗯,对······对,好!”小刀刘麻利儿接过盆儿换上水来了。

转眼就到了晚上,最后一个客人好容易走了,小刀刘摊在沙发上。忽然见着师父起身往他这儿走,他也赶紧坐直了。“孩子,有些话咱可得提前说咯。这修脚店是不养闲人的,千万别想着说我在这儿就是为了有碗儿饭吃啊。这活儿他看着是不风光,但是既然来了,就得给我努力做好咯。咱做这行儿的——咱不避讳说啊——咱就是个小人物,但是这小人物也都有自己的价值。咱们说大家适当的竞争是好事儿,是能促进发展的,但如果所有人都觉着自己有能耐,能当大领导,这世界的发展反而就被抑制了。怎么说呢,所有人都把精神头儿放在争位置上、守位置上,谁还有精力想着把自己手头儿的事做的更好啊,是吧?这小人物做好咯咱也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儿。所以说咱们大家都不要想着压人一头儿,对吧?干自己适合的事儿、舒服的事儿远远比位置高更重要。或者说不要想着你一来呢,我就能看出来你聪明,但是心气儿也高,觉着在这儿是屈才了。但是有时候咱就得接受这事实,咱就是缺机遇。但机遇机遇,可遇而不可求您明白吗,人拗不过命,但是努力走总是会比之前的自己强的。还有就是,这挺多北京人瞧不上外地来的,这是那帮人不对,但是这不是北京就被定为首都了吗,这不是就在他的地盘儿了吗,咱是逆不过这时代的洪流的。若是真真儿想要改变吧,那咱就得先融入。赶明儿咱就去挑几件儿合适的衣服,这口音咱也得改咯。不过啊,不是我这老头儿泼冷水,咱说这融入是改变的前提,但绝不是说咱融入了就一定能改变的,大多数时候咱是很难力挽狂澜的。当然啦,啊咱们说咱自个儿牛了,让人有心服口服的理由了,咱自然也是能赢得多数人的尊重的。努力还是会变好的啊。再一个啊,咱来到店里咱就得学会说咱说话要客气啊。行吧没啥事儿了,你上楼吧和你俩师哥认识一下啊,我都跟他们说过了的啊。”听了这么些话,那时的小刀刘忽然觉得自己被一眼望到了底儿。这好些天从欣喜若狂到后面的倍受打击都在这时化为乌有。本来还想讨巧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像师父说的那样好好跟着师父学。就这么着,小刀刘就开始了他的修脚之路。

小刀刘是真的挺聪明的,端了几个月的水盆子,上手学修脚没有几周就被同意给客人修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店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那一带的人啊渐渐都知道了有小刀刘这么一号儿人物,“小刀刘”这个名字也是当时起的,大概也是想说如果王刀子没有时间给人修,那首先就找这个小刀刘。

又过了好多年了,小刀刘在王刀子的店铺里早已能撑起一面天,和河南老家里的亲戚朋友也都联系上了。虽然小刀刘在皇城里混得滋润极了,可是老家里曾被他瞧不起的那几个总是拿没文凭说事儿,说起来咱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底气呵!小刀刘的妈妈刘姨要面子,着急他们一天天的瞧不起小刀刘。可是没上大学也是实事,刘姨心里着急,就在信里抱怨:“不去大学,让人说!”刘姨本来想写“你看你之前不复读再考,现在好了,总是被人背地里骂!”不过她实在是不会写字了,琢磨了半天,用她为数不多会写的几个字就这么拼了一句话。彼时的小刀刘怎么也得不惑之年了,瞧着妈妈还是这样计较,觉着分明有些想笑。小刀刘能看出来,刘姨并不反对他在北京修脚。作为妈妈,刘姨觉得孩子混得舒服就不错了,没那么多期待。但是小刀刘心里明白,刘姨着急的本源在于,刘姨本身也没那格局,听了别人说“大学改命大学改命!”刘姨就在心里总后悔,当时自己没逼着孩子再考,现在分明是留有后患吗?小刀刘自然不再觉着修脚有任何不好的了。毕竟人都已经闯出招牌来了,来修脚的很多大人物也都赞叹他的技术,早就摆脱“尊严”问题了。

这天,小刀刘正在一层修脚,店里面坐满了排队的客人。忽然从门口挤进来一个老大妈,穿着一身大花衣裳,拖着一个大蛇皮袋子喝道:“小天才在不哩?”这河南话小刀刘可是不能再熟悉了,小刀刘一转眼儿,瞧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觉着又熟悉又陌生:“梅姨?”他不确定的喊了句,再定睛看这个激动地快要流泪的老太太,他便明白就是梅姨没错了!他指挥着他的师弟把梅姨接进了屋,把手头的这点儿活做完,让师弟接过活儿后就过来找梅姨。“梅姨,恁这来是有啥要紧事不?咋不跟我提前说呢!我妈给我写那信里也没提起呴。”“我这也是临时来滴,算是替恁妈来的。”梅姨说着顿了顿,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小刀刘觉着怪:“不会是我爸妈出啥事了吧?!”“这到没有,恁妈在家看地哩,我刚好要出来看恁姐姐,顺便替她来。”梅姨说着,小刀刘便松了口气,“就是当时的高考成绩··· ···”“梅姨你咋还提这事儿呢,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可就别再让我妈后悔啦,我这混得不也挺好的呵!”小刀刘没等梅姨说完,急着安抚,分明是有些烦了。可梅姨却有些愁眉不展,轻疏了口气,定了定神,下定决心后,说道:“不是呀孩儿,恁当时考得可高哩!就是··· ···就是你当时是被顶了!”说完后,梅姨甚至都有点不敢看小刀刘。可小刀刘了,却没一点吃惊的:“嗯,然后咧?”“然后咧?”这回倒是梅姨惊奇了,“这怎么还能‘然后咧?’恁不生气?多少人因为这事看轻你?你在北京受了多少苦?更重要的是,你没大学上啊,你的改命的道儿被堵上了!你不气?”“合着就这呀,”小刀刘开始还认真听着,一听这话,立刻摆摆手说道:“人命自有天算,咱只要是‘尽人事’后面的就是‘听天命’罢了。看我这不也没被耽误吗?前面的一时失败从来都不会一下子就打垮咱的,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不比一步登天来得更安心嘛!我妈在家里是不是也心里郁闷啊?姨你可得帮我劝劝啊!我虽然看着是丢了高考的路,但是我这不是也是走咱小人物的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呵!咱不说别的,这生活中若是大家都争那头里的位置,都去领导别人,那还有谁能够做实业、帮助这个国家踏踏实实地发展?咱这也是国家的一颗小铆钉哩!”就这么,小刀刘劝了梅姨一下午,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梅姨才走:“行吧,开始咱还觉着你这个倔脾气接受不了,现在倒还是你劝的我们啊!明个姨就走了,回去肯定把你的想法带给你妈妈哈!”“行吧姨,你们在那边有事随时联系着呵!”

小刀刘心里明白,梅姨和他妈还有所有因为这个事儿可怜他的、对他有改观的,实际上,都是被“高考”这个词给束缚住了。高考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选择,但是当我们有选择权利的时候就一定要选择这个选项吗?显然不一定。一个看起来好的选项只是意味着它所对应的路适合大多数人,但是假若自个儿偏偏不适合这个那就是应该抛弃这个选项啊。再者说了,自己上了大学也不一定就比现在更好啊?以自己当时那个脾气,可能会因为有一个学位表面四处张扬,四处得罪,最后落魄终生;也可能因为有一个好学位浑浑噩噩,最后坐在一个德不配位的位置上挥霍余生。这自然是不如现在的自己啊?或说,是,自个儿是可能因为这么个学位混得比现在的自己混得不知道好了多少。但是命不就让我这样走了吗?这是一个制度刚刚出现、必然会错漏百出的时代,这时代的问题又有谁应该被责怪呢?或者说又有谁能够担得起呢?信奉人定胜天的信条反而容易把自个儿憋死,倒不如干脆,承认也接纳他人的问题,不过是一个“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之不殆。”的心态罢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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